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你见到那神医,就把林裕的病症讲给他听,若神医得空,咱们就给林老爷传信,让他带着林裕赶紧来皇城。”
赵寂言想起熊致说过要去皇城请一个神医给熊侠凌治病,既然这样,那就也顺便帮林裕问问,怎么说林老爷也招待了他们两日,更何况他实在是看不得好人受苦。
熊致欣然同意: “我自然是无妨,只是大哥跟我说过,那宫神医脾气古怪,也不晓得会不会帮忙。”
赵寂言一听他答应了,心情大好,今天又是做好事的一天,兴奋说到:
“这你就别操心了,咱们只需尽力一试!医者仁心嘛,到时候你叫上我,他若是不乐意,我就用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他。”
两人商议好后,决定明日辞行前去跟林纳海说这事儿,熊致是习武之人,又长时间跟在熊侠凌身边耳濡目染,最基本的把脉也没问题,到时候只需要把林裕的脉象和症状记下来,其余的就全凭天意了。
...
小刀被引进了一片竹林之中,密竹遮天蔽日,根本看不出方向,在深秋更显冷幽。
她运起轻功,右脚以断竹借力跃起,奈何毛竹实在是太高太密,像一张被刻意安置的网一般将她笼罩其中,根本无法立于高处看清地形,
她静下心环顾四周,白皙圆润的笑脸此刻也紧绷起来,这是...八卦迷宫?
一阵疾风袭来,她迅速抽刀闪开,却不料还未看清来着何人又是一阵掌风,她立即横刀挡下,身后的翠竹扑簌簌地开始摇晃。
在溜她玩吗?
她收起刀,对着掌风方向喊道:
“阁下到底是何人,将我引来此处却又不肯露面,想不到尽如此胆怯躲在后面当缩头乌龟。”
“小姑娘,我劝你莫要多管闲事,我不想伤你性命,速速回去吧。”
沉沉女声带着威慑如同神迹不知从什么方向传来,小刀仰起头辨别着声音的方向,却不料周围的竹子又开始摇晃干扰发出窸窣杂声,一时之间蜩螗羹沸根本无处所寻。
她见状又拔出刀来,对着空旷处喊道: “若我管定了呢!”
“英雪刀,哼,是个好兵器。”
“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取你性命!”
愠怒声伴随着强风扬起大片竹叶向小刀面庞盖来,她轻巧跃起挥刀斩断: “只有这点能耐吗?”
话音刚落,身后响起孩童咯咯咯的笑声,她回头却什么也不见。
那笑声一会儿远一会儿近,时而在竹林深处,时而又在她的耳畔,仔细听来却好像又不是孩童笑,像是怨妇哭诉。
她屏息凝视,让思绪不要被笑声干扰,将刀横在身前,以刀刃的反光观察着四周环境。
耳畔笑声越来也刺耳,刀刃上反射出一个人影,她猛然回头却看见一个咧着嘴笑的放大鬼面,瞬间毛骨悚然。
“嘿嘿嘿——”
小刀一脚踹在那面具人胸口上,却好似踩在坚硬的竹藤上,再定睛一看,面前根本没有人。
“嘿嘿嘿,嘿嘿嘿——”
伴随着诡异笑声,那面具人好似多了无数个分身,她每出一招明明肉眼可见的落在了面具人身上,可最后被砍掉的只有一根根翠竹。
“嘿嘿嘿——”
笑声绵延不绝,穿着绿衣的面具人忽然出现在她面前,他双袖一挥射出无数根竹针,随即又显出多个残影向她袭来。
小刀迅速截下竹针,一一应对分身,却不知道何时手臂和大腿被划破,染红了大片衣裳。
她这才注意到,原来鬼面人根本不是毫无章法的乱跑,刚才的一切都是障眼法,目的是借她之力砍下了大片竹子,又牵银丝布阵,将她困于其中。
盘龙银丝几乎成透明状,却锋利无比,将落下的竹叶轻易割成碎片,在刚才的缠斗之中,她的小腿,手臂已经不知道被划出了多少伤口,鹅黄色的衣裙霎时被染的血迹斑斑。
鬼面人见她已经被困于阵法之中,心觉时机已到,瞬间变幻出十几个人影,将她团团围住,扬袖就要发射竹针。
全都是障眼法!
她想起师傅的教诲,闭起双眼,以耳辩位,心中默念: “震宫有卯,离宫有午,兑宫有酉,坎宫有子...”
凭着鬼面人挥袖声辩得正确方位,躲过银丝障碍持刀转向身侧后方砍去。
“啊——”
一身惨叫后鲜红溅射在断竹之上,一截断臂落到她脚边。
鬼面人见阵法已破,不顾一切朝她面门射出全部竹针,小刀一边要挥刀挡下竹针,另一边又要避开盘龙银丝,待她逃出阵法后,鬼面人早已溜之大吉。
“黄毛丫头能破我阵法,倒是有几下。”沉沉女声又凌空响起,还不待小刀回应,声音陡然暴怒:
“那便让我送你一程!”
竹林深处直直射出几根盘龙银丝,却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