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扫视了一遍屋子里的设备。
“我们要找到A留下的线索，他手里应该有组织的犯罪证据，或者找到他和Omega暗中联系的记录，确认那些Omega的身份。”
云栖安点点头，意料之外地说了一句：“关于Omega，荼儿，你还记得那张信息素融合报告吗？”
白荼正背对着他，眼神微暗。
云栖安似乎没有察觉到，这有多不像两个陌生人之间的称呼。
她却没有指出。
“你是说这两批Omega是同一批人。”
“嗯。”云栖安承认了她的说法，“这个人造信息素中心大概是在利用Omega做些什么事。”
“你说得有道理。”白荼终结了话题，“既然明确了方向，我们开始解题吧。”
“好。”
整个工作间最醒目的莫过于正前方硕大的监控屏，标准的九宫格，屏幕漆黑一片，约莫三秒随机闪烁一格。
桌面上摆放着一个锁屏的终端，设有不明位数的密码。
上面写了一行提示：九四唯一。
就连是字母密码还是数字密码都没有直接点明。
白荼仔细翻找，并没有看见相关的文字说明，便干脆两手支撑在监控屏下方台子上，仰头注视着闪动的屏幕。
右上……右下……
监控屏幕为什么要亮这些光？
难道是一到九的数字？或是合起来拼成了一副图案？
“九四唯一”指的是首点？还是有别的什么意思？
白荼在终端里输入了“941”，屏幕立刻摇晃“密码输入错误”。
果然不是那么简单。
她便把九宫格画了好几份，并把闪烁的格子标出，直到有一半与前面开头重复，划去重复部分。
白荼拉来一张椅子坐下.
“九四唯一”究竟指的首点是哪一个？
第九个加上第四个为——“一”？
白荼灵光一闪，从台子上拿起终端，用九键输拼音，第九格与第四格果然组成了汉字“一”。
白荼从画的图中找出了第九格与第四格相连的两幅，以此为首，在终端里按下键盘。
键盘的输入记忆显示出来。
“一层fu？”
白荼换了一下输入顺序：“负一层。”
电脑开机。
这家中心果然有问题，不管是平面图还是里面的员工，所记录的只有八扇门，怎么会多出一个负一楼。
云栖安凑过来，和白荼挨着脑袋一起看。
终端里的信息最上方的备注是一个微笑太阳的表情，点进去，最近一条消息是A发的一句。
“我们一定还有更好的办法！”
距离上一次聊天有一周时间的消息多少显得莫名其妙而又突兀。
他们之间最多的聊天记录都是——
“你还好吗？”
“我还好。”
似乎他们之间陌生到无话可说，但一月复一月的保持聊天又不像真的不想聊。
“太阳”应该就是那些Omega之一，他们涉及的很多话题已经敏感到在终端里根本不能聊。
终端里没有其他消息，这个终端应该是A的私人通讯工具。
白荼又开始翻监控，和云栖安一人盯一半。
连续看了几段裁出来的没用的画面，她最终把线索锁定在了三天前，A最后消失的地方。
“这是哪里？”
云栖安不记得走过这条走廊。
白荼看了眼右下角，回道：“提取部门。”
云栖安微蹙眉：“我们没有提取部门的人，进不去。”
“你怎么知道？”白荼问。
云栖安把胸口处带着的工作牌翻了个面。
白荼拿起一瞧。
还真是。
“非本部门员工不得进入本部门。”
白荼勾唇笑了笑：“它说它的，我偷它家还需要得到它同意？”
云栖安不禁看了她一眼。
这时的白荼倒更像记忆里刚从魔界来到仙界时肆意张狂、得意洋洋的模样。
比进入青霄殿后，自由洒脱了不少。
白荼把终端放回原处 ，监控还原，和云栖安到大厅和另外两批人汇合。
他们出来的还算快，约莫十来分钟后莫霍和双乔才赶到大厅。
“兔子，你的意思是——我们需要潜入提取部门？”莫青黛偷瞄提取部门前偶尔来往的人，压低声音道。
白荼果断应声：“是。”
“这不是件容易的事。进出里面的员工虽然不多，但我们人也不少，过程中还必须保证不能被他们发现，这里甚至都没有什么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