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境待了一天,第三天一大早,把画像交给苏白衣和南宫夕儿,叶知安便计划回天启了,临分别时,苏莫锁却叫住了叶知安。
“小夕岚”苏莫锁有些迟疑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安排良时?”
叶知安静静地看了苏莫锁半晌,方才凉凉道:“莫锁叔,你比良时大二十来岁,再则,这一世她叫珍珠,有疼爱她的家人,没必要再把她卷进这些是非中!”
“......”苏白衣众人:原来苏前辈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啊!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苏莫锁脸色微赧,也凉声说道:“你不问问良时,不,珍珠的意思吗?她连转世都要回到珈澜城,你还不明白她的选择吗?在她心中,你、珈澜城都比我重要!”
叶知安闻言,似笑非笑地扫了扫众人,没再多说,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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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及
“秋水时至,百川灌河;泾流之大,两涘渚崖之间,不辩牛马。于是焉河伯欣然自喜,以天下之美为尽在己。顺流而东行,至于北海,东面而视,不见水端。”叶知安立于山尖,远眺着东海,回想起两百年前珈澜城仍在,品悦、锦鸾她们犹在的情景,不由得有些惆怅,若是回到当年,自己仍会作出同样的选择,只是对于锦鸾她们总还是觉得亏欠,所以,在听了苏莫锁的话后,自己还是转道来了东及。
叶知安闪身出现在东及的街道上,蹙眉地看着冷清的街道:上一次来东及还是一年前陪萧瑟出海寻找莫衣治疗隐脉,当时的东及人声鼎沸,繁华至极,才短短一个月,为何成了这般冷清的模样,这人都去哪里了?
突然,细微的打斗声从珈澜城遗址方向传来,叶知安脚步一转,轻轻一跃往珈澜城飞奔了过去。
片刻后,叶知安出现在一颗巨树上,透过树叶的缝隙往下看,只见下方珍珠扶着一白发老者愤怒地瞪着对面,对面一行十来人,身着玄色衣袍,手握大刀,刀口上正滴着血,放眼望去,地上躺着数十名身着和珍珠一样服饰的青壮男女,应该是珍珠的族人,气息微弱,应是受了重伤。
“诸位,我等本不想伤人,怎耐尔等总是阻拦”玄色衣袍的领头人神色冷傲地说道
“呸”珍珠怒目道:“话说得倒是好听,你们这些强盗,闯进别人家里抢东西,还有理了?”
“小姑娘,念在你年纪小,我不与你计较,让开!”
“别想”珍珠上前挡在白发老者身前道:“想进珈澜城,除非我死!”
“珍珠”白发老者打断珍珠的话,把嘴里不满嘀咕叫着“爷爷”的珍珠拉到身后,看向领头人:“你们宫家人,当年既然已经叛出珈澜城,为何又每个几年就想闯进珈澜城遗址?你们究竟在找什么?”
“既然老丈知道我们的身份,那我也不必隐瞒了,在下宫泓角,执掌角宫!”宫泓角朝珍珠爷爷行了个礼道:“非是我等故意冒犯,实在是珈澜城里有事关我宫家存亡的东西,还请老丈通融!”
“说得好听,还不是要进城里去偷东西”珍珠愤恨地嘀咕
珍珠爷爷瞪了珍珠一眼,这才冷眼看向宫泓角严:“两百年前,宫家叛出珈澜城,当时的天武帝曾下令宫家永远不准踏进北离国土,你们出现在这里相比是偷偷进来的吧?”
“你管我们是如何进来的!”宫泓角身边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冷笑道:“只要杀了你们,不就没人知道我们进了北离了”
“阿彦”待男子说完,宫泓角才开口阻止:“老丈的意思是不愿意通融了?”
“我们这个村子叫珈澜村,村民皆是当年珈澜城护城军的后代”老者脸色不变,眼神确很坚定:“当年盛城主护住了这片大地,我等又怎么可能连她的安眠之处都不护住呢?”
宫泓角低声笑了笑,笑声中确不含一丝暖意:“老丈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其他人考虑考虑啊,刚刚我们留手没要了大家性命,若是老丈固执己见,这下我们可不会手下留情哦!”
“那又怎样?”躺在地上的一中年男子挣扎着起身,珍珠连忙上前扶着“阿爹,你怎么样了?”
中年男子拍了拍珍珠的手,看向宫泓角:“我们先祖都曾追随盛城主对战天外来人,作为他们的后人,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说着,中年男子嘲讽道:“不过你们宫家当年能做出背主之举,今日杀人越货倒也不意外!”
“你找死!”宫泓角身边的年轻男子闻言怒火中烧,抬手一枚暗器就朝珍珠阿爹射了过去,确没有看到珍珠阿爹如他想象中那般中招,遂脸色大变喝道:“是谁?”
其他玄色衣袍男子也纷纷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踪迹。
“缩头乌龟,给小爷我滚出来!”
“啧啧”珍珠幸灾乐祸道:“看来老天爷都看不惯你们这些强盗啊”
“小姑娘可真是伶牙俐齿啊”宫泓角冷冷地看了一眼珍珠,朝珍珠爷爷分析:“老丈,我们有十五人,按照百晓堂的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