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理会她的愤怒,一把将人掳到自己的马上,为了防止她乱动将人禁锢在身前,本是无意却抱的满怀馨香绵软。
姜时序被气的呼吸急促,她挣扎不开只能转头去看兰褚,“你到底要做什么?”
等她的力气耗尽,兰褚清浅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姜侍史不乖,这个时候你就应该顺从本王才对,直到本王卸下防备,再瞅准时机用你袖口里藏的那把匕首刺在这里。”
他抬手在喉间比了比,而后笑了起来,露出森森白齿。
“你就是个疯子!”
兰褚撇了撇嘴,对她的评价不置一词,“姜侍史现在能安心和本王学骑马了吗?”
他语调里明显的戏谑,仿佛两人之间没有达成共识都是自己一意孤行。
姜时序冷下眸光,“只要小王爷别在为难奴婢,奴婢自然会好好学。”
兰褚扶着她回到自己的马背上,当真没有再恶劣的捉弄自己,姜时序收回视线平心静气的认真学着骑马。
只是她从未有过经验,学起来十分困难,偏兰褚就像变了个性子似的极其认真,姜时序稍有不对,他就会纠正。
直到姜时序终于能骑着马跑了起来,兰褚才肯放过她。
不知道跑了多少圈,姜时序从马背上下来时手心都被缰绳磨的充血通红。
兰褚掰开她的手看了眼,嗤了一声,“大梁女子惯是娇气。”
这人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个有偏见的疯子,也不知是哪个大梁女子得罪了他,才让他这样念念不忘,心生偏见。
姜时序抽回手,没有多余的心力和他掰扯,“奴婢晚些还要回去当值,今日就练到这吧。”
骑马哪有这么容易学,本该是三五日才能学成的事,他一气呵成都教给她,能学成这样已是不易,她生气意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料到她的手会伤成这样。
兰褚低头看她生气的样子,心里闪过一莫明的情绪,没再为难她,带着补偿的口吻说道:“回去吧,明个带你玩个刺激的。”
姜时序心惊肉跳,害怕他再起什么幺蛾子,脱口而出,“奴婢还想留着这条命,想要刺激小王爷还是找别人吧。”
说完这话,姜时序径自离去。
她回来时太子未在帐中,帐子里闷着热气,她卷起帘子透气时正好看到太子裴铭一道回来。
太子和裴铭怎么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一起,他们不需要避嫌么?
她怔神之际,就见太子已经走到近前,屈指在她额头上敲了一记,“想什么呢,给裴大人奉茶。”
“奴婢这就去,殿下,这帘子可否要放下来?”
崇阳帝在和纳喇单于议事,所以裴铭只能先找到太子,即便要谈事也不会是在此时。
萧乘渊看了裴铭一眼,打趣道:“就这么掀开着吧,免得陛下要疑心裴大人和本宫说了什么。”
“奴婢明白了,”姜时序应声去将提前备好的茶点端了上来。
两人说是议事,可从她进来茶点摆好也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姜时序稍退开些,免得打扰太子议事,两人交谈声不大,只隐隐的听闻是京中出了什么事,荣王已经递了折子。
杯中茶饮尽时,孙泉准时的出现在太子帐外,将裴铭请了出去。
待人离开后,姜时序将帘子放下进来开始收拾桌上的残局。
萧乘渊暼见她收拾茶杯的动作比平时要磨蹭许多,目光落在她的手上,“过来。”
姜时序刚要转身离开,听到他的话又顿住步子,走了过来,“殿下有什么要吩咐的?”
“手怎么了?”他忽地倾身,将她手里的东西接过去搁在一旁,掰开她的手细细的检查起来。
看到她手心上磨出的红痕,萧乘渊目光渐渐阴沉,带着些许怒意,“不是去学骑马么?怎么弄成这样?”
他这样问,姜时序反而不知要怎么回答,若是私下应了他,总还有耍赖偷懒的借口,她是奉旨陪着兰褚,别说骑马就是他要九天揽月,下海捉鳖她也只能服从的份。
不知是心中压抑,还是怎地,姜时序在他面前,突然就忘了顺从保命的道理,“奴婢无事,定不会辱没殿下交给奴婢的差事。”
萧乘渊松开她的手,仰起头去看她,“怎么还闹上小脾气了?”
姜时序心里咯噔一下,察觉自己说错了话,太子平时再纵着她也是给外人看的,她却不能当真僭越本分,赶紧含糊道:“奴婢不敢,只是手上一疼,说话没过脑子,还请殿下恕罪。”
知道她这两憋着气,萧乘渊没和她计较,起身从药箱里取出药膏来,“坐下吧。”
“奴婢自己来就可以。”
萧乘渊手上一顿,没为难她,将药膏递到她手里,说道:“每日三次按时涂药,受了伤明日便歇着吧。”
此时,李福忠掀开条帘缝,大半个身子探进来,“殿下,兰褚小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