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没想过,如果你并没有跟随星穹列车一起探险你的生活会是如何。
记忆中与星核猎手的大家一起生活的日子竟也如在星穹列车的日子一般快乐。你更偏向于帮亲不帮理,虽有自己的判断,但你不可否认当你与某一方更亲近时会下意识为对方的行动开脱。
可这与丹枢所说的与你早些相遇又有些不同。
星核猎手是一个小团体,没有信众,你说不上有没有其他星球的人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为非作歹的组织,但事实上,艾利欧选择成员是有门槛的。而且也不会特别控制住星核猎手的行动,甚至有了剧本的存在,你们做任务更加轻松。至于为了完成任务拿到星核造成的一系列麻烦,你并没有太过在意。你想这是环境所致。
而如果是药王秘传,你不可能和丹枢达成一致的目的,光是药师,就不可能让你和她真正和平相处。卡芙卡不在意你的赐福之物,而姬子姐只在意你是否被药师影响。丹枢如果通过你拿到了更多的红果,药王秘传接下来会如何发展你都无法想象。
没错,就算是作为星核猎手,你与药师关系也还挺好。甚至你还上交了很多赐福之物给了艾利欧,你对药师的亲近也更加乐于接受,甚至在艾利欧的纵容下,你与祂更加亲近。艾利欧也不会使用那些赐福之物,哪怕你并不在意。
只是不知为何,现在的你无法改变命途。
你的命途只有「毁灭」。
罗浮仙舟还没有封锁,你们压制住丹恒,从星槎海进入了仙舟。丹鼎司如今还没有表露出谋反的意图,你也不知道幻胧现在有没有混进仙舟,不过建木还没有生发,看起来一切都还来得及。
星核猎手的效率一直很高,行动自由,在剧本的加持下,就算是躲开丹鼎司内部药王秘传的巡逻也不在话下。更何况这时,药王秘传还没有在丹鼎司的空气中散播诱导魔阴身的烟雾,你们直接来到了鳞渊境的大门口,也就是当时你们和卡芙卡刃乱斗的地方。
“所以接下来我们在这里等幻胧吗?”
卡芙卡望了你一眼,“何必在这里等她?她要什么,我们提前把东西带走不就行了?”
“啊?”你反应了过来,“她,她要建木,我们难道要把建木带走吗?”
“那罗浮怎么办?建木已经扎根在了罗浮,成为了罗浮的一部分。如果建木没了,那仙舟也会……”你没把话说完,只是将目光转向了刃,你下意识会觉得他与仙舟有关系,不然也不会一直追杀丹恒。
“呵呵,怎么会呢,我们只不过是把幻胧的依仗带走而已。”卡芙卡摇摇头,“最近你总是状况外,是因为和祂相处太久了?”
“啊?有,有可能。最近总是在想其他的事,艾利欧的剧本我也没注意,接下来要做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你确实没有关于艾利欧剧本的记忆,你甚至连艾利欧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按理来说记忆中艾利欧对你的规划非常完整,你也表现得很听他的话,可事实上你却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也许他是无性别?
“别让「丰饶」侵蚀你的大脑。”卡芙卡的声音冷了下来,“好孩子,你并不属于「丰饶」,祂对你的好并非不求回报,艾利欧也经常和我说,你总是给个甜头就傻乎乎地想要对别人好,可是有些东西是不可以交付的。”
“……我当然知道。”你低下头,现在这种混沌的感觉让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你原本的记忆,作为星核猎手的记忆,甚至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涌现在你的大脑里,“只是,我一定要与……”
“我一定要与祂为敌吗?”
你脱口而出,你从来都不甚清楚自己诞生的原因,但在这一刻你好像明白了。
卡芙卡的脸,她身后压制着丹恒的刃,甚至还有周围那些断壁残垣在你说话之后的那一瞬间都转为平面。
你看着他们逐渐被拓印在一张张画中,然后真就变成了一排展开的画卷陈列在你面前,而你轻轻踩在冰面上,听到清脆的破碎声,顺着声音低头发现脚下的裂缝越来越大,“这就是你想给我看的?”
「……很有意思不是吗?」
“你不是说要我来找你吗?”
「可是你一直没有发现我吖,我等不及了。」祂走到你面前,黑色的似乎像是戴着皮质手套的双手捧起你的脸,「哎呀,阿哈就是这么没耐心,真奇怪,我以前也没这么没耐心。」
你并不能看清祂的面容,祂似乎也从来就没有将真实的面容显露在你面前,那一张张或大或小的面具,表情喜怒无常,荒诞,又令人心悸。
“……最精彩的部分应该还没有到吧?”你想从祂的手中挣扎出来,可是祂捏着你的下巴劲还挺大,你动了会儿头没能躲开,“那么精彩的画面你竟然会放弃?”
「阿哈可不会放弃任何有意思的事。」祂低头对上你的眼睛,「只是,想象得到的有趣又失去了惊喜。」
你就算看不到祂的脸也能透过怼着你眼睛的黑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