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脚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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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末,我在新年前去了一趟关西,从姑姑家拿回逃避很久的父亲的遗物。
有一张光盘上写着我的名字和生日,我拜托了永濑廉,在他家观看了录影。
周岁生日的我出现在电脑画面里,接着是幼儿园的我、小学入学式、家长日、校园祭。
永濑廉拉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比我还要冰冷,牵起来像冷冻的雪粒子。我放空地看着父亲留下的录像,渐渐意识到这些镜头表达都很美。记忆里南九州乡下土里土气的小女孩在父亲的镜头里判若两人。
我很少笑,笑起来的时候竟然有种夺目的灿烂,更多的时候看上去很忧郁,随着柿夕瑠花一年一年长大,那种清瘦忧愁的影子竟然和父亲的遗像逐渐重叠起来。
我慢慢喘不过气。背景切换到冰天雪地的札幌,记忆也开始复苏。我浑身冰冷地按下三倍速播放键,时间快速流淌,直到我十四岁的时候戛然而止。
大阪的夕阳红得像血液,无声的影像结尾出现了唯一一句对白,是我父亲恍若隔世的声线:
“瑠花越来越美了。”
因为熟稔,我听出了一种刺痛的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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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半年时间,我都没再回复永濑廉的消息。他每天都会有line传来,似乎根本不在乎我回不回这件事。一开始他的语气小心翼翼,后来像个稳定恒热的大阪烧机器,我设置了免打扰。
是不是很冷漠呢,十六岁的我。大概从小我对痛觉的感知就很低吧,那时我被坂元桑选中出演他新作的二番,是个相当困难的角色,每天半夜我都会哭着醒过来,内心却空虚得像掉出了什么。开始看心理医生也是那个时候,圈内挺有口碑的一位,他说我没有把真正的烦恼说出来,问题就没法解决。
美是错误吗?我抱着我的姐姐问。
她很喜欢我,是上智大的高材生,说可以这么理解,但是美其实只是美本身而已,人总是想赋予它特殊的意义。
完全不关注偶像组合的我那段时间听说永濑和平野上京新组了一个叫Mr.King vs Mr.Prince的团体在活动。有天我番宣路过少俱外景,毕竟最近电视台都流行在浅草一带取材,碰巧平野紫耀也在那家店里。
做惩罚游戏后浑身湿透地MC,好像是按照台本被欺负了,笑容怎么看怎么天然,不断往下滴水的头发越来越像顺毛犬类。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一直在做坏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