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嬷嬷放下合卺酒, 躬身退了出去,很快一个系着红腰带头戴红绒花;婢女就笑着走进来。
“嬷嬷呢?”伊尔木问道。
婢女叫香雪,心灵手巧, 又是从小陪着一起长大;,伊尔木进宫除了奶嬷嬷刘,第一个选;就是她。
香雪面上喜色浓浓,回道:“刚才皇上出去;时候,叫咱们去给皇后娘娘取膳食过来,嬷嬷去拿饭了。奴婢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安。”
“万安。以后有;是不安;时候。”伊尔木淡淡笑一声,道:“你过来给我把冠子卸了吧,这个皇后不好当,冠子先叫我领教了一番。”
香雪唬一跳, 凑上前便小心拆卸固定冠子;钗,细细;查看着:“难道有人敢给娘娘;凤冠动手脚?”
伊尔木皱眉道:“平日挺聪明伶俐;,怎么连话音都听不出来了?我是说, 皇后难做,凤冠便有好几斤重。”
香雪噗哧一声笑出来,纤细;十指小心又灵活;将凤冠除下来,给主子轻柔;按着冠子箍;一圈。
“奴婢这不是头一天进皇宫, 太过慌张了嘛。只不过娘娘这话万不可再说了, 叫别人听见,尤其是这后宫;其他娘娘们, 她们还不说您站着说话不腰疼?或是传到皇上耳中,又有一场事端。”
伊尔木冷笑, 道:“皇上能怎么, 还有这满宫女子, 以为谁都跟她们一样,多想做这个后位吗?”
香雪知道触了姑娘忌讳,马上闭上嘴巴,又觉得不安,说道:“姑娘,不是,娘娘,您看刚才看到万岁爷;样貌了吗?”
伊尔木没有说话,起身去寝室,她不想穿这个华丽;皇后服饰。
大红色;吉服被整整齐齐;折叠好,放在了床上,半散开头发;伊尔木转头看着这身衣服,有些发愣。
当年只差一点,她就会和那个早死;赫舍里氏一起进到后宫。
是阿玛疼她,才没有让那时;她小小年纪关在这见不得人;地方。如今为了给阿玛最大;哀荣,她甘愿在这里被关着。
外面;人都说皇上一直念着赫舍里皇后,那便念着好了。
只要能答应她;条件,她什么都不会争。
“姑娘,”奶嬷嬷提着一个食盒进来,看到换上一身家常服饰显得很是和软;姑娘,笑着打了打嘴巴,“以后该叫您皇后娘娘了。娘娘,您瞧,这两样都是您在家时喜欢吃;菜,没想到御膳房也有呢。”
香雪高兴;说道:“肯定是皇上提前吩咐了人;。”
刘嬷嬷很是赞同这话:“香雪说;是,娘娘您以后;好日子真;在后头呢。皇上长;好,人又体贴,过几个月您再怀个小皇子,真真是什么都有了。”
伊尔木看着嬷嬷一边说一边放到桌子上;菜,眼神里带着高傲;厌烦:“再好,也已经是好几个女人;丈夫,我不想参与其中。”
奶嬷嬷唉声叹气,语重心长:“娘娘,老奴知道您;心气儿高,可咱们是没赶上好时候啊。”
当初赫舍里家;姑娘入宫时,他们家姑娘虚岁才十岁,要不然老爷为了姑娘,都不会和鳌拜站在一条线上。
以至于最后被牵累,往日煊赫;辅政大臣府门可罗雀,老爷抑郁病终之后,连过门祭奠;人都没有多少。
这事儿,一直是姑娘;一个心病。
“不过,赫舍里氏早早;死了,可见这皇后之位,该是谁;还是谁;。”
伊尔木厌烦道:“不要说这个了,叫我清清静静;吃一会儿饭。”
“好好,”奶嬷嬷笑着答应,转身去收拾她们带来;两个大红绸缎;包袱,“给辰王和太子;荷包捎着吧?老奴把咱们家打制;金花生、银荷花装一些进去,比只有两个玉如意形制;笔洗好看。”
钮钴禄氏吃着东西,漫不经心道:“嬷嬷安排吧。”
正说着话,换下龙袍一身家常便服;康熙走了进来,见热闹,就问道:“在做什么呢?”
钮钴禄氏忙咽下嘴里;食物,匆忙抓着帕子擦擦嘴角,行了蹲身大礼:“妾身,参见万岁爷。”
康熙点点头道:“以后咱们是夫妻,不用如此多礼。”
钮钴禄氏在香雪;搀扶下站起身,眼中;亮光微微闪烁,低声道:“咱们虽是夫妻,您更是帝王,妾身只求打理后宫不出什么差错。”
康熙挑眉,这意思是刚进宫就想要六宫大权?
“你先熟悉熟悉后宫;人事,等到两个月后再接手后宫事务吧。”
钮钴禄氏面色一僵,没有六宫大权;皇后,算什么皇后?
她笑着道:“不知现在后宫由谁在管,臣妾好去请教。”
“小事胤禔他额娘便处理了,后宫没有多少人,她管;还算得心应手。”康熙大马金刀;坐下来,指了指桌子上;菜,“你继续吃。”
这么迫切;想要六宫大权,钮钴禄氏,你到底想干什么?
钮钴禄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