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原万倾虽然平日看起来沉稳,却也有这个性格。
入了秋的稻妻,走在任何一处角落都是绝美的画面。
当花朵大瓣大瓣的飘落,形成的美景总会令人忽略可惜,而是恨不得掉的再多些,更好看。
不然氏族们也不会挑春天时节专门去甘金岛赏花。
不过话题衍生到那,多说两句也无妨。
去甘金岛真心看花的,大多都是一起来的女眷或小姐,而那些大人,更多还是借这个机会,三个五个地聚在一起,不露声色地打量对手。
枫原万倾曾跟枫原景春和万叶去过一回,那些精明的嘴脸毫不意外地与璃月港那些只看利益的商人高度重合,令她觉得好笑。
不过是有了地位,有了权势和话语权,但本质却没什么区别,平日却是一副看不起商贩的嘴脸。
心高气傲,没有自知之明。
枫原万倾在这些贵族圈可是经典的饭后谈资,那次看到她也出席,那些小姐夫人的眼光更是直白地打量她,还毫不避讳地说什么平民的血果然撑不起贵族的架子。
她微微一扫,便能将那些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无非就是嘲讽,看不起和嫉妒。
嫉妒她跟神里绫人的关系。
而那次,若不是万叶挡在自己身前,阻挡了那些视线,枫原景春也即时离开,议论声可能会越来越激烈,越来越难听。
就如同这几年一样。
稻妻城的贵女,除了神里一氏,都不屑于与她有关系,即使她是平民口中沉稳温柔的代表,也没有什么看的起她的地方。
在她们看来,没有家族撑腰,自己又曾是流民的枫原万倾,有平民的称赞,不恰好证明她的身份就是和那些人差不多。
不过枫原万倾平日里偶尔听到背地里的暗暗议论,也会当做没有,面不改色地离开。
只是心里是否会介意,就不得而知了。
自从有了项链以来,内心的负面情绪就越来越多。
往常没有什么波动的事,再次回想起,却有一股愤怒郁结在心中,令她心神不宁。
她无奈,也没有方法改变,只能尽可能地去压抑自己的情绪,就像往年那般。
“阿姐,你回来了!”
耳边响起万叶的声音,她抬眼看去,明明面貌没有什么变化,却令万倾觉得恍如隔世。
深渊的三个月,还是有些难熬。
无穷无尽的杀戮,还有黑暗环境带给人的压迫…
“阿姐你换了一身衣服唉,以前从未见你穿过。”
万叶眼见,一面便看出不同。
“回来的路上脏了,便在附近买了一身。”
这身衣服还是丝柯克给她的,就是不知是从愚人众那里抢的还是她自己的。
“我先去向父亲报平安,回屋收拾收拾。”
…
万倾并没有将衣服交给家仆来处理,上面沾染的血迹太多,是谁来都会被吓一跳的程度,纪平胆小,根本瞒不住,只能她自己来。
凉水浸染,过了许久才将血迹软化,一盆水瞬时染的鲜红。
可万倾早已见惯这种场面,即使血腥味有些重,也没有任何异样。
…
与此同时
至冬
海屑镇
上了年纪的妇女正小心地为趴在床上的少年包扎,她两眼是止不住的心疼,想责骂几句,却又在看到满背的伤痕时作罢。
一旁身材魁梧的男人,一看便是少年的父亲,相较于妇女,他明显心疼,却依旧开口说到。
“你小子!”他沉声骂道,“一声不吭地就跑出去,还受这么重的伤,我们都要担心死了。”
阿贾克斯无奈地撇撇嘴,知道自己这次错的离谱,但仍不后悔。
“我下次会提前说到。”
“你还想有下次!”阿贾克斯的父亲怒骂,“好了伤疤亡了痛。”
“你看不到你后背的伤吗!还敢再出去。”
阿贾克斯心下焦急,他现在就想去稻妻找枫原万倾,可家人一直守着,不让他走。
虽然是父母的一片苦心,可一想到伙伴还生死未卜,他实在无法在这里安心养伤。
“维克托。”
阿贾克斯的母亲看出自己儿子有心事,她虽心疼,但也选择放手。
“让他去吧。”
阿贾克斯与母亲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让他忍不住一愣。
内心瞬间涌起自责。
他不应该让家人如此担心的。
“我进雪原的第一天,有一人救下我,我问起她的姓名,她说她是稻妻人,当天就要回去。”
“刚好稻妻最近不是有什么八重堂小说吗,冬妮娅最喜欢小说,我可以带她一起去。”
阿贾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