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亚尔屁颠屁颠跟着盛放进了房间,乖乖坐在凳子上等她给自己吹头发。
他眯着眼睛四处打量,发现房间内的窗帘已经拉上,顶上只有灯带在散发着暗淡的昏黄光芒,每个角落里都残余着盛放身上好闻的冷沉茶香。
原本心态放松的月亚尔渐渐有些束手束脚起来,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竟毫无防备地跟一个身心健全的Alpha独处在极为狭小的空间里。
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的盛放从抽屉里拿到了吹风机,转身朝着面色古怪的月亚尔走去。
她心中对他没有半分杂念,因此并未在这个敏感的时间段里往特别暧昧的方向去想。
盛放将手指穿入月亚尔蓬松柔软的发丝之间,开了一档温热的风慢条斯理地为他吹着。
她的动作十分轻柔,纤细修长的手指不断来回穿梭着,认真细致,一句话也没有。
月亚尔能感受到她就站在自己的身后,令人心痒难耐的味道和隐隐约约的热意不断传来,兴许他一个不经意的后倾,就能够将上身稳稳地靠在她腿上。
脑海里胡思乱想的月亚尔瞬间绷紧了后背,将自己当成了一个永不动摇的直角,拼命挥散掉那些让他脸颊慢慢烫红的危险想法。
可在这样令人心脏狂跳的深夜,难以抑制地想起每一个敏感期夜晚的月亚尔,越来越坐立难安。
盛放干燥的指腹轻轻摩挲过他的面颊,残留下的温度像是一个难以忽视的信号。
月亚尔慢慢仰起了头,清澈美丽的圆润眼瞳里含着一汪流动的春水,直直对上盛放的视线。
他有些躁动不安地张开唇瓣,伸出粉色的舌尖,满怀期待地等着盛放停下动作,不失温柔地扣住他的下巴,然后俯下身来咬住他的嘴唇,将舌头都嚼烂——
“你怎么了?”
盛放摸了摸松软温热的红色碎发,将吹风机关掉后,垂眸轻声问道。
她假装看不到月亚尔索吻的模样,还有从上往下几乎一览无余的曼妙风光。
陷入幻想的月亚尔眼眶微湿,面颊泛着一片潮红,直到听见盛放冷静的问询,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他先是一脸愣怔地望着眼中一片清明的盛放,而后猛地将双腿夹紧,难堪地逃开。
“谢谢,晚安!”
月亚尔几乎是落荒而逃,匆忙落下的一句话中还带着可怜至极的哭腔。
盛放摸了摸后脖颈,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虽然跟月亚尔相识时间非常短暂,不适合如此亲密,但Omega主动流露出求爱的信号,她不动声色地拒绝好像有点不近人情。
那么......下一次就试着迎合吧。
疯狂逃回房间的月亚尔慌乱无措地锁上门,背靠在门后无助地滑坐在地。
他难以置信地捂住自己的脸,不明白自己今晚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竟会不要脸面摆出那样荒唐的姿态。
危险,盛放太危险了。
一个不察,他可能真的会失去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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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七点,晨跑回来的盛放在屋门前碰见了一位慈眉善目的大爷。
“想必你就是月少爷提到的盛小姐了吧?”大爷衣着素净得体,臂弯上挂着个菜篮子,“容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月少爷雇佣的钟点工,今后我会上门为二位准备好三餐,并处理好一切家务事。”
长这么大一向都是自力更生的盛放有点反应不及,将人放进屋后,专业素养极高的大爷迅速熟悉了室内的构造后,自顾自忙活了起来。
本来应该先洗澡换好衣服后再出来准备早餐的盛放,擦着头发走出浴室的时候,发现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西式早餐。
大爷自然地接过她的脏衣服,扭头就要去给她洗掉。
没当过大小姐的盛放下意识就跟他抢了起来,大爷一把年纪争不过年轻人,愁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月亚尔恰好打着哈欠慢悠悠走了出来。
“做家务活都是钟点工的工作内容,我雇他来干活,你干嘛要抢他的活啊。”
优雅的月少爷一大早就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路过一脸为难的盛放时,伸手抢过她当宝贝护着的脏衣服,转头丢到了钟点工手里。
“你为什么要雇人做家务,这些事情我自己就可以.....”
“打住,你可以,不代表我可以。”月亚尔细嚼慢咽地吃着火腿三明治,淡定地打断盛放,“我从来不干活,我也不会让你来干我的活,所以雇钟点工是必要的。”
他自有他的一套有钱人逻辑,盛放一介普通人无法轻易更改,只能无奈选择接受。
“今天陪我出去玩,我再教你一些新的滑板技巧。”吃了个半饱的月亚尔瘫在椅子上,见盛放抬眸看来,又默默地挺直腰身坐正,假装不经意地整理了一下头发。
盛放一口气将牛奶喝光,一边收拾餐具一边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