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星動月慟(1 / 2)

夜色清冷,星月与共,我跪坐在地上望着手中横躺的木簪。

小五的身躯在最后化成了一支木簪,我想轻抚手中宝物却是不敢。

此刻,我好怕我的一个动作,一个气息就会使他再次离我而去,于是,我只能这样痴痴地看着。我想轻唤他的名字,当我试着开口发声,却发现喉间如同被细针卡住般刺疼,不过就这点疼痛,对我来说早已不算什么。

我依然试着轻喊着小五的名字,尽管这声音如撕锦裂布般粗哑也不要紧,我只希望在最后依然能如从前般,小五还是小五,我也还是阿珑。

「小五,就快了…我这就来陪你。」

忽地,一股冰冷又强大的气息迸发,一道孰悉的声音伴随着杀意悄然而至。

「是,我这就让你去陪她,就当作是我送与妳最后的饯别礼。」

将近数月未见,这阴柔中带点邪魅的语气依然烙印在心里,那是一袭与晚夜星辰相映的蓝袍,他白皙的肌肤在月色衬托下更显魅色,而右眼上眉间处,醒目的紫焰纹路依旧同过去般邪气。

此刻,那幽暗又神秘的蓝眸目光灼灼的望着我,那是—星魂。

「在最后还真是让我看了出好戏,你说是不是啊,珑,不…应该是,珑月。」

星魂嘴角微扬,他掌中化出了一抹紫焰,紫焰忽明忽暗的逐渐凝成了把锋利的气刃。

聚气…成刃?

内力越是精纯气刃就越锋利,眼下这气刃散发的寒光看着阴冷刺骨,但真正让人发寒的是他话中的意思,星魂…他也要杀我?

「放心,当你化为玉石型态后,我定会将你交还于东皇阁下。」

呵…如今的我对星魂要杀我之事竟是如此平淡,也是,毕竟我已经死了一回,小五也离我而去,最坏的结果都已经发生,对于现在的我只求一死为快,哪怕杀我的人是天明月儿还是任何人,那都不重要了。

这一切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早已无任何分别。

「呵…数月未见,你也变了许多。」

「是因为五君之死吗?你身上其中一道禁制已被破开,所以身心多少也会有点变化。」

星魂漫步而至,每当他踏出一步他手中气刃就锋利一分。

「幻音宝盒、苍龙七宿、三界之门,没想到你竟是其中关键,更让我意外的是五君的身分。」

「扶桑神木、玄鸟之力、还有…珑玉,这一切果真有趣。」

星魂终是到了我的面前,他手中气刃抵在我的喉间,此时颈部肌肤就如同冰针戳刺般又冷又痛。

「你可知阴阳家百年来为了破解这苍龙七宿蹉跎了多少岁月。」

「传说苍龙七宿里头的力量可掌握天下,而世人却鲜少得知,你可知为何?」

星魂顿了顿,眼神尽是戏谑之意,他勾起樱色薄唇,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只因为除了阴阳家,在无人可破解其中奥秘,连那些王公贵族,贤能异士也无法参透。」

「曾经,韩国有一位公子发现了苍龙七宿的存在,他想尽办法得到了藏有七宿之力的七宿铜盒,在他用心参透,努力破解的同时,结果早已注定。」

「铜盒本非凡物,他自以为揭晓答案,却不晓这表面下暗藏的危险,他触发了铜盒中某种保护机制,于是被种下了咒法,英年早逝。」

我眼神冰冷的望着眼前这位少年,从前我只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只不过是嘴巴坏了些,现在想来,当时的我还真是可笑。

「要杀便杀…一切…都无所谓了。」

「哦,我们珑月是等不急了?」

星魂身子微倾,面带笑意地看着我。

「今日得了如此有趣之事,心情甚好。反正你已油尽灯枯,不如在最后我们两就在这月色下畅谈一番可好。」

我冷笑了两声,此刻的我已没心思与力气在去同他争论,眼下只有这掌心扶桑才是我最后唯一惦念的。

「不答,就当你是默认了。」

星魂嘴上多出些许笑意,看起来颇为愉快,即使曾经在阴阳家里与他相处过些时日,却也没见过他如今日这般笑颜逐开。

「当初大秦能与流沙合作攻打机关城,也是托你的福。」

「要不是你擅闯卧室触动阵法触碰禁忌,我也不至于为了除掉你想出如此妙计。」

与流沙合作?妙计?难道墨家危机竟都是因我而起?!

「怎么,你为何如此惊讶?看着你惊恐的眼神还真是讽刺,过去你这么做时早该想到往后的结果,阴阳家最忌讳的就是窥探,而你不只窥探了黑暗,还一脚踩进这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中。」

没想到…星魂竟然误会至此,算了,我本来也是打算回去九天曦河在将事实道出,不过如今也没必要了。

「哼,当初的你有着东皇阁下的庇护,只因为还须靠你找到幻音宝盒与宝盒钥匙,在不知这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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