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病(1 / 3)

兴许是白日里受了惊吓再加上脚上受了伤,不到后半夜谢芳华就起了高热,整个人烧得昏昏沉沉,眼睛都睁不开。

这可急坏了李嬷嬷,大半夜提着灯笼亲自去找林妈妈要对牌,想出去寻个大夫来给谢芳华瞧瞧,林妈妈得了话眼珠转了转,连忙去禀报王氏。

王氏冷笑,“不给她!当我不知道,她这是心里头知道怕了,想装病演上一出苦肉计,以为这样就能骗得了我?哼!你去,把二门给我锁死了,一个人也不准放出去,我倒看看她会不会病死!若是真死了我还倒省心了!”

林妈妈哎了一声,告退出来,趾高气昂地看着李嬷嬷, “太太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李嬷嬷大急,“少奶奶烧得厉害,这要是一直等到天亮,可不得把人给烧糊涂啊,劳林妈妈通融通融,先将对牌给我,我寻了大夫就回……”

“府里的规矩,宵禁时谁也不能擅自出府,我可做不了这个主,李嬷嬷有这磨叽的功夫,还是赶紧回去伺候少奶奶吧。”林妈妈说完打了个哈欠,扭身便走。

李嬷嬷又气又急,却拿她毫无办法,只能匆匆赶回海棠院。

碧玺见李嬷嬷回来,连忙迎了上来,“怎么样?嬷嬷拿到对牌没有?”

李嬷嬷摇了摇头,脚步没停直直进了内室,谢芳华此刻面色通红,嘴里断断续续说着胡话,琥珀正用凉水浸过的棉帕子给她擦脸。

见李嬷嬷空手而回,琥珀眼里泛上了狠色,“刚才就说了,去了也是白去,那起子小人正巴不得少奶奶有个好歹呢!”她将帕子叠好放在谢芳华额上,起身抄起针线簸箩里的剪子就往外走,“你们看着少奶奶,我去找林妈妈,我就不信拿不到对牌!”

李嬷嬷哎哟一声,拉住了琥珀,“祖宗哎,少奶奶病得厉害,你就别在这时候给我添乱了!”

碧玺趁机夺了剪子,“你做事能不能先过过脑子!有谁这样明晃晃拿着剪子去要对牌?就算她真的肯给你,怕是府门还没出,你就先被人拿住了。”

“那怎么办?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少奶奶受罪吗?”琥珀看着人事不省的谢芳华,眼圈都红了。

碧玺放下剪子,冲李嬷嬷提议道:“要不…去前院找五少爷吧,五少爷总不至于狠下心不管少奶奶……”

李嬷嬷摇头,“没用,往前院去的角门已经上了锁,根本没法告诉五少爷……”

琥珀气急,破口大骂,“她们这是存的什么心!一个个狼心狗肺,落井下石!少奶奶哪里是嫁了个好人家,分明就是进了狼窝了!”

李嬷嬷伸手探了探谢芳华的额头,见依旧滚烫,忍不住泪水涟涟,“这么烧下去…可如何是好啊……”

碧玺怔愣了片刻,突然想起一事,“我记得…有次二小姐起热,少奶奶命人用酒给她擦身,二小姐很快就退了热,要不咱们也试试?”

李嬷嬷擦泪的动作一顿,也想起了这档子事,“对对对,我怎么忘了……”她边说边起身往外走,一迭声吩咐候在外头的珍珠,“去厨上看看,有没有酒,有多少要多少,全都拿过来。”

珍珠应了,飞快奔向小厨房。

不多时,珍珠抱着一小坛花雕进来,低声解释道:“五少爷不怎么饮酒,厨上没什么存余,只有这一小坛,还是牛二嫂子买来自己喝的。”

李嬷嬷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有总胜于无,她一边吩咐琥珀和碧玺把谢芳华身上的寝衣脱了,一边将整坛花雕酒全部倒进脸盆里,又掺了些温水进去,将棉帕子湿透拧干,开始替谢芳华抹身。

就这样反复抹了几遭,一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光线透过窗棂延伸进室内,谢芳华终于退了热,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几乎累瘫的李嬷嬷这才松了一口气,嘴里喃喃道:“退了热就好,退了就好……”

谢芳华这一觉睡得非常不安稳,一会儿梦见自己与前世的导师辩论色彩构图,一会儿又梦见萧人杰抱着胸前的血窟窿来向她索命,她说不了话,整个身体陷在血色沼泽里,被沼泽下密密麻麻的血手牢牢地抓住,动弹不得,就在她恐惧到几乎窒息的时候,鼻尖掠过一阵淡淡的香味,她顿时感觉身子一轻,人也睁开了眼。

琥珀将奇楠佛珠带到谢芳华手腕上,正打算去探探她的额头,不料人已经醒了,正睁着一双秀美的大眼呆呆地看着帐顶。

琥珀不禁喜出望外“少奶奶醒了?老爷,少奶奶醒了!”

接着便是一阵杂乱的脚步,谢海昌大步走到了床边,“华儿?”

“阿…爹?”谢芳华一开口,声音嘶哑,喉咙涌上一阵痒意,重重咳了起来。

琥珀急忙去桌子上倒了杯温茶过来想要喂她,却被谢海昌伸手接了去。

谢海昌接过茶碗,亲自将谢芳华扶起来,“喝点水,润润嗓子。”

谢芳华嘴唇干裂出血,喉咙犹如火烧,一杯温茶下肚,疼痛才稍有缓解,“阿爹,你怎么来了?”

谢芳菲从谢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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