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前,原徽屈膝蹲下,一只玉白可爱的足弓被他握在手心。
那只脚足非常的漂亮,脚背莹白如玉,薄薄的一层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脚趾甲是粉嫩粉嫩的颜色,如樱花的点缀,可怜可爱。
它调皮的翻动着脚趾,东躲西藏,就是不肯乖乖地让男人为她套上袜子。
原徽额头微微冒汗,握着萧沉星活泼的脚足,像是握着一条不安分的鱼。
脚掌再一次滑溜出去,原徽呼吸微重,声音里带了丝恼怒:“你要是再闹,就不要出去了。……”
哼哼,见男人好像真的生气了,萧沉星哼哼唧唧地发出抗议:“要出去,要出去,我会乖的。”
乖个屁!
原徽艰难地维持着风度,没有爆粗口,他觉得萧沉星这次醒来后变得更难搞了,捣蛋性从幼儿园水平向着小学生发展。
亲手为萧沉星套上袜子,再穿上鞋,等搞定一切,原徽身上出了一层汗。
眼眸沉沉望着面前‘天真无邪’的女人,原徽沉声道:“记住了,不准乱跑,不准开口说话,不准哭,要不然,......”
萧沉星眨眨眼,要不然怎么样呢?
看着女人清澈好奇的眼眸,原徽说不下去了,就算她真的胡闹,自己是能打还是能骂呢?说了等于白说。
闭上唇,原徽伸出手等她牵:“跟住我,别丢了。”
转了下眼珠,萧沉星乖乖地将小手塞给他。
手里多了一样温软绵柔的东西,原徽僵了一下,转头静静地看了她一眼,才牵着人大开门走出去。
‘哇’,萧沉星双眸兴致勃勃,好怀念,几千年没见到现代化的环境了。
身边的小脑袋不安分地转来转去,经过的人们视线看了过来,按捺住掉头就走将人藏起来的冲动,原徽板着脸拉着人快步走出医院。
助理早就在医院门口准备了车,原徽将人塞进车里,自己也坐了上去。
车辆启动,两边风景向后退去。
萧沉星贴到车窗边盯着外面,嘴里叭叭地就没停口:“这个是什么,好玩吗?那个是什么,可以吃吗?”
整个车里都是她的声音,叽叽喳喳地问着常见而可笑的问题。
原徽闭眼养神,温热的身躯靠近,一双手扒拉着他的眼皮,试图让他睁开眼睛。
原徽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睛抓住乱来的手指,难得恼怒地道:“你做什么?”
萧沉星却先一步发起了脾气:“你欺负我,你不理我,你嫌弃我。下车,我要下车,我不要你管了。”
生气吧,愤怒吧,别忍了,快拉着人去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