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放在眼里。
她侧头冷笑一声,“付小姐刚到府上怕是不知道内情,这府内上下谁不得尊称我为一声主子,梨花女身份卑贱,让她给我提鞋我都怕脏,更别说我会与她合起伙来作践你。”
付思灵盯着那张美得摄魂夺魄的脸,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哀伤,明明是自己的东西,如今全成别人的了,而她还不能光明正大地抢回来,她得忍气吞声到无比强大,才有资格夺回一切。
她闭了闭眼,整理思绪,“哦?那韩姑娘今日来也是来看望我这个素不相识之人的?你们魔界的人还真是热情好客。”
韩江雪微微挑眉,“你既是魔尊的友人,那他不在的时间里,我自然要做好地主之谊,只是——”她看了眼脚边的梨花女,“只是有些人坏了规矩,让付姑娘见笑了。”
地主之谊?
付思灵感觉心里堵得慌,像是柠檬汁浇在了千疮百孔的心脏上,酸涩,疼痛,愤怒,尽管时隔百年,还是能清楚得感知到,那是背叛的滋味。
她默了默,像是有些厌倦了这种女人家的战争。
曾经的她坐于高位之上,享受万千臣仆的跪拜,不乏一些心术不正的美人私底下勾心斗角,只为了获取她的关注和宠爱,这个梨花女便是其中之一。
当初她习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觉着看着这些男人女人像是笼里的蛐蛐一般争斗,甚是有趣,而如今,她竟不知不觉沦为了蛐蛐中的一员,还真是讽刺。
付思灵说:“你们不会以为我这种长相的女子,也能成为你们的劲敌吧?我与魔尊只有一面之缘,此前并无瓜葛,你们大可放心,等他调查清楚了事情我自然就走了,你们也别煞费苦心地挤兑我,我对你们造不成威胁,所以,该回回吧,我累了。”
此刻,韩江雪与梨花女心有灵犀般互看了一眼,脸上都飞上一抹霞红。
想不到这个付思灵竟这么直白地把她们的心思说出来了,这让两人的脸面往哪里放啊。
话说这时,庭院内飞下一个挺拔俊朗的身影,他急匆匆地朝栖星阁走来,挟着疾风,衣摆翻飞。
他的出现,像是天地都为之变色,屋外原本阳光明媚花草艳丽,他一落地,乌云翻滚而来,一路生风,院子里的植物都瞬间打焉儿了,垂头丧气地在昏暗中摇摆着。
他跨门而入,一双冷峻的双眸迅速锁定了屋内的某人,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儿?”
梨花女见着魔尊大人突然大驾,心情瞬间高涨了起来,她一把抱住花仇的腿,美目含泪摇头道:“不怪两位姐姐,都是妾身的错,她们罚我也是应该的。”
付思灵:“……”
韩江雪:“……”
付思灵:曾经本尊竟喜欢这款楚楚可怜、人畜无害的,如今看来,还真是被猪油蒙了眼。
韩江雪:这种伎俩她到底要用到什么时候?烦死了,每次被说的都是她,什么“只要师父喜欢,你也得学会喜欢”,这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啊!
韩江雪起身解释道:“如魔尊大人所见,我和付小姐被人摆了一道,撞衫了。”
花仇见着付思灵将头转到一边,似乎不想参与这种无谓的纷争。
他摩挲着扳指,冷言道:“本尊有说过你们俩可以来栖星阁吗?自作主张。从今日起你们俩闭门思过。”
“凭什么啊?我好心来看望付小姐,是梨花女弄得大家不痛快。”韩江雪大声问道。
韩江雪仗着原主的脾性,是有胆量当众质问魔尊的,梨花女只得哭唧唧地缩在一边,一边擦泪一边回道:
“魔尊大人,您要罚就罚我一人吧,送衣裙本是我的一番好意,不曾想竟然弄巧成拙了,是妾身愚钝,不能让我连累了韩姐姐啊。”
韩江雪无语地瞪了她一眼,“我用不着你维护,管好你自己吧!”
付思灵觉着脑壳仁被吵得发痛,不禁按了按太阳穴。
花仇厉声道:“本尊叫你们都滚,听不见吗?”
韩江雪看着魔尊一门心思地看付思灵的眼神,觉着有些不可思议,这个恋师癖的变态什么时候对别的女人也能有这种深情的眼神了?而且还是个毁了容的女人。
她的心中不由得产生一种危机感,以前她从不把别的女人放在眼里,毕竟她占据着白月光的身体,按照古早小说的剧情,她迟早有一天会把这个男主给拿下,所以梨花女在她面前做再多小动作,她都可以不屑一顾,可偏偏突然杀出个来路不明的重量级人物,怎能让她不乱想。
韩江雪鼓起勇气,伸手拉住魔尊的手臂,眉眼忧伤,里头似夹杂着许多情绪。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清香,她轻轻喊道:“花仇。”
花仇看着师父的容颜,有些心乱,有些神智不清,他努力辨识着真假,几百年来的种种场面在他脑海里闪过,又重叠在她的脸上,她好像就是师父,师父好像真的回来了。
忽而扳指微动,将他从癔症中拉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