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在那个人人都为淘金而疯狂的年代,所有人都只在乎落进口袋里的钱和淘金带来的资源发展,没有人愿意真的去管控那些不合规的开采井,一个地方发生了灾难,还有下一个地方等着开采。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墨菲的部门几乎被挤压得无法生存,人数一减再减。
“然后呢?”冬蝉听得入迷。
墨菲含笑不语。
萨尔维亚看了她一眼,主动接话:“众所周知,第一个污染源正是联合政府的环境污染部门发现的。我想那之后,关于淘金开采带来的污染问题逐渐被重视起来,环境污染的议题又重新回到了联合政府的议案桌上。”
墨菲颔首:“是,第一个污染源正是我的队伍发现的,因为接触到了第一手的资料,我们部门的声音逐渐开始被倾听和采纳,我也因为对污染源的了解,逐渐坐上了部长的位置。”
接下来的事情很容易想到,巴别塔的前身作为想要独善其身的地下城市,必然会邀请联合政府里对污染源最了解、最权威的墨菲入阁。
“我不懂,这件事和指挥官有什么关系?五年前她还查无此人,是三年前才因为受伤和应激进入巴别塔的。”萨尔维亚眉头紧皱,“您把话题扯得太远了。”
“不,这正是我要说的。”墨菲再次看向一头雾水的冬蝉。她直视着她的眼睛,既怜悯又温和。
冬蝉忽然有一种剧烈的、不详的预感,心口飞快地跳动。
“五年前。在世界上的第一个污染源,我就见过你了,冬蝉。”
“当时还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被困在底下的工人早就没了声息,我们那时候还不知道,高浓度的污染会让人融化得连身体都不剩下。只看见了你,沉睡在其中。”
“我的三个同事,因为贸然深入想要将你带回来而永远地留在了那滩污染里。”
“污染源源不断地从你躺着的地方涌出,而你完好地保留了身体和心跳,就是在这个时,我看见了那两个人。”
陆予蹲在她身边,无视了污染的侵蚀,眷恋地抚摸着地底睡美人在沉眠中宁静的脸颊。
而陆吾站起身来,向墨菲打了第一个招呼。
“ ‘你好,’他这样对我说,‘我想和你的世界做一笔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