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你的,我打我的(2 / 5)

年,干杯。”戴雨农举起酒杯满满的挑衅。

叮~高峻霄干脆的碰上对方杯沿,单手理了下自己戴领章的衣领:“戴组长客气了,你为党国费心费力,内剿红祸,外灭苏特,实在是党国伟业之基石,你千万要保重身体,不要累垮了。不然我们这些武夫哪能安心在阵前建功立业呢。”

戳中了痛处,戴组长眼角抽搐了几下,周身围绕着一股驱散不掉的阴霾。基石再重要,人们也只会赞叹雕梁画栋的精妙建筑,为屋子披红挂彩增添新家具,然后嫌弃基石被踩脏了。

两人都没喝杯中的酒,周遭聒噪的声音似乎被屏蔽了,默默感受着春日西湖边清凉的细风在两人之间微妙的流动。

“则修,别在不重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我们走。”陈鹞冷哼一声,同高峻霄没入人群里“开张大吉”,原地仅留下戴组长一人听蛙鸣咕咕。

本来就是杭州警备司令部的内部聚会,长官都是高峻霄认识的熟面孔,推杯换盏几番,大家很快打成一片,好不热络。

清风拂过,摇曳的花枝探出墙头,幽香的蓓蕾在华光中尽情绽放,很难不被有心人发现。

比起西湖边的风雅,上海滩的小弄堂里没了市井的喧闹,变得静谧无声,偶有鸽子拍打翅膀的声音从屋顶传来,身着中山装的青年也能淡定的继续往弄堂深处走去。

咯哒哒,咯哒哒。

木轮碾过石板,马车同青年擦身而过的刹那,帷幔晃动,一个短细竹筒从马车里抛出,“当”的一声落在石板上,青年停下脚步,见四下无人,迅速捡起竹筒塞入口袋里。

等到了僻静处,青年才从木桶中掏出一封卷起的信和一张纸条,纸条上的信息让他尽快把密信送至甘河路1号,然后埋入在门牌右侧的小花坛里,届时会有人来取。

简单!路灯打在青年的背上,面庞则蒙上一层阴影,他眼珠一转举起手中的信封对光查看。

透过灯光,薄薄的信封透出墨色的字迹,一组一组的词汇很短,连续好几条都是这样的排列,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这是张名单!

弹了下信封,青年的方脸上透出一种诡异的微笑,送上门的钱袋子,不要白不要。

苏州河沿途一排排青柳与桃花交相辉映,有小舟缓缓划过,在圆月的倒影上荡起一阵涟漪。

船夫手中横杆一撑,小舟斜斜的向岸边靠去,方脸青年付完船钱,便从船上跳到岸边,商铺全都关了门,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

隔着一扇门,方脸青年深吸一口气,手指刚碰到门板,亮光一闪,他什么都没看清,手就被扭到背后,疼的哇哇乱叫。

“老总轻点,自己人,我找韩队长送消息。”青年身子前倾,额头上全是汗珠,身后的人并没有及时松开,而是把他押进屋子里。

咔啦咔啦,随着转核桃的声响,熟悉的男声传来:“原来是罗雄你小子,放开他。”

手上松解,罗雄恨恨地瞪了眼绑他的小特务,又腆着笑脸从怀中摸出一封信,高兴的呈给韩队长。

凭借他多年的地下经验,这封很可能是g党最新的党员名单。韩队长眉毛一挑,示意手下人去烧水,手下人接过信封便去内室拆信了。

不一会儿,小特务报告信件已经拆出,但是内容不明,应该被加密了,但是已经搜获的密码本无法破解此信。

加密说明重要啊。罗雄信誓旦旦的向队长保证,自己拿到的绝对是第一手资料,组织最近没人用了,那是相当的信任自己。

罗雄嘴上跑火车,心里小算盘打的响,反正他不说,特务怎么会知道自己被组织调查了。

“行了,让你跑个腿,真当自己是角儿了,信,还是你去送。届时我们会在边上布防,一定要弄到接头人手上的密码本。”韩队长盘着核桃,对小特务下达了出队指令。

等等!罗雄跳出来大吼一声,惹的周围人纷纷向他投来注目礼。

韩队长掌中一紧核桃也不转了,恶狠狠的斜了罗雄一眼:“你怕什么,弃暗投明乃是大势所趋。”

“韩队长,我的意思是你们慢点行动,这次是无接触接头,我怀疑来拿信的不一定是有密码本的大干部。最好放长线钓大鱼,别把好好的线扯断了。”罗雄盈着笑,却在腹中非议,死特务,你们一抓人,自己不就暴露了,好不容易才把审查的人糊弄过去,他可不想再吃苦头了。

“也行,埋完信别急着走,你跟在我身边。有认识的g党就给我指出来,好处少不了你。”韩队长神情严肃的开口,那气势根本不容他人拒绝。

在他人的地盘,罗雄膝盖有些发软,唯有嗯嗯点头应道。

月光如水银般翻洒在花坛上,染得绿叶白中透青,衬的红花灿发炫目,不过这样的颜色交织,放在人间总显得有些诡异。

死寂的街道上快速闪过几个黑影。

喵!

叫.春的野猫突然炸毛,那声音凄厉的人头皮发麻,警戒特务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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