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的大门,他心里烦躁,又摸出包里的烟,抽了根烟出来。
正要点烟,就看到了从博物馆里出来的聂星竺,贺照立刻起身,转身就要离开。
“贺照!”
身后传来了聂星竺的声音,可贺照也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像是没有听到聂星竺在叫他,但聂星竺不泄气,连着叫了几声贺照的名字,引来路上行人侧目,聂星竺也不在乎了,见贺照还是不肯停下来,她跑了过去,挡在贺照的面前,拦住了他。
聂星竺就那么站在贺照面前,仰起脸望着他,看着看着,聂星竺眼圈也红了,眼里有埋怨,有不解,但更多的,还是心疼。
盯着赌气一般挡在自己跟前的聂星竺,贺照最终还是妥协了,扯起唇,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
两人在路边的花坛坐下,夕阳的余晖投在贺照的身上,将贺照的影子拉得很长,原本该是自信神采飞扬的贺照,此刻却显得有些落寞。
金色的夕阳光洒在他的肩上,映到他的侧脸,本是紧绷的下颌线条显得柔和了些。
聂星竺就这么安静地陪在贺照身边,也不说话。
几分钟之后,聂星竺突然起身离开了。
贺照抬起头,望着聂星竺的背影,有些后悔。
他还以为聂星竺会一直陪着他的,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她竟然一句话不留就离开了。
不过很快,贺照看到了去而复返的聂星竺。
她手里还端着两杯咖啡。
走到贺照身边,聂星竺把咖啡递给了他,然后在他旁边坐下。
“谢谢。”
本该是落拓潦倒的人,虽然稍显倦怠,但依旧十分得起,看不到一丝窘迫,身上的衬衫依旧熨帖笔挺,对聂星竺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恍然间,聂星竺看到了几个月前接受财经杂志专访时意气风发的贺照。
她不习惯这样的贺照。
安静了很久,聂星竺开口打破了沉默。
她很珍惜这样与贺照独处的时间,但是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陪在贺照身边的人不应该是她。
“我给hannah打个电话吧。”
“她之前跟我说,如果有你的消息的话就联系她。”
聂星竺拿出手机正要拨号,贺照却说道:“不用。”
“为什么?”
“你这样不声不响地消失,你的亲人,你的朋友,还有你的……爱人,他们都很担心你。”
“那你呢?你属于这其中的哪一类?”
“你会担心吗?”
聂星竺在心里回答,当然。
她担心得不得了,这几天食不下咽,寝食难安,一直想着他。
“我们算是朋友吧,所以……我当然会关心你。”
“我还是给她打个电话吧,她真的很担心你。”
聂星竺已经找出了hannah的电话,正要拨出去的那一刻,只听到贺照冷静地毫无波澜的声音:“她不是我女朋友。”
慌乱间,聂星竺的手机摔到了地上,慌忙捡起来之后,也来不及去确认手机摔坏没有,只是怀疑自己的耳朵,贺照刚才说了什么。
聂星竺听见了自己用微微发抖的声音问道:“你说什么?”
贺照喝了一口咖啡,望着对面的博物馆,又重复了一遍:“她不是我女朋友。”
一时间太多的信息让聂星竺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这么久以来,hannah跟贺照的关系似乎是摆在明面上,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恋人,而且是感情稳定的一对。
hannah的那些亲密举动,她都看在眼里,贺照也从来没有澄清过他们的关系。
接着,聂星竺又听贺照淡淡道:“我们早就分手了。”
“你……”
“她想找我复合,接了国内的工作,顺道回国来找我,但是我拒绝了。”
“我当初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多喜欢她,所以分手之后也没有留恋,但是她似乎还很留恋。”
听到这里时,聂星竺苦笑一声。
这几个月的时间,她一直非常煎熬。
既眷恋于与贺照在一起的时光又备受长久以来接受的教育所形成道德观的谴责,明明知道是不该的,可还是会被他吸引,还是忍不住想要跟他多一点相处的时间。
直到此时,贺照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她才知道,一直以来折磨她的问题根本就不存在。
真是可笑。
她的那些郁结苦恼还有不安,又算什么。
聂星竺很想问贺照,为什么你从来不否认也不澄清,但又怕听到贺照无所谓的答案,因为贺照根本没有义务向谁澄清,都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
即便误认为贺照有女朋友,她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但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