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医(2 / 2)

怀的。”

卓潇心说:那可真是没看出来。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明显了,花灼不太高兴地瞥他:“干嘛,我认真的。”

“高少怀是正魔两道近两代最惊才绝艳的女高手,我小时候就听师母说过她‘十六岁单刀独上苍茫台,一人连挑十八俊杰’的故事。”

时隔多年,她回忆起幼时憧憬时眼睛还是亮亮的,像漆黑天幕上的两颗星。

“那时候我就想,如果哪一天,天下女子都像高少怀那样厉害,就再也不会无法立足、只能来投奔玄烛塔求生了吧?”

“我听来塔里投奔的姐妹们说过,有好多人其实根本走不到玄烛塔,半路上就死了,直到咽气都还念着‘等到了朝晖古城就能好好活着了’。”

她说的这些让卓潇沉默下来,思忖良久,他用一个罕见直白的态度否定了花灼的话。

“我觉得你说得不对。”他认真地看着花灼,“凭什么只有足够强大才能立足呢?”

“一个人再强都会遇到比自己更强的人,若像你说的这样,那这世上恐怕就只有最强的那个人才能立足了。”

“可什么又是‘最强’呢?最厉害的武功?最巅峰的权势?最庞大的财富?还是最崇高的人望?”

“而且天下这么大,难道就只能站下那个所谓的‘最强者’吗?”

花灼被他问住了。

“我也不知道。”思索许久也想不出答案,她十分懊丧,“算了,天都快亮了,我先回去休息,等睡醒了再想。”

“等等等等,”卓潇忙叫住她,“我话还没说完呢!”

花灼站住脚,用眼神示意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卓潇:“我还有两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你可真是一点都不带客气的。”花灼翻了个白眼,“行了快说,我困死了。”

“我想请你教我医术。”卓潇郑重其事地朝她作了个揖,“就是你在山洞里听出高姐姐伤势的那种本事,我想学。”

“你学这些干嘛?”花灼诧异道,“学医不是一日之功,看你衣着谈吐,家世应当不凡,有病痛请郎中给治就是了,干嘛自己费功夫?”

“高姐姐受了伤总不爱吭声,自己又不上心,”卓潇坦然道,“我多学一些,也好多帮上她一点。”

“啧,你想得简单。”花灼觉得他纯属不知天高地厚,春心一动,甚都敢想,遂张口敷衍,“回头我先给你本医书看,你能看明白再说。”

卓潇就当她答应了:“成,你等着看吧。”

“还有件事……”他话到嘴边,他有点犹豫。

“快、说!”花灼眼皮直打架,不耐烦继续哄小傻子。

她阴恻恻地盯着他:“我要睡觉!”

卓潇双拳一攥,拾掇出毕生勇气榨了榨,榨出了三分决心,连说带比划地和花灼一通交代。

听他说完,花灼神色复杂地看了他半晌,摇摇头:“裴姐姐没说错,你这是真的惨了。”

“不过栽在高姐姐手里……”想想岩洞里高少怀救卓潇的那个样子,她略一咂舌,“算了,你也不冤。”

卓潇双肩一塌,跟棵霜打的茄子似的。

高姐姐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就他这屁用不顶干拖后腿的,用脚想也不可能有戏。

“别忙着灰心。”花灼重重一巴掌拍在卓潇后脊背上,“我倒不觉得你没戏,谁说女儿家非要找个比自己强的?我就喜欢长得好性子好,时时刻刻惦记我、什么事都顾着我的人,比不比我强无所谓。”

“再说裴玠也没比高少怀强不是?”

“加把劲儿,追到人了我把师母酿的五毒酒偷出来给你们当喜酒。”

卓潇:“……”

那倒也不必。

“明儿晚上开始我就帮你,正好后山有一处山泉,咱们就去那边,高少怀那伤至少也得养十天半个月,这么长时间,足够把你那毛病给掰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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