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失败了。我金刚不坏神通撑不了多久，我们只能先撤。”
“要撤？那你们可得快些让开，别挡住我的路。”身后，一个女子的声音冷冷地响起。无禅和冥侯猛地转头，只见一身无双城校服的小姑娘，一手提着剑匣站在他们身后，神色阴冷。
红尘剑仙，天下。
“是你啊。真是难得，当年我以为你早就死了呢。”夜鸦低声说道，“太可惜了，你本来会是我第一个成功的作品。”
“这就是你的遗言么？西楚药人…你还真是执着于研究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天下扯开剑匣，拎出水月的残剑，山海的碎刃亦是在她身边围出一圈万树飞花，她纵身一跃，跃到了那四名药人的中间。
刀枪剑戟四名药人同时对着她挥出了自己的武器。
无禅和他们交过手，自然知道他们的厉害，当下提醒道：“姑娘小心，他们不知疼痛，身子坚硬如铁…”
他说出这话的下一秒，就感受到了自己说话的多余。
因为那红尘仙已经一剑一个将药人轻松挑飞了出去。她剑身一旋，整个人身形若穿蝶飞花，游离在四名药人之间，那刀枪剑戟挥得再虎虎生风，也只能擦到她的袖边，随即天下的步伐又忽然一变，不再轻盈绵柔，变得威猛而敏捷，一脚便将那「坚硬如铁」的药人踹飞出去，逼得他突出一大口血，站不起来，又似乎是不敢面对天下站起来。
那姑娘起剑，忽有惊雷乍起，若雷霆万钧。
收剑，刹那风平浪静，似江波粼粼。
四个头颅朝天飞起，却没有鲜血四溢，四具尸体倒在地上，只是起了一些尘土罢了。
“我有个在娆疆擅蛊的朋友，真要论蛊论药，你的西楚药人，给她的兵神怪坛提鞋都不配！”
夜鸦的脸色似乎比刚才更煞白了一些，他不怕高手，因为即便再强的高手，对下了几种蛊的这四个药人也一时半会僵持不下。
他也不怕精通药蛊之术的其他人，因为他们找不到自己这么好的药胚，也绝不会和自己这般将药蛊之术精通到如此地步。
可他偏偏遇到了天下，这个五年前他认为是绝好的药胚。更何况，研究药蛊之术多年的夜鸦看出来了，看出来了————
天下才是真正的、最初的、药人正篇，「兵神怪坛」下成功的，保留神智和药血的药人。
当初的夜鸦废了天下的右手，碎了她的佩剑，毒了她的五脏六腑。天下与他乃是血仇。可如今的天下似乎并没有对他表现出太多的歇斯底里。小丫头只是无比平静地说，“你死吧。”
她对夜鸦愤怒吗？愤怒的。
你他妈的，当年把师傅送我的礼物弄坏了。
就是因为你，师傅和落霞仙子陷入险境。
这城里今天因为你死了多少人，因为你我的朋友面临了多少危险？
所以她也无比平静。她只想早些杀死夜鸦。
————毕竟，他夜鸦的命，和天启全城百姓还有她朋友的命比起来，太贱了。
“想要我死，那还太早了！”夜鸦忽然怒喝，“胜者才能言！月姬！”
那绝美如天上之月的美人从屋内再次缓缓地走了出来。
夜鸦冷笑一声，厉声道：“将剑，放在你的脖子上！”
月姬没有任何犹豫，手轻轻一弹，将那柄束衣剑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天下冷冷地望了夜鸦一眼，又看了月姬一眼：“你要挟人质？”
“是啊，因为走投无路了，所以只能抓着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夜鸦走过身，伸手抚摸了一下月姬的脸庞。
“放下你的手。”冥侯沉声道。
不，就算要挟人质也没有用，天下想，她的山海，很快。杀夜鸦，救月姬，不难的。
可她要拔剑之际，夜鸦拍了拍月姬的脸，伸手握住了她脖子上那一柄束衣剑，将它放了下去，“去吧。找你心爱的人去吧。”
月姬的眼神微微有些迷茫，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的。
“听从你的直觉，这个时候你最想站在，谁的身边。”夜鸦笑着退到了一边。
月姬转过头，望着冥侯，依然是一脸茫然。冥侯望向月姬，可眼神中却满是期待。
“天下姑娘，帮忙留意一下夜鸦，他的行为有些反常。”无禅说道。
月姬走到了冥侯的身边，冥侯一把将她拉在了自己的身后。
“真是遗憾，你没有成为我的药人。”夜鸦从袖中掏出了一把匕首，对着天下说，“但是，我不希望死在任何一个人的剑下。”他将匕首一把插入了自己的心脏中，随即右手轻轻一拧，脸上的表情终于凝固在了最后一刻，身子向前扑倒，摔倒在了地上，鲜血瞬间弥漫开来。
好奇怪。
天下看着夜鸦…他自杀了？
她疾步冲到月姬面前，“月姬，你可认得他是谁？”
月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