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日,她丢失了数年记忆,有了一个夫君。
她知道自己的夫君不是一个好人,他暴戾、残忍、心狠手辣,却仍然扮演真心模样。
她常惊恐于他的喜怒无常,目睹他像地狱里的罗刹,浑身带血,满目杀孽。
惊恐之余,她会抱住他、舔舐他的伤口,而他瞬间就像一只失去了利爪和尖牙的凶兽,丢盔弃甲。
她后来想,其实她忘了,也并没有全忘,就像一开始她便从未交付真心。
只是有时候,假意之中难免混合了些别的……就像是经年累月酿造的酒中掺了不少盐,洒在伤口上时痛得更加锥心刺骨。
她与他曾在雪中看过一场桃花开,也曾在大火里想将他刮骨剔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