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人却微愠了:“凭什么?今日我正是奔着那弓来的!”
而后两个小厮将那棵金树小心翼翼地抬上来,众人的目光又立即被吸引过去了。
“这树是从……前几日兽潮时,秘境中带回来的,因无记载,故而只称其为‘金树’了……”织梦从金树上摘下一枚金灿灿的果子,再上来一个手中捧着瓷碟的小厮小跑到织梦身旁。
织梦将果子随意丢到瓷碟上,便听到几声金属与瓷器相撞的清脆声。
织梦解开手腕上的木镯,向金树施以灵力,而金树那被摘下果子的枝丫处又迅速结出一枚新果子,与之相伴的还有周围的枝叶愈发茂密。
“这便是它的神奇之处——取其一分又生十分。”织梦拿着小厮递上来的帕子拭手,而后差那端着瓷碟的小厮捧着碟子在高台上走了几圈,让所有人都瞧一瞧、辩一辩这果子。
司月撩了撩幕篱,台上的织梦也注意到了她,随即会意一笑。
“不知这树值多少呢?”
“不知这位……”织梦手指抵唇轻笑,继续道:“客人,您觉得值多少呢?”
司月托着下颚,慢慢道:“若是与台上的某位女子比起来,那可真是一文不值。”
织梦又笑:“真是夸大了……即使你嘴儿这般甜……若是平常,我也不能给你些方便;幸而今日我上头的人不在,就给你些甜头尝尝——你若是拍下了这树,附赠三万灵源石。”
“什么?!三万灵源石?!”
“不是在说笑吧?这怎么能随你说送就……”
“你是新来的吧?今日你算运气不错,遇见了这位叫做‘织梦’的……你可不知,大老板不在时都是由台上这位说了算……”
“笑话!这是谁立的规矩?竟让一个女……”
“低声些……若是叫她听到了……这规矩……大老板亲自……”
……
司月听了这话,回想宫月兮的记忆却怎么也找不到有关织梦的那部分,不由得皱起了眉。
对面一处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那请报价罢。”
“八十六万。”
“这个价确实低了些……”司月打了个哈欠,大声道:“一百万——”
此言一出,数人皆变了脸色:有惊的、怒的、羞的——哪有这样加价的?
甚至司月转过身时还看到了一脸惊讶的宫长木。
“怎么了?”
“您……”宫长木的脸色古怪起来且带着几分讥笑,补充道:“眼下的钱可都不在自己的身上,甚至还包括物空间里的东西,某种程度上来说不属于你。”
“什么?!”
“当初可是您说的,钱财等物不可随身携带,以防他人起歹毒之心。”
……
织梦微微眯起眼,随即隐藏了那几分微愠,笑道:“当真是阔绰了……”顿了几秒,继续道:“若无人出价,这树可就……”
“一百零五!”
“一百零七!”
“一百一十二!”
……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抬价的人数就越来越少了,司月微微皱眉,想到自己空荡荡的钱袋子,心一狠咬牙道:“两百万!”
随后,底下彻底没了声音。
高台上的织梦也怒了,若不是台下还有眼睛看着,怕是下一秒就要发作。
司月心中暗叫不好时对面又响起了一个懒懒的声音:“两百二十万。”
那声音没有任何伪装,听着像个小娃娃,众人望去,只见一个女孩倚在围栏上,手中拿了一把绣着兰花的小团扇,笑吟吟得看着他们:“你们应该知道我是谁,这树我看上了,若有人要与我争……”
司月微微皱眉,宫月兮的记忆中从未出现过这人,侧过头正要问宫长木那丫头的来路时却见宫长木的脸色铁青,拳头也握得紧紧的。
“你认识?”
闻言,宫长木拳头一松,慢慢道:“是,她是穆文轩的表妹,穆襄襄。”
也就是那位九十二代格世穆芊芊的妹妹了。
“哦?”司月看着他未变的神情,又问道:“怎么,你与她有什么纠葛?”
“哈……便是她与她的小娘,给的穆文轩毒药……我的母亲……”说着,宫长木又攥紧了拳头。
“……”司月抿抿唇:这穆襄襄看起来还是个小丫头片子,心肠便如此歹毒了吗?
“人,不可貌相。”
“原是如此……”司月想到话本里的情节,于是提高了声音:“二百五。”
随后取下幕篱,在穆襄襄看过来时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你!”穆襄襄抓紧了栏木,身后的奴子正要上前去劝,穆襄襄却先一步开口:“三百万。”
此言一出,穆襄襄身后的奴子却大惊失色。
“还挺阔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