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糖霜

现代au，师生，甜文，依然是克洛德 & 爱丝梅拉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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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不是21世纪，是20世纪中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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衷心感谢木乔墨、星光SG、Sumiko等群友的策划支持，为本文撰写提供了大量灵感素材，极大丰富了本文情节。没有这些朋友的支持，也就不会有这篇文章；这篇文章是我的，更是你们的，谢谢各位群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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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艾斯美拉达·柏兰嘉出生在贫民窟里。

她的母亲是个卖笑的女人，父亲是个酗酒的赌鬼——母亲不一定是她的生母，父亲也不一定是她的生父。

在她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离婚，并且很快各自另找新欢。她是他们眼里的负累，每个月只能收到法庭判决里最低限额的抚养费；那时她经常吃不饱饭，只能在寒冷的夜晚蜷缩发抖。

她在读中学时就学会了抽烟，也是在十四五岁的时候，她就意识到脂粉和香水能够让自己蛊惑人心——络绎不绝的追求者们争相给她送礼，让她再也不用为温饱发愁；就像她的母亲一样，总能从胸衣里抽出顾客付给她的钞票。

贫穷比刀锋更能杀人：美丽的女孩太多，她也见过太多。她看着她们长大、抽芽，像天竺葵，像波斯菊，最后很早就嫁人，嫁给一个稍微有一点钱或者是同样穷的人，再生下小孩：她们起早贪黑地务工，把刚生不久的小孩丢一堆杂物里尖声哭闹，偶尔也赶过去哄，更多是歇斯底里的叫骂；她看到她们变得像奴隶、像莠草，已经死了，死了。

艾斯美拉达，白天打工，有时领着一群混混打架，夜里就躲着所有人读书。她很聪明，考上了巴黎最好的大学，那是她第一次看到贫民窟以外的天空。

艾斯美拉达，她在遍地是勾栏、药物与赌坊的贫民窟里，她生根在那里，她不想回去；艾斯美拉达，她对自己不报一点希望，永远都像是在异乡流浪。

【二】

那里的学生都很守规矩——这是她对巴黎大学的第一印象。他们穿着整洁体面的衣服往返于各栋大楼之间，那里是安静的，光明的。她独自躲在院落转角的阴影里，点了一根烟开始抽，像贼，偷了本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抽完烟，在砖墙上把烟头摁灭，又扔到地上，用力踩了两脚。直到抬起头，她才发现有人在远处看她。

她依稀记得自己见过那个男人：那是在很久以前的新生开学典礼，他站在台上演讲，高个子、宽肩膀，脖子瘦长，已经谢顶。

好像是个有权有势的人，还很严格；她忘了，她不在乎——大不了就把她给开除，让她滚回那条世代相传的老路。

她看到对方朝她缓缓走来，于是干脆把烟头朝前踢了一段，有意地展示给他看。她想起一只被撞死在自己眼前的猫，它被车轮开膛破肚、碾成两段，尖笑着冲过巷子的小孩们用手拽断从它腹腔里流出的肠管。她也觉得自己死了，正被摆弄着。

她把眼睛睁开，看到他已经停在自己面前。他站在黄昏的秋光里，他没有动。

完了，都完了。她在心里嘲笑自己。

想到这里，她又抬起眼睛盯着他——在被开除以前，起码自己能记住他的长相。

他微微低下头去，凑近她。他站在黄昏的秋光里，声音很轻，只对她说了一句话：

“你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