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澄打断他:“你少以己度人,就是单纯的舞搭子。”
“那我算什么,饭搭子啊?”高峻霄顿了一下,可能有些话不好意思明说,他犹豫再三还是说出口,“反正都是搭子,你下次可以带我去,不就不愁没人陪了吗。”
清澄撇了撇嘴,不屑一顾,狗男人的算盘珠子都快崩人脸上了,她端着酒杯打开门一条门缝,刚好露出自己整个身子。
大概没料到她会开门,高峻霄喉咙间发出轻轻的咳嗽声,脸一阵红一阵白,清澄憋着笑:“那不行,你要是上班打瞌睡,司令部那些无聊的人又会造谣你晚上去干坏事了。”
“他们造谣不需要理由。”高峻霄话锋一转,“看在你这么关心我的份上,以后跳完头场我派人去接你,不是限制你的自由,而是担心你的安全,因为再后面的时段,就是走私客与黑(颜)帮的天下了。”
眼皮一跳,清澄歪头问道:“嗷呦~走私客很吓人吗,有三头六臂?如果不是,我估计见到也认不出来。倒是穿着军装的兵痞比较好认,他们打架抢舞女的事情可没少干,不知道你晚上有没有去捞过人?”
“捞过啊,所以好心提醒你,晚上不安全。”高峻霄大方承认。
真是令人讨厌的坦率呢,就差把门禁时间写在脸上了,清澄也不惯着他:“既然你有捞人经验,我就放心多了,以后遇到我看不惯的人渣,我就提前报警或者打给纠察队。舞厅有舞厅的规矩,他们要是不怕惹祸上身,尽管动手。”
高峻霄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平静,似乎一点也不受影响:“就怕你来不及。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除非……你自己是鬼。”
“呵呵!”清澄嘴角浮现出一丝嘲弄的弧度,跨出一步来,两人几乎鼻尖贴着鼻尖,温热的呼吸交错在空气中,“我是鬼,你又是谁?”
淡淡的酒香萦绕在周围,高峻霄脸色变了变,但是马上恢复如初:“当然是超度女鬼的,不能让你出去害人,我就吃点亏,以身饲虎,百年以后肯定功德无量啊。”
切,她就知道会这样,插科打诨企图转移话题,清澄站在旁边,索性也不说话了,就这么冷眼看着他,心里腹诽,狗男人居然好意思说自己吃亏,不知道自己追求的时候有多讨人嫌啊!
高峻霄不甘示弱的看回来,忽然他夺过酒杯一饮而尽:“喝完了,你,回去睡觉。”
切,他算老几啊,看着高峻霄手中的空杯子,清澄笑得十分讽刺:“你凭什么命令我?就凭你是爷们,有本事把一瓶都喝了。”
“你以为我傻吗!这玩意儿可冲。算了,我还是带走吧,谁叫我心善呢。”高峻霄说完就往门内跑。
“我可不敢劳驾您大驾,千万别勉强自己,伤了身子不值当。”这人怎么自说自话,清澄伸手拦住他,反倒被男人顺势搂住腰肢,距离顷刻间拉近,清澄本能的朝后躲去。
高峻霄得意的笑道:“刚刚不还邀请我喝酒吗,这会儿怎么害羞了?”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现在不方便。”清澄眼神不自觉的朝后飘去,月光透过玻璃洒落在屋内,整个客厅显得格外安静。
“哈,藏人了?还是有什么东西我不能看?”高峻霄盯着她,眼底闪烁着危险的火花,“什么秘密,我偏要看看。”
放开清澄,高峻霄侧身闪进了客厅,清澄虚虚阻止了一番却没有成功,眼睁睁瞧着高峻霄站在中央扫视一圈,很快他的目光被茶几上的书吸引。
抢在高峻霄动手前,清澄一屁股坐回沙发上,娴熟的抽出檀香山扇风,高峻霄斜了她一眼,一本一本的翻开茶几上的书,他眉毛微皱,脸上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我没走错房间吧?”他打开门仔细确认了一下房间号,转头问清澄,清澄则满脸无辜,一只手撑住脸,做美人卧榻状。
重新关上门,高峻霄走到沙发边低头看着她,眸光深沉:“一个人在那傻笑什么!《红楼春梦》、《金瓶梅》、《痴婆子传》、《飞花艳想》,连《姑妄言》都有!不是,最近经济不景气到这种程度了吗,报社需要你写点擦边内容来吸引读者?”
“你光看名字就知道是什么书,涉猎很广啊。”清澄继续煽风点火,“不过没关系,我和出版社的人很熟,还有很多很冷门的禁.书,包你没看过。”
高峻霄不由地翻了个白眼,伸手探向清澄的额头,言语透出一股担忧:“喝多了发疯呢!哎,你到底吃错什么药了?还能好吗?”
坐起身,清澄风轻云淡地耸耸肩:“我怎么了,不是马上要结婚了,压箱底的东西学一学呗。”
“是吗?我是不是还得表扬你,你怎么这么懂事呢~”高峻霄眯起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狐疑。
“爱信不信。”清澄漫不经心的举起手,轻轻地按在男人肩膀,柔声说道,“你最好也学一下。”
话语过于直白,高峻霄跟触电了似的弹开:“我不需要!”
“嘢~你反应那么大干啥,这些书私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