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几巡,彭虎开口,“阿悬,你二叔那地方可不小,现在佤邦盯着随时都准备销毁,你怎么想?”
彭虎其实想着周敬悬并没有经手过毒品生意,看这年纪轻轻样,估计他也头疼,周敬昌不仅有货,有渠道,还有买家,这链路都打通了,连佤邦都想合作的事情,他要是不想那就是蠢。
周敬悬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听叔叔这意思是要帮我一把了。”
“一家人说什么帮不帮,佤邦虽表决心禁毒,但谁不喜欢钱呢,你别管那老家伙怎么想,你跟我合作,我们果敢同盟军加上你二叔的,还怕他,阿悬,你听叔一句话,缅甸政府都怕我,”彭虎喝嗨了,拉着周敬悬的手,“你跟我合作,整个果敢都给你种,怎么样?”
彭伟明意欲去掺扶彭虎,彭素依已经接过,“爸爸这是高兴,你们别见怪。”
周敬悬问:“怎么个合作法?”
“叔保证,那鲍家再不敢来,每年给我三成利就行。”
“三成?”
彭伟矾眉心一蹙,看向彭虎,原定商量好的是从周敬悬这里敲一把,要五成,但不知道彭虎一开口怎么就变成三成了,连彭素依都皱起眉头。
“三成太少了吧,之前二叔给您的是多少?”
闻言另外两人都松了口气,彭虎哈哈笑,“你小子会做事啊,周敬昌之前一毛不拔,看着佤邦烧啊毁的,一点都不管。还是你小子上道。”
“那就五成吧,横竖也是沾了叔叔的光。”周敬悬勾起唇角。
彭虎很满意,亲自送周敬悬上车,等走远,彭虎嗤笑一声,“果真就是个毛头小子。”
原本彭伟矾还挺担心,因为不清楚周敬悬的为人,但没想到他果然什么都不懂,这属实太好拿捏了。
彭伟明从后视镜看一眼男人,试探性问:“悬哥,五成会不会太多了,”他觉得周敬悬应该是喝多了。
周敬悬冷笑,“是挺多的,能不能吞下那就不一定了。”
回到美斯乐村,周敬悬和洛索夫交代了一些事情,就连夜回到了曼谷。
纳西很自然地接过他的外套,东营已经等在客厅,周敬悬看他一眼,“事情都查清楚了?”
东营点点头,“提拉德的老板叫特鲁斯依托,是美俄混血,在墨西哥哈利斯科州成立了地下贩毒集团,掌握美国和中美洲多条贩毒支线,贿赂政方和警方为他们保驾护航,并且还反监控墨西哥政府。”
周敬悬大喇喇坐在沙发上,接过东营递过来的资料,“他玩挺大啊。”
东营点点头,“古兹曼的行事风格都是照着埃斯科巴,特鲁斯虽然也有样学样,但这人谁拦他,他就杀谁,他杀了不少警方和政府官职要员,现在身上背着红色通缉令,悬哥,要不要拒绝这次合作。”
周敬悬把资料都推一边,若有所思,“不用,第一批货还是给到提拉德,走A号渠道。但是告诉提拉德,所有的运输风险运输费用由他们承担。”毒品和军火不一样,毒品的运输风险很大,避免货物在中途缺斤少两,因此运输费用十分高昂,然周敬悬在哥伦比亚交货的时候都是要求对方承担运输费用。
东营打了个电话就回来,“提拉德表示,希望您过去和特鲁斯聊一下。”男人抬眸看他一眼,“他出不来是吧?”东营点头,男人笑了,“告诉提拉德,买家多的是,他不想挣钱自然有人想挣钱。”
东营又递给他,“还有这个,”又是一堆资料,去缅甸洛索夫也是交给他一堆资料,全是周敬昌在东南亚的运输渠道,捏了捏鼻梁骨,“悬哥,这是APCD的代理人送过来的资料,最近他们准备更换代理律师,这是代理律所和律师的资料。想问问您的意见?”
自周敬生去世后,周敬悬便成了APCD最大的股东,如果由着察桑把这位大股东得罪了,那后面怎么办,人是一定要换的,“周语侬?”东营没打开看过,也低头瞟了一眼,“苏帕拉上将办事太温和了,到现在一个察桑都没搞定。”
“他又不蠢。警署署长这个位置他不想坐,那就换人。”周敬悬把资料扔在桌上,“这么点小事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然周语侬几天之后,她被代理人带到会议室,而会议室一众股东都盯着她,十几双眼睛,她有点害怕,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周敬悬姗姗来迟,周语侬还讶异他怎么会在这里,但想到那天也在这里碰到过他,那时他穿得跟个流氓似的,现在倒是西装革履,按照他的性格总不会是跟她一样到这边来做公益。
多久没见到她了,那天她下楼的时候连路都走不稳,现在倒是人模狗样地站在一堆老头面前,看来这律师当的还有模有样,语侬感受到男人的打量,又继续跟这群人汇报和察桑接洽后的事情,絮絮叨叨讲了两个小时。
“总得来说,嫌犯已死,而周家已经跟其他受到侵害的残障人士达成和解,抚慰照顾,并提供工作岗位,后续我们会对外发布一则声明。”
周语侬动作很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