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2 / 3)

了那莫托老贼!”

一人开了头,余下的都陆陆续续跟着请缨,激愤声顿时震响整个大殿。

如今国库充盈,兵精粮强,莫托孤傲轻敌,也确实是反击匈奴的最佳时机。

只是,这统兵之主帅,该由谁来当?

皇帝默默顾视下方。

有人提议:“十四年前的漠北之战,同薛将军共征匈奴,熟悉地形的大将剩葛公如今唯剩葛公与徐大人了,葛公避世不出,那举朝上下,也就徐大人有可堪当主帅之资质。”

徐蹊成即刻顺着他的话上前一步,沉声掷地道:“家国危难,臣愿替陛下分忧担三军之帅,此役若败,臣必引颈受戮,提头来见。”

此等赤胆之言令在场各位的心间震了震。

皇帝连忙扶起徐蹊成,和声道:“卿乃朕之国丈又是稀世将才,匈奴戾猛难攻,正是用人之际,朕又怎会忍心让国丈自戕,快快起来。”

徐蹊成颇为感动地站起,再抬头,飞扬刚毅的浓眉眼下竟蓄了两道莹闪的泪光,他深深望着皇帝,缓缓道:“谢陛下眷怀。”

好一副君臣情深。曹小渠站在干爹背后,亦忍不住动容拭了把眼泪。

谁知徐蹊成下秒便收泪转变了脸色,他浑脸悲痛为难道:“可臣此去北疆,还是万分放不下心。”

“国丈请讲。”

徐蹊成苦口谏言:“臣恐自己远走北征,可陛下身旁的奸佞却迟迟未除,来日必得祸乱大齐朝纲,难以收场。”

侧旁武将纷纷好奇:“奸佞?陛下身边竟有奸佞?”

“正是。”

徐蹊成俯身又叩,声量拔高,终于说出今日主题:“臣想请问陛下,沈牧之子沈间既谋害朝廷钦差犯下重罪,为何不罚?”

皇帝心间冷笑,淡淡看着徐蹊成:“沈间在锦阳,不是早就被国丈因罪斩杀了么,朕还未来得及论国丈的功赏呢。”

“父是父,子是子,沈间犯下的过错,难道国丈还要逼迫朕牵连其父不成?”

徐蹊成笑了:“臣岂是那种不辨是非之人?陛下向来公正明达,不过是暂时被小人蒙蔽了圣聪,这才这般维护沈牧。臣作为陛下近臣,自然是要如般明镜时刻映射提醒陛下……”

同沈牧交好的几个谏院同僚听不下去,扬胡子怒斥徐蹊成:“徐大人可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沈侍郎向来清廉明察,怎能任你随口一说,便成了朝中奸邪?凡事都要讲证据,哪有你这么胡扯喷人的?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徐蹊成不急,悠悠瞥了眼发怒的老臣:“诸位还记得去年血溅宣德殿的李柄么?”

那老臣一愣,很快反驳:“他是临死前指认了沈大人没错,可后来朝廷也命人去查了,江南水患全是赵元吉所为,赵元吉本人也戴罪自焚了,这和沈牧又有何干系?总不能李柄一句疯言,便要牵人下狱?”

“疯言?”徐蹊成道:“那可未必。”

他忽然扬起袖中抽出的几卷黄纸,环视一圈,朝皇帝恭敬朗声道:“臣,有沈家同赵元吉勾连之罪证。”

说完,将证据呈递给曹怀。

周遭人都开始双眼对望,窃窃私语。

坐在侧殿碧纱橱后的萧锁月听到此话,缓缓搁下了手里头的茶托,皱起长眉,朝间隙中望去。

证据?

赵元吉密室内的文书纸卷不是全被炸药焚毁了,哪里还能有证据?

皇帝眉眼深鸷,翻看案上一页页的黄纸,目中愈发冷凝。

这其中有赵元吉大肆收贿,滥用职权,侵吞公款的大量罪证,更不乏与柴宋沈等三家相互通往的信件或地契。翻到卷页的最后,皇帝甚至气得握拳紧抵桌案,才不至于忿抖得从龙椅上滑下身来。

五年前赵元吉毁堤的大量炸药,居然是从朝廷工部的正当流程批示下来的,而批示章印者,正是聂征和沈牧。

“证据确凿,还请陛下莫要再留情面,速将沈牧与宋家余口押入天牢,依罪发落。”

徐蹊成言语逼紧,不给皇帝任何喘息机会。

他看了眼皇帝,忽然想起什么,笑起又道:“对了,听闻陛下宫中的宸妃姚氏得了龙胎,臣还未曾向陛下贺喜呢。”

“只是姚氏之父生前同罪臣沈牧关系匪浅,如今陛下要发落沈家,姚家自然不能免受波及,若是仍由姚氏近身伺候,难保会有怀恨蓄意谋害陛下之风险。”

“不如就让姚氏长久留在景春园吧,禁军把守着,这般臣也能放心。”

徐蹊成悠悠话音刚落,一道冷冷女声忽从门外传来。

“徐大人的手,如今都要插到内廷来了么?”

殿门猝尔被打开,寒冽雪絮抖进殿内倾洒一地,众臣侧眼望去,只见长公主站立在门廊,满脸愠怒走进来。

“殿下此言差矣。臣所作所为,桩桩件件,哪一样不是为了圣上,为了大齐?”徐蹊成回。

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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