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镜有一个愿望,实现无望的愿望应该叫做执念。
而执念的名字,叫做宇智波唯一。
谁都不能否认的是,叫宇智波唯一的那个女人,和镜的一生是如此的息息相关。她深刻的参与进他的童年时代少年时代青年时代中年时代……
再往后,嘎然而止。
镜就要死了。
天空布满阴沉的云,大雨倾盆,相貌俊美的青年还在企图用写轮眼的幻术催眠他的意志告诉他不要死。
镜却在视线恍惚中准确的抓住了青年的手,即使脸色已经因为极度失血和冰冷变得惨然的青白,镜却笑了起来,他从这个角度看着青年的脸,轻轻的说:“时雨……你和姑姑长的可真像啊……”
像啊,真像啊……这张脸。
叫做时雨的青年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雨水,他似乎已经发现了写轮眼的用处不大,想要把镜带走就势必要牵动他身上的伤口,那样会让镜本来就岌岌可危的生命消散的越发的快。
后面还有敌对的忍者步步紧逼,天气又是如此的恶劣,他该怎么办?时雨梦呓一样的呢喃起来:“我怎么就那么没用呢……”
谁也不会回答他,半晌,他才低下头对镜露出了一个惨然的笑容,“镜哥,我该怎么办?我好像,救不了你了……”
那是必然的,时雨的能力不足以支撑他们两个人一起逃出敌人的追踪,更何况他还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在时雨看来糟糕透了的大雨其实是在帮助他们,雨水可以相对的掩盖他们的气息,一旦雨停了,他们大概就会很快被敌人发现。
前提是,如果他还能活到雨停的那一刻。
镜比谁都清楚这一点,他命不久矣。
“别哭,时雨……挖掉我的眼睛,带回族里,你自己可以逃得掉。”镜眯着眼睛,视线越发模糊的只能看清楚一个大概的轮廓了,可最少,这个轮廓和那个人很像。
真的很像,真的是太好……
那个人是他的姑姑,名为,宇智波唯一。而准确来说,他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
任何的……
镜亲生的父母死于宇智波和千手结为盟友的初期共同对抗外敌的战场上,不到两岁的镜成为了孤儿,族长宇智波斑的妻子青禾一直苦于没有子嗣,那些年在战争中失去父母的孩子无数,镜却成了那唯一的幸运儿。
他理所当然的是应该感谢青禾的,虽然时至今日,他对青禾的记忆已经被时间消磨的寥寥无几。
那时他还小,小孩子的记忆很模糊,在那十步存一的记忆里,镜却总是能记得一个总是面对着窗户的削瘦背影,以及那一声声的幽幽叹息。
那个曾经是他母亲的女人,后来镜想起她,能形容的词汇只有惨白的,忧愁的。
到死前,她已经成为了族长宅子里一个苍白的幽灵。而转过年来,青禾死于敌对忍者针对族长发起的一次袭击,她本就不是擅长战斗的忍者,却在那次袭击里义无反顾的为丈夫挡住了他完全可以毫发无损躲过的攻击。
孩童时代对同龄男孩若有若无的好感,少女时代对年少有为的族长理所当然的倾慕。然后费尽心思的嫁给对她没有爱情可言的那个人,最后为了他徒劳的死去。
这就是青禾的一辈子。
青禾在最后对镜应该是愧疚的,坚持的要收养他,在把他领回来之后却并没有投入过多的热忱。她在最后拜托自己的丈夫,要好好照顾年幼的镜。
斑没有不答应的理由,可他又实在不是个可以照顾小孩子的人。
顺理成章的,镜被丢给了他的妹妹,宇智波唯一。
虽然之前镜和唯一也不是没见过面,甚至她还给他换过尿布,可这才是他们故事的开始。
宇智波唯一其人,做事总是莫名其妙,为人娇气无比,固执却总是在不该固执的地方。同时,她是个多么不讲理和愚蠢的人,似乎除了一张脸,就没有别的赞美词汇可以安在这个人的身上了。
如果镜用正常人的思维思考,怎么都会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和这样一个人产生比血缘还深刻的羁绊。
可这一切,就这样发生了。
镜多多少少是庆幸的,如果青禾当年没有选择收养他,那么他和唯一的羁绊也将不复存在。
可要说遗憾,也是有的。
为什么,自己不是真的作为那个人的孩子而出生的呢?
如果是的话,很多事情就可以做的更理所当然一些。
镜知道,就算是这样,自己也被时雨嫉妒着,那个孩子总觉得自己的母亲对他这个外人更好一些。
其实不是的,他只愿意相信眼睛看到的东西,而不愿意研究更深层次的。
就像是现在,时雨看上去马上就要哭了,但实际上并没有,只是眼圈泛着红,他咬着牙看着镜:“如果没有我,镜哥你一定能逃出去的吧?”
镜已经气若游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