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悬走到楼梯拐角，正好看见上楼的周语侬，她今天穿得正式，包臀裙小西服，脸上也没涂脂抹粉跟这里一点都匹配，高马尾干干净净扎着，像个学生妹，她左右环顾打量，小脸上眉心不顺，一脸嫌弃地看了看前面的男人，她与他并肩，大声道：“秦律师，我们要去干嘛？”她脸上不解，而秦瓒没说话，笑得绅士，只是在周语侬眼里这种地方不像什么好地方。
秦瓒带着她进了一个包厢，里面烟熏火燎，语侬忍不住咳嗽，她拨打烟雾是一群男男女女躺在沙发上，表情迷离不堪，而角落卫生间传来巨大肉撞声音，她虽没经事，但也上过生理课，不免耳红，秦瓒走向一个男人，也招呼语侬跟上来，她斜眼一瞧，大理石桌上是锡纸，锡纸上是不明烧焦物，味道又酸又臭，她忍不住犯恶心。
秦瓒双手合十，“赛孟泰先生，您好，我是大同律师事务所的秦律师，这位是我的助理周语侬律师。”语侬心中一惊，跟着恭敬合十双手，说了句“您好。”
赛孟泰，泰国王室最小的私生子之一，但也是最不得宠的小儿子，虽六十多了，他跟旁边人的神态不一样，棕黑皮肤一双眸炯炯有神，右手盘着佛珠，精神抖擞。
“秦律师果然年轻。”赛孟泰抿了一口热茶，恰好此时，服务员端上来一盘水果，“您过奖了，不知道您今天是找我来，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秦瓒接过赛孟泰递过来的热茶，“这是红茶，王室独有，醇厚香甜，秦律师不尝尝？”
瞧了一眼身旁漂亮的人，笑说，“秦律师身边的人还都是青年才俊啊，真是叫人羡慕。”语侬被王子夸赞口水一噎，也不敢回答。秦瓒回他一笑，其中意味尽然。
赛孟泰说：“你的对手将是察桑，怕不怕？”秦瓒不以为然，“那要看您说得什么事情了。”他放下茶杯，“秦律师觉得人活这么大年纪，女人，金钱，权利，地位，名誉，最在乎的是什么？”秦瓒明白，“周敬昌那里有份名单，察桑准备起诉，他能上法庭，你能吗？”赛孟泰表情不太好，拧着粗眉。
语侬大气不敢出，视线只好落在那盘水果上。秦瓒了然，“我虽不能，但我身边这位周律师是可以的。”赛孟泰对待女人一向是绅士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注视她的眼眸是骨碌碌的，令她不舒服，“周律师也姓周啊，来来来，坐过来。”秦瓒很自觉跟她换了位置，对上赛孟泰的视线，他粗糙的手握住她白嫩的小手，这脸不似一般泰国女人眉浓黑粗，倒是像他多年前交合的一个中国女人，跟她一样柳眉亮眼，鼻头小巧，薄唇淡然，一股清淡悠然气质，让他念了好些年，不知她过得可好。“你很漂亮。”两掌合着她的右手，语侬再傻也能听出来男人是什么意思，她求助秦瓒，可他只在旁边品着红茶，语侬心中愤愤，用力抽开手，眼神坚定，“赛孟泰先生，如果你再骚扰我，我会对你起诉。”
周语侬说完就后悔了，纠结着怎么回家跟陈雨浓交代，她还要和秦鸣结婚，可秦鸣的儿子今天才见上面，就带她来这个鬼地方，还想把她送给老男人，而她在面对老色鬼时脑子里居然想的是陈雨浓的未来。
秦瓒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从包间退出来，周语侬被赛孟泰揽在怀里，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总是悬殊的，任凭周语侬如何挣扎也抵不过赛孟泰的钳制，而她越挣扎，男人就越兴奋，她委屈上头，却也想先稳住男人，“至少不要在这里。”赛孟泰很高兴她的妥协，瞧了一眼周围神情荡漾的人，但刺激心起，“我没试过在这么多人面前，周律师应该也没有吧？”
周语侬听着恶心的泰语在耳边呢喃，“你松开我，我会起诉你的！”赛孟泰笑了，“周律师今天来这里不就是表明态度了，不要害怕，我会好好疼你的。”原来秦瓒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律所连续三年创收入亿都是靠这种单子来的吗？那大庄园也是这么来的？靠着王室给予的庇护？
语侬用尽全力挣扎，可咸猪手已经深入她的衣摆，正想索取那耸起的美好，她摸到一串冰冷的佛珠用力砸在男人眼睛上，来不及收拾自己，踉踉跄跄跑出门，正好看到走过来的东营，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可如果他跟这里的人一样要伤害自己的话，那前些天就做了，也许是求生欲使然，她奋力向他奔去，但包臀裙钳制了她大步伐，不小心摔在地上抱住东营的腿，“你救救我。”
东营低头看向哭得满脸泪痕的她，头发还乱糟糟，上半身小西服已经扣子不见，衬衣上面几颗扣子也不翼而飞，只要稍微一动衣服就能看到女孩的内衣，赛孟泰眼睛流血，心中怒火横生，无暇顾及，拉开包间门看见摔在地上的女人，想抓住她的头发，却被男人握住手腕，赛孟泰看了一男人，他不认识，“干什么，这里老板我认识，知道我是谁吗？”
周敬悬笑了，他不认识他，他却认识他，无论多少年，化成灰他都认识。周敬悬也不恼，低头看了一眼抱大腿的她，眼眸冷淡，笑说：“这不是赛孟泰王子吗？我是这儿新老板，赛孟泰王子喜欢女人，我这里什么样的都有，刚好来了一批新人，王子也尝尝鲜，活好耐操学生妹，何必搞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