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今天晚上需要翻过这座山，找到一处相对安全不会被包饺子的地方睡一会儿。
酒窝男突然在小队频道里说话：“要不然，我们就不休息了？”
陈月树：“不可。”
“这次的拉练本质上是淘汰赛，教官也会参与，现在没什么动静意味着他们会在第二天发力。”沈晚依旧负责殿后，周遭风吹草动无一遗漏，偶有鸟叫声。
“如果我们不走常规路线呢？”酒窝男共享了一条线路，“往北走有一处湿地，没人去过。”
“冒险精神不是这么用的。”沈晚前方的女孩子几乎是看清路线的那一刻就点开了通讯器，“我们背着这么多东西，去那里只会耗费更多的体力。”
沈晚没有参与路线的讨论，她几次抬头，总觉得空中有异样。
酒窝男的提议三比六落选，神色恹恹。
夜晚，仍旧是三人一组，一组一棵树，和白天的区别是三棵树离得远了很多，各有一人值夜。
山间天幕低垂，那些闪烁的星星像要铺天盖地地落到地上，充满压迫感。沈晚睁着眼睛，透过树冠叶片的缝隙打量星空。
「我可以守夜，你睡会儿。」
难得见你做好事。
「看来你不困。」
众人在睡前喝了一支营养剂，明早还会再喝一支，之后就是终点前的跋涉。
海虹军大的后山有不少摄像头，都装得可显眼了，沈晚这棵树上就有，另一个女生睡前还给摄像头罩上了湿漉漉的布，保证自己睡姿不会被看到。
这些摄像头的目的是观测学员的行动数据，方便教官有理有据地批评人。沈晚抬头，空中飞过一只深棕色的长羽鸟。
陈月树：有生物处于异常状态。
沈晚：比如刚刚飞过去的东西。
陈月树：可能是扑翼鸟，侦查设备。
沈晚：教官不是能直接在营地看到我们信息吗？
陈月数：沉思。
沈晚：你有没有觉得把“沉思”两个字直接打在通讯频道里很奇怪。
*
天还未亮，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林间起了一层薄雾，贴在地上。小队被雨水砸落在叶片上的声音吵醒。
葛糕情下树，她所在的位置最高，一路抱着树干滑下去，动作豪放。
其余人大多拿粗树枝当梯子，等距离差不多了就一跃而下，如果面前恰好有摄像头，还要摆个帅气的落地姿势。
沈晚运气不太好，落脚处藏着一颗石头，脚扭了一下，被同组的女生扶住。
“能走吗？”女生问。
“问题不大。”沈晚将靴子的绑带系紧一些。
“按这个速度，根本到不了终点。”酒窝男对他的路线念念不忘，“现在还下雨，这个学时我们拿不到了。”
“我会看在你脸蛋的份上多忍几次。”队伍里最寡言的女生将手指比在唇上，“嘘，别再说话了。”
按照沈晚和陈月树昨晚商量出的计划，下山路段她们将采用滑索的方式。
沈晚放飞两架无人机，叶片旋转的声音很小，飞到高处之后几乎听不见了。葛糕情跟上一架无人机，她会负责初步清除滑索路上的障碍物，无人机则负责在高处架设合成纤维绳。
酒窝男双手抱胸，望向无人机远去的方向：“这就不冒险了吗？架滑索和立靶子有什么区别？”
“忍不了。”一个女生决定往酒窝男的屁股上踹一脚。
“现在指挥权在陈月树手上，你就该听她的命令。”沈晚拦住女生，让她守好南向，然后接着对酒窝男说话，“湿地多沼泽，比起陷进泥里，我们更愿意和人有来回，而且滑索的速度加上丛林的遮蔽性，正在滑行的人无法被狙瞄准。”
“一个北一个西，也好意思当指挥……”
沈晚补充：“另外，你的方案是被投票否决的。”
葛糕情一路顺利，砍了四五颗树，站在山涧里，往回发送地势信息。陈月数让她试着往第二座山上再行进一段距离，最后索道尽头被绑在了一棵直径达到八十厘米的树上。
无人机慢悠悠地牵着绳子转圈打结，最后往前一冲，拉紧纤维绳。
另一头。
“来吧。”沈晚将安全扣勾在酒窝男的战术背心上。
“凭什么我第一个下？”酒窝男的脚在地上踩出深深的印子。
“作为小队唯一的男性，你可以展现冒险精神了。”沈晚像飞船指挥员那样，双指并拢指向前方，“把通讯打开，遇到障碍物说一声。如果你足够出色的话，也可以先处理一下。”
见酒窝男犹犹豫豫，刚刚那个被拦下动作的女生单腿高抬，往酒窝男屁股上狠狠一踢：“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