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我很担心,你说不见就不见,我只想抱一下。最近事情繁杂但是又好像都和我无关,父亲母亲不提师父们也闭口不谈。”
沈诺希小声念叨,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说起这些,好像是压在心里在意的心结又好像只是为了解释自己言语冒犯的原因。
“就一下,确认你在就行。”
话说完沈诺希站在屏风外静静等待审判,她已经有了被拒绝的心理预期,拥抱这种行为对于受封建教条约束长大的人来说太过冒犯,就算在现代也是有一定门槛的事情。
屋中一片寂静,只能听见自己呼吸和心跳声,理智逐渐回笼,刚才一瞬间的放飞自我现在已经隐约后悔,不该那样脱口而出。
“过来。”周佑安叹息一声轻声给了回答,就当自己烧昏了头正在梦中,答应如此越距的事,估计太阳升起沈诺希回想起来会狠狠唾骂他。
沈诺希未经世事想法跳脱,他沉浸官场这么多年竟然没制止反而应了她实属不该。
沈诺希听见声音刚要转身出门脑子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过来?!太阳不会要从西边升起,周佑安怎会答应她如此越距的请求。
脑子还在震惊身体已经做出反映拿出帕子叠成长条系在脑后,幸好她带的帕子够长不然就要解腰带或者割衣服现场取布了。
出来的急她只穿了外袍挽上发髻,现在刚入夏衣服都轻薄许多,随着步伐走动布料勾勒出身材。
今晚月光明亮就算屋内只有微弱烛光也足以让周佑安看清周围,沈诺希扶着屏风一步步试探着走进来,按照他的指引站在床榻前止步,这样见面的场景他从未设想过,自己衣衫不整竟会做如此荒唐事。
沈诺希试探性伸出手往前探去,没了视觉果然其他感官都被放大,现在她能听见两人的心跳声,周佑安的心跳意外的平稳。
“在这。”周佑安抬手隔着布料抓住她手腕下拉,沈诺希跟着俯下身半蹲在地上两人距离陡然缩短呼吸交织在一起。
他能闻到沈诺希身上的熏香,掺杂着其他女香多了几分甜腻;沈诺希也能闻到他身上铁锈混杂着草药,味道十分浓烈让她又想起去年开木仓杀人时的场景。
“冒犯了。”沈诺希轻声道歉朝着周佑安呼吸声的位置俯身靠近,空着的手先是搭上肩膀而后环住脊背,她缓缓靠近周佑安的颈窝两人间的距离消失…
接触瞬间两人都是一抖,周佑安没放开拉着她手腕的手,沈诺希能清晰感觉到他猛的攥紧。
脸贴脸周佑安身体还在发热,身上潮意也没褪去,呼吸逐渐同频周佑安的心跳也随之加快,两人共同维护的平衡好像被打破了。
“你在发热,两天了药没作用吗?”
距离太近了,沈诺希说话时的气息轻抚过周佑安脖颈,激起他一阵颤栗,他能感受到沈诺希的肩膀就在下颚处,两人脖颈相交。
初夏衣服用料变薄,周佑安不敢低头不敢动甚至不敢把目光放在沈诺希身上,相较于自己潮热的高温她的体温温凉逐渐传开,像是退热的毛巾为带来片刻安宁。
“已经退了不少,只是有些反复。”周佑安忍住口中咳嗽回答沈诺希的问题,这次他了撒谎。
室内一片安静没有想象中的尴尬无措,只有同频的心跳逐渐平缓,周佑安此时好像一个锚点给她依靠,消减了近日被隔绝于世的不安。
“有你在,真好。”话脱口而出,沈诺希不知该怎么像周佑安解释,或者说她自己也没想清楚,到底是因为有周佑安这个时间轴为衡量真好,还是因为有一个人在他面前可以放松仪态做自己真好。
幸好,周佑安没问为什么。
沈诺希长呼一口气轻拍周佑安的肩膀后退离开他的怀抱,这个拥抱有些漫长时间好像在两人间停止。
“我满足了,你也快点休息吧噩梦飞走。”沈诺希说话间慢慢抽离手腕反手拉住周佑安的手晃了两下,像是安抚。
说完不等他回答沈诺希站起身向屏风外走去,周佑安这才收回放空的目光开口指引她走出屏风,道晚安后听着沈诺希开门关门回房的脚步声。
这个拥抱来的突然让他猝不及防,应下沈诺希的请求也是下意识回答,刚才拥抱距离太近男女身材不同一触便知,沈诺希很轻只是贴近他把他揽入怀中。
交握时如果再久一些沈诺希就会发现他并不像表现出来的平静,手心已攥出汗水。
与其说沈诺希在等他决断,不如说他在等沈诺希审判,在两人关系中他永远是被动的那方,岌岌可危的矗立在沈诺希把他推向的位置上。
在此之前周佑安已经发觉自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但这场对弈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沈诺希对他了如指掌处事果断,他赤手空拳畏手畏脚对沈诺希毫无招架之力。
无力抵抗是他最抵触的情绪,幼时家族受难他经历过最无助的时刻,入西厂后每时每刻都在提醒自己要变强要站到权利顶端,不再被他人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