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这些年开始收学生教书,将希望放在这些学生身上。”
“不过可惜这些稚童年纪小,父母送来也只是为了识几个大字,没有更进一步的想法,因此我十分迷茫,想知道我手底下的学生是否有可能成为栋梁。”
杜居桉点点头,抹了一把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
懂了,这是一个望学生成龙成凤的教书先生。
杜居桉终于想起来这人是谁了,这不就是周大娘当初说小礼的教书先生嘛,没想到竟还有这般志向。
李夫子教书价格便宜,送两只老母鸡就能送自家娃学认字,教书也认真,在镇上风评相当不错。
周大娘后事处理完怎么样了?听说小礼人聪明,李夫子直接将小礼收为徒弟,言传身教。小礼是个懂感恩的人,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好结局了。
想到这,杜居桉心里忍不住感叹。
这李夫子,可真是个大好人呐!
两人都不知道已经各自认出对方的身份,杜居桉对李夫子的消息,大多是道听途说,这还次头一回这么近见到真人。
“行,您将您的八字写到纸上,我一个人知道就行了。”
“好。”
李夫子相当配合,将纸放在膝盖上,手臂护着,漂亮地写下自己的生辰,接着递给杜居桉。
杜居桉结果,联合李夫子面相仔细看了看,李夫子后面的命运可谓顺遂,不说事事如意但也不会遇到什么重大波折打击。
杜居桉毫无心理负担地大吹特吹:“您可以放心,这是心想事成福禄双全的命啊,李夫子,您的好日子在前头哩!”
这话下来,李夫子倒是有些不敢相信了。
“真的吗,那道长您看看我这心愿达成还有多久?我实在是迫不及待想要个具体的答案了。”
杜居桉摆摆手:“这事急不得,顺其自然就好,你这命格摆在这里,不用担心。”
李夫子点点头,还未开口,周围人群率先发出不屑的声音。
“你这算了和没算一样,说的什么屁话。”
“就是啊,瞎编好歹也得多编点吧,就这么干巴巴几句话,不会就想骗到钱吧。”
“不过听那教书先生说的,他人倒是不错,可惜没见过,应该是个外乡人,不然我也想将我家娃送到他那去学学。”
“我也是,瞧瞧,大老远来给娃娃买课本呢。”
杜居桉听到有挑事的发言,朗声反驳道:“这位道友此言差矣,当你来算一卦说你未来通达顺遂,理应感到幸运,怎么能觉得吃亏了呢。”
“难不成我非得一下子算出好几个大灾,让你这钱花的值了?”
“振捣这时候怕是你也不愿意吧。”
临安镇乡风不敢说多淳朴,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杜居桉干什么说什么都有人出言挑衅。
杜居桉找到出言挑衅的人,仔细打量一番,这人躲在人群外围,只露出半个脑袋不停嚷嚷带节奏。
明显是故意的。
杜居桉大声说:“道友,我看你这打扮,说得这么言之凿凿,莫非是同行?”
杜居桉也没解释,给围观人留下足够的想象空间。
同行?是同行故意带节奏,还是说对了导致杜居桉破防?
围观人有意识找出声的人,可对方在怼完杜居桉就不再出声,不知道躲在哪里去了。
倒是造成杜居桉来着支摊的罪魁祸首,那个老头,这段时间老实得很,一直没有出声,杜居桉还以为对方老实了,但就在她怼完人后,老头冷哼一声:“你再怎么狡辩,那人说得也没错啊,你确实什么内容都没说啊。”
老头语气诚恳,像是真的站在百姓的角度说话一般。
杜居桉内心狠狠唾弃一番。
呸!
你这坑蒙拐骗的老毕登,是怎么好意思说这话的,刚刚在面摊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要是她不表明自己是同行,估计这老头怕是能把她忽悠瘸了,现在在这说她骗人。
真大的脸!
杜居桉眉梢微挑:“哦?这位同行,以你所见我说的可哪有不对的地方?”
老头不接话,只说:“可不是我来接这一单的,生辰八字也没到手,哪敢随意评价。”
杜居桉报以死亡微笑:“所谓万法同归,您虽手上没有这位夫子的八字,但不妨观其面相来说说。”
她就不信老头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扯什么“印堂发黑”的鬼话。
果然,老头没再说话,只是用不能随意开卦搪塞过去。
杜居桉报以柔柔一笑:“不能随意开卦那就别出口评价了哈。”
杜居桉嘴炮回击完,把注意力重新放在李夫子身上。
“抱歉,打断了您,你具体还有什么想了解的,都可以问我。”
李夫子没在意这一插曲,不过在杜居桉说让他顺其自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