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殿
叶知安扶着明德帝坐下,看着走进来的萧瑟和萧凌尘,叶知安顿了顿,便往门外走去!
“楚河媳妇,你留下!”明德帝道。
叶知安看了看明德帝,又瞟了瞟萧凌尘,最后和萧瑟对视了一眼,这才缓缓开口道:“我想您有家事处理,我在外面等萧瑟便可!”说完,朝萧瑟点了点头,便走出了大殿。
殿外,瑾宣正候着,见叶知安出来,忙低头行礼。
见状,叶知安止住脚步停在了瑾宣面前。
“大监,知安有句话希望你带给那个人!”
“不知王妃说的是何人?”
“三日前,我曾收到一封信函,我希望你给写信之人带句话!”
“王妃说笑了!”瑾宣垂首,掩住眼中的神色:“瑾宣怎会知道这信函是何人所写?”
叶知安闻言转身正对着瑾宣,看着神色恭敬的瑾宣,叶知安勾了勾嘴角,凉凉道:“瑾宣大监,皇位之争,你表面上支持赤王,实际上呢,你和今天死的那三个老不死的一样,都想把持这北离天下,你说我说的对吗?”
瑾宣心中大骇,后退半步跪在地上,神情惶恐道:“王妃娘娘,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瑾宣自小和陛下一起长大,瑾宣对陛下的心天地可鉴,还请王妃娘娘莫要再说这大逆不道之言!”
“瑾宣”叶知安压下胸口涌动的恶心之感,手指轻轻敲了敲苍渊剑,轻笑道:“你莫要以为这世上只有你们是聪明人,夺嫡之争,白王、赤王和萧瑟,瑾玉未死,白王现在实力犹存,又欠下我们一份人情;此次琅琊军之乱,你们亮出这张牌却被萧凌尘用来给琅玡王平反,啧啧,真可惜,又失败了!”
“呵”叶知安冷笑:“让我猜猜,你们还有多少底牌可以用?是叶陵吗?叶陵是我父亲的族兄,所以他给我写信想让我这次趁机杀了陛下?”
瑾宣心里一紧,死死握着拳头,把头埋得更低了,不敢让叶知安发现端倪。
叶知安停住手,静静地看着瑾宣,颇为愉悦地欣赏这瑾宣的诚惶诚恐的样子,这世上啊,总有人喜欢把别人当傻子,以为一切都可以算计,殊不知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徒劳。
想到这里,叶知安又觉得无趣,这世上之人,熙熙攘攘,来来去去,都是为了利益,赤王、白王为了这北离至尊之位,林若月、叶承安想有更大的话事权,瑾宣这些太监想要更多权力,那自己呢,功力越深越发地觉得这天启城不适合自己了,还有萧瑟,你又想要什么?
叶知安舒了口气,自嘲地想:自己最近倒是越来越感性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瑾宣,叶知安冷声道:“你告诉叶陵,当年他既选择站在北离这边,现在又这番做派,真真让人恶心,还有五年前袭击萧瑟之事,不要以为浊清死了就结束了,在我这里,还没完!”
瑾宣把头抵在地上,不敢接话。
“哟”萧凌尘走出泰安殿便看见这幅景象,奇道:“大监这是作甚,行这么大的礼?我说弟妹啊,这大监如此大礼,可是你威胁他了?那可不行,瑾宣大监可是从小陪着陛下一起长大的,你可不能将大监当作普通太监来看哦!”
叶知安对萧凌尘不着调的模样,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瑾宣,反正叶陵的账自己是会清算的,现在先让人紧张紧张也好!
“你出来了,萧瑟呢?”
“可能还有话和那位说吧!”萧凌尘想到刚才在殿中所说的话,情绪不太高
叶知安见状也不再多问,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胸口突然又泛起一阵恶心,脸色也越发地白了。
萧凌尘:“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受伤了?”
叶知安摆摆手:“我没事,就是有点犯恶心!”
“恶心?”萧凌尘顿了顿,继续道:“你不会还嗜睡吧?”
叶知安点点头。
“饭量增大?”
叶知安再次点头。
“咝”萧凌尘深吸了口气,两眼放光地问道:“有没有请太医看过?”
叶知安摇了摇头,这是萧瑟从殿内走了出来。
“怎么了?”萧瑟上前问道
叶知安茫然地摇了摇头,不明白萧凌尘这是什么反应。
“我说萧楚河,弟媳妇可能怀孕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怀孕?”萧瑟愣了愣神,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向叶知安,叶知安却是一脸懵。
“你好歹是永安王,难道宫里太医没给你们请过平安脉,这一把脉就知道了啊!”萧凌尘欣赏着萧瑟和叶知安的表情,嘲讽道:“唉,我可怜的小侄子,没想到会遇到这么迷糊的父母,多亏了我这王叔啊!”
萧瑟没理萧凌尘的得瑟,小心翼翼地扶着叶知安,那动作看得叶知安一阵无语,现在还没确诊呢,就算真的怀孕了,以自己这个身体状态,用得着这么小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