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府内,最后一道菜八宝鸭端上来后,宋夫人热情地招待小刀多吃些: “诗儿在外游历多年,日子过得苦,难得回家一次,途经儋州必定在婶母家多待几日。”
“谢谢婶母,但我和朋友有约,三日后就要走了,待回去见了娘亲一定和爹娘一同再来拜访婶婶伯伯。”
小刀恭敬地微笑接过宋夫人夹的菜,对宋如雪眨眨眼睛,引的宋如雪咯咯笑了起来。
“你和如雪差不多大,你父亲和我又是同窗,怎得放心让你天天在外面跑,女孩子就该学习些琴棋书画,你父亲也该为你找一门亲事了。”
宋老爷板着一张脸,话说完后被宋夫人扯了扯衣袖,埋怨道: “诗儿好不容易来一趟,你怎又是这般语气,也不怕吓着孩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夫也在为如雪择婿,我会书信你父亲,让你也多学《女戒》《女德》来日好则一名良婿。”
“不必听这个老古板的,孩子,不论则什么样的夫婿,一定要心思质朴,为人忠厚的好,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宋夫人拉起小刀的手,又望向宋如雪,说着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 “抱歉,我失态了”。
“母亲....”
“哎,你说你这是....来人,扶夫人去内堂休息。”
宋老爷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招手让丫鬟送宋夫人回房,之后便简单交代了下管家照顾好客人,嘱咐宋如雪陪陆小刀在府内好好转转,也匆匆离去了。
晚膳后,两个姑娘腻在闺中谈天。今日席间宋夫人的表现一直是小刀心中疑惑,她翻了个身,侧在宋如雪耳边轻声问道:
“如雪,婶母今日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伤感,对了,怎么今日也未见如熙阿姐?”
却不想白日里一切如常的宋如雪竟留着眼泪小声呜咽起来。
“如雪,是否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收拾他”好端端的,小刀一看宋如雪哭了起来,急切地帮她抹去眼泪。
“呜呜....并非有人欺负我,是阿姐,阿姐她——”
宋如雪紧紧握住小刀的手,仿佛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咳咳..阿诗,你帮帮我吧,帮帮阿姐呜呜呜....”
小刀轻抚着宋如雪的后背: “别着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
赵寂言来到峰阳雅居时门里门外围满了人,年轻的公子小姐居多,店小二还在不断招揽客人进去,十分热闹。
他随着人流进入大堂,发现两侧挂满了文墨字画,着实不似酒楼模样,大堂中央被人群围出了一大片空地。
赵寂言抬头,发现二楼都站满了人,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下看,大堂已经没有位置坐了,他上了二楼,挤到了几个姑娘身后。
“这么多人,你说哪一个是寒公子啊?”前面的年轻姑娘用手肘碰了碰另一位年轻女子。
“看了半晌,也没有什么容貌端正的....”年轻女子皱着眉小声嘟囔着。
“怎么就没有容貌端正的,两位姑娘说话怎这般无礼?”
二人的话恰好被旁边的青年听了去,顿时引来几人的不满。
“就是,我看你二人也并非国色天香之资吧?”其中一位青年手持折扇,瞟了一眼,语气轻蔑。
“你说什么,我又没说你,你便如此着急对号入座!”
女子听到这话顿时满目怒色,转过头来就要同说话之人理论。
“还以为是什么才女呢,无非也是一些只注重臭皮囊的俗女子罢了....”
接二连三的青年发出不满,赵寂言被几人前后包围着听的耳朵直嗡嗡,本就人声嘈杂,现在你一言我一句这哪里是斯文人参加诗会,简直像在菜市场。
“诸位既才学匪浅,为何不见诸位墨宝悬挂于大堂之下?”
“这....关你二人何事?”
“再怎么说也比你二人只看虚无皮囊,侮辱真才实学来的坦荡!”
年轻姑娘戳中了青年的痛处,: “我看你们才是真正的俗人,既无才学,也无皮囊!”
“你,你,我不和你这般无知女子计较!”
持折扇的男子难掩怒色,但又碍于自己读书人的身份,被怼的哑口无言,却硬作出一副宽容大度做派。
啧啧,百无一用是书生。
赵寂言实在是被吵得头大,正准备换个地方, “砰砰砰!”三声,楼下掌柜敲锣声打断了身边姑娘和书生的喋喋不休。
“儋州品诗会已沿袭三年,今日诸位来到峰阳雅居,在下荣幸倍至!”掌柜的声音洪亮,情绪饱满,大堂上下顿时安静下来。
“今年品诗会我们有幸请得诸葛言大学士为我们主持评审!”此话一出,人群中惊呼声不断。
“当真是诸葛大学士?”
“是是,从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