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说晚上回来给她带好吃的,结果连续几天没回来。
庄裳念从一开始的懦弱无助,随着时间推移慢慢转变成滔天的愤怒。
凭什么,就算他们之前是青梅竹马,在一起过又怎样,跟叶修结婚的是她,他们的婚姻关系才是受法律保护的。
她为什么要懦弱的在酒店房间哭哭啼啼,就应该直接杀到汤颜家里去,把这对狗男女都曝光在网上。
做这些不是为了挽回渣男,已经脏了的人她才不要,就是为了出一口恶气,敢给她戴绿帽子就等着她扣回屎盆子去吧!
庄裳念跟导演请了几天假,周晋忙着赶进度,听到她要请假脸色就不好了,只是看着脸色更加不好杀气腾腾的庄裳念,周晋拒绝的话在嘴边转了几圈还是自己咽下去。
庄裳念没有带上苗苗,她现在实在没办法把前因后果跟别人讲清楚,火苗就在胸口燃烧,一旦跟其他人诉苦,她害怕刚讲出口就会忍不住哭出来,让软弱重新占领自己的身体。
憋着一股气,庄裳念打车直接杀气腾腾地冲回家去,然后怒发冲冠的扑了个空。
奢华的别墅里空空荡荡,半个人影也没有,庄裳念的怒火就像一个还没充气到临界点的气球,鼓胀又无处发泄。
不在自己家,那就是在汤颜家里,她作为一个正宫才不知道卑劣的小三住在哪里,只能求助万能的工具人。
别墅区的物业很好,每天都会安排工作人员打扫两次公共区域的卫生,只不过再勤快的打扫也敌不过秋风的摧残,深秋时节的风已经很大了,地上又覆上了一层枯黄的落叶。
邹央到的时候,庄裳念正在别墅门前的大理石阶梯上坐着,电话里声音都气得发抖,实际上愤怒不过是懦弱的保护壳,抱着自己膝盖蜷缩着的人小小一只,看起来很可怜,很需要别人保护的样子。
邹央心里有种隐秘的快感,就像他当初把流浪狗捡回家一样,走丢的萨摩耶瘦骨嶙峋,虚弱的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好像没有他的帮助就会死去一般,他自认不是一个有爱心的人,但是小动物依赖求助的眼神取悦了他。
庄裳念抬头看他的时候跟流浪狗一样可怜,被吓得自己家都不敢回,明明委屈得眼睛都红了,却还是装作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像只奶凶奶凶的小狗,弱小又恐惧,想吓退危险的陌生人。
邹央心里愉悦到不行,面上依旧是和煦关心的样子,蹲下来跟庄裳念对视,“叶修也没接我电话,外面冷,我们进去等好不好?”
庄裳念吸吸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倔强地说:“我不冷。”
邹央深谙养狗之道,相当给面子地说:“好,但是我冷,先去我家好吗?”
“要去汤颜家,我要去曝光他们两个人,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邹央把厉害的庄裳念从台阶上拉起来,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拉着人往车上走。
外套上还带着邹央的体温,和他身上清爽的香水味,太过于温暖让庄裳念不舍得脱下来,只能口头上坚持自己,“我不冷。”
邹央给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嗯,是我想照顾你。”
在邹央从副驾绕去驾驶位的时候,庄裳念悄悄擦掉眼泪,可能还是有点冷,冻得她都流眼泪了,她现在是去捉奸,应该高兴,这么大的丑闻,她可以趁机讹叶修很多钱,以后有娃有钱,不知道过得多爽,她跟叶修过这几年不就是为了薅他的钱吗,现在叶修自己把把柄送到她手上,不知道多爽,她应该高兴的,趁邹央系安全带的时候,庄裳念又偷偷转头擦掉眼泪,这天气真是太冷了。
邹央边开车边给叶修打电话,熟悉的铃声一遍一遍地从车载音响传出,却没有一次接通。
在一个等红灯转绿的路口,邹央又打了一个电话,庄裳念看着中控屏上汤颜的名字,厌恶地撇撇嘴。
奸夫没接电话,□□接了,“邹央,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这个红绿灯特别久,邹央握着方向盘,食指轻点,“太久没见你,都不知道你怀孕了,是谁的?”
汤颜轻笑了一声,带着她惯有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自然是你好兄弟的,他没告诉你么?”
“你们在搞什么,他有老婆的你不知道吗?”
“邹央,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道德感了,有点好笑,我不过是拿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庄裳念霸占了这么久,现在是时候还回来了。”
邹央开着车,语气跟行驶中的车一样平稳,“叶修是一个人,不是什么属于你的东西。”
汤颜的声音突然语气变了,带点撒娇的味道:“他说你不属于我,你来跟他说嘛。”
电话那头传来叶修平淡的声音,“别打电话了,你快点把药吃了。”
庄裳念伸出颤抖的手把电话挂了,再听下去她怕失去上门闹事的勇气,下半辈子的幸福就靠今天了,等她瓜分走叶修一半的财产,往后几十年一天包养一个帅哥,不就是一个三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