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道:“对呀,我怎么就那么脑子迂,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圣女果然聪慧!”
他们可不兴做老实人的,老实人在山里活不下来,还得是该乖的时候乖,该巧的时候巧。
同样的,粟金蚕的话也让大长老坚定的内心有所动摇,可骨子里的傲气,苗疆的傲气,不允许他就这么轻易低头。
老头儿依旧梗着脖子倔强着,粟金蚕笑笑,上前行至老头儿身边,再次晃悠着老头的胳膊。
“大长老,我的大爷爷哎!既然是和谈,那我们就谈嘛,我可是知道了,先前为了打发走金国,大业皇帝可是大出血了的,就那,金国还不满来着。
如今要封我们西南,那我们可不得跟他们好好谈?
反正等我们回了家,事情还不是我们说了算,眼下,我们可得好好从大业身上刮下一层皮来。
什么盐啊,布啊,铁啊,我王父的封地啊,金银珠宝啊,总之只要是我们家里缺的,我们都找大业皇帝要,谁叫他跟我王父称兄道弟,谁让他死乞白赖的要封我王父为西南王呢!
既然我王父受了封,只要我王父是西南王一日,他大业不就得给我西南,给我王父恩赏一日?这些利益必须得年年有不说,阿爸……”
粟金蚕看着自家亲爹眨巴眼睛。
“您若被大业封王,封地定然是我们自己的地盘,既然是西南,阿爸,我们就如了大业皇帝的意(我不是,我没有,你乱讲),免为其难的把地盘再往外扩一扩,把跟黔岭相接的那一片山头统统拿下好了!”
早些年就得了女儿秘密汇报,早就知道这块地有猫腻的苗王瞬间秒懂,连连配合着点头。
“好好好,阿爸都听我家蚕儿的。”,艾玛,那可是金矿啊金矿!
因着连了一片大业的地头,为了秘密起见,也是以前条件不允许,他这才隐下秘密,压下躁动的心,这些年来一直按兵不动。
如今听女儿这么一说,苗王瞬间坐不住了,激动的哪里还有先前的抗拒?
大长老可是人精子,暗暗见自家圣女与王父女间的暗中官司,大长老心里也有了想法,受封的事情也就没有那么抗拒了。
粟金蚕把众人神情看在眼里,这才总结。
“所以咯阿爸,还有各位,在我看来,这受不受大业的封,王父当不当这个西南王,除了我们面上收到折损,暗地里其实我们是没有损失的,不仅没有损失,反而我们还能顺势下坡,在大业身上狠狠刮上一笔真实惠。既然利大于弊,我们何乐而不为?”
“额,好像是这样的哦……”
“可不是!洛桑叔,不仅如此一旦我王父成了西南王,从此以后,我们还能名正言顺的打着大业的招牌对外,控制下头的部族,暗里圈地养膘,好好发育,有事还能往大业头上推,谁叫我们是最软和,最好‘欺压’的部族呢,没见着大业封我王父,我王父就憨厚的答应了么。”
真的,他们真的老乖的了,只要得了好处,只要放虎归山让他们回了家,不管大业皇帝内里有什么打算,那还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
至于如何让大业放他们归山,粟金蚕心里还是有把握的,既然和谈,大业就不想撕破脸,想着用好处拉拢他们呢。
而且退一万步来说,便是大业翻脸,她也又能耐护住身边的人,洛桑叔带着的部,覆灭京都不敢说,可护着他们回家,那是绝对能够的。
粟金蚕俏皮的连连眨眼睛,看的一众人等心里好笑,回头一想,不由的又跟着连连点头。
既是如此,那还说什么呢?
苗王一击掌,朗笑出声。
“哈哈哈,还是我儿聪慧!”
洛桑也一脸的敬佩,“圣女聪慧!”
三长老更是不用说,眼里的慈爱都快溢出来了,唯独大长老还有些犹豫,倒不是反对。
“话是这么说,可谁能保证大业皇帝给的就是我们想要的?保证现在承诺的东西就会如约的给,保证他们不出尔反尔?保证他们对我王,对我苗疆不是另有所图呢?”
“那就得看我们怎么跟他们谈啊。”,从没什么是理所应当的,粟金蚕:“眼下这种境遇,大业既然想谈,只要我们要的不过份,都是他们能承受得起,且不以为意的东西,他们自然不会自打嘴巴,所以大爷爷,接来下就要仰仗您跟三伯伯出力,得您老与三伯伯一个去唱黑脸,一个去唱红脸,好好的跟大业去磨了,我们不急,大爷爷阿蚕相信您哦。”
至于有所图?
粟金蚕两辈子都知道一个道理,没有永远的情谊,只有永远的利益,只要利益在上,双方受益,事情就可控。
“大爷爷,我们不怕对方有所图,反而是怕对方不来图,只要他们有所图,我们才能在他们的图谋中图谋我们的图谋,能用他们给的利益来发展壮大我们的部族,而且只要和谈成功,最起码头几年,只要我们应付的好,我们是无需担心大业反悔的,我们正好利用这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