陆篱乐本想万一沈诺希哄赶两人自己就从旁搭把手,结果看她没有动手的意思自己也不想沾这麻烦事。
一人手搭在门栓锁上刚要用力就听耳边风声一把匕首扎在他耳朵旁边,当场就愣住了放在锁头上的手也僵在那。
“二位,我好言相劝你们若是不听,那就别怪我出手狠辣。”沈诺希站在他们身后手攥在匕首上用力把匕首拔了出来,拎在手中挽花身上气场瞬间转换从翩翩公子变的狠辣,看人的眼神中也多了审视。
陆篱乐也抽了口凉气他只知道身边能配身手不凡婢女的人必定有来头,没想到沈诺希出手也是同样利落,刚才的温文尔雅只是表像。
手搭在门锁上的那人缓过神当即躺下叫唤着自己受伤了,沈诺希草菅人命声音大的让刚下船的人都停下脚步回头向船舱中看去。
一旁站着的人也心领神会坐在地上撒泼两人喊叫声快要掀开船顶,门口的驻军当然也听见船上动静,有两人向船走了过来。
刘壮见势停在船头他本想进去看看什么情况,毕竟是沈诺付钱给他要是真出了什么状况他这趟就白干了。
琼莹听这俩人在外面折腾这么长时间要不是琼华拦着早就出来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一下厉害,现在听两人无理取闹再也忍不了打开房门怒气冲冲出来就要动手。
“别动,就让他俩躺着,你俩看着别让他俩进仓库咱们进城再说。”沈诺希拽住琼莹让她不要靠近,那俩人眼睛滴溜溜的转摆明了要讹诈她们。
“你平常在哪里住,城中有人能替你证明身份吗?我是前来赈灾西厂提督的幕僚,你要是说谎后果……”沈诺希说完看向陆篱乐,现在船上除了地上躺的那俩就剩他一个没有牙牌的人。
“小人万不敢向您说谎,小人住在城中,肯定有人能替小人证明身份。”陆篱乐礼行的规矩听出沈诺希想要帮他的意思,这可是意外之喜。
沈诺希点了点头走出船舱让刘壮划船向城门靠近,两名在水中艰难前进的驻兵看他靠近起了戒备拿起手中长杆刀摆出进攻准备。
“我是西厂提督幕僚沈诺,这是我的腰牌,刚才路过顺手搭救被困百姓有两位丢了牙牌赖在船上,这才起了争端。”沈诺希高声和他们解释并亮出西厂的腰牌。
驻兵有些疑惑转头看向城墙,沈诺希会意举着腰牌向城墙的方向晃了晃,墙上有人打了一套旗语大致意思是:身份无误,可以放行。
两人收起长杆刀示意刘壮划船过去,一听沈诺希是西厂提督的人船舱中两人哑了声西厂威名无人不知,到城门口时一个厂卫已经在那等候沈诺希和他有过几面之缘但并不记得他叫什么。
“公子这是遇上麻烦了怎么今日才来,大人已经进城好几日了。”
“我和邢大哥在徐州收尾,处理结束本是一起出发结果马儿不听劝只好让他们先走,我多跑一趟把马送回徐州。”和邢文乔朝夕相处这么些日子那些虚头巴脑的客套话早就淹没在成摞账本中,沈诺希现在想起邢文乔脑子里飘过的都是一串串数字。
“公子请进,城中也多处积水可以把船停靠在府外,府邸地势高积水刚到脚踝不能承载船只。”
“我船上还有一人没有牙牌,他说平日是在城中居住,城中也有人可以为他证明劳烦你安排驻兵核查多跑一趟。”沈诺希和他解释陆篱乐的来历,顺手从荷包中摸出油纸包裹严实的牛肉干递给他。
这些肉干做的费劲可是深得她外祖父喜爱,所以这次出来马车上一半装的都是肉干,除了准备的应急用品衣服也没带几件都是路上边走边买,这次车换船她没带多少零嘴,在这钱暂时用不上还没牛肉干来的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