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划(2 / 3)

面上难掩讶意。

姚书萱这是看上谁了?

屋内,廖姑母还在苦口婆心劝慰:“我与你父亲,虽不多成器,可好歹都是清流官宦人家,哪里有上赶着把女儿送去做妾的道理?这不是叫人戳我们脊梁骨吗?”

姚书萱哑着嗓子,想必已是刚哭过一场,言语中却是坚定:“母亲,你不必劝我了,嫁给那种入赘的寒门子弟有什么用,我自是心气儿高,她廖家毁了我的脸,必得允了这桩事不可。”

廖文茵皱眉,不知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廖姑母也看出女儿的决绝,兀自抹泪,半晌又开口道:“可是,我眼观那肃王对你也并无什么情谊,若求了你姐姐,这事就能成吗?”

姚书萱冷笑道:“我只求做妾,委曲求全至此,她若还不肯应,岂非坏了她那些文淑娴雅的好名声?”

虞娘闻言,瞪大了双眼,合着这母女俩打的是这个主意?

一时都不知是否该骂她们无耻,虞娘皱着眉看向廖文茵。

少女敛眉冷笑,原来是在这处等着她呢,只怕这出戏也是特地演给她听的罢。

廖文茵面上未见多气恼,只是不再听下去,带着虞娘回了自己房内。

虞娘满目不解:“小姐怎么不再听听,那些个没安好心的,活该穿肠烂肚的东西,自己的脸伤着了一味赖给咱们就罢了,如今竟还敢打起小姐的婚事的主意。”

莫不是还指望着廖文茵开口,将姚书萱纳给肃王为妾不成?

虞娘一时被姚家母女的作态恶到,胸膛快速起伏几下,若不是她素日沉稳,几乎都想冲进去找她们理论一番。

她惊讶道:“小姐竟不生气?”

廖文茵在栾叶端来的化有玫瑰汁子的水盆中净了手,又揩了香膏细细擦了,回首见虞娘果真是气的不行,笑着道:“你如此,岂不是着了她们的道了?”

人家就等着故意叫她们听见,若是去理论,反倒会被揪住哭诉,届时可更不好推脱。

虞娘气急:“难不成,还就只被这种狗屁膏药一般的人黏住不放不成?还好意思说出口,也不嫌臊得慌。”

廖文茵侧首看她,眉眼中难得的促狭。

“我有一计,她们故意引我听得这些,那咱们就装作不知,她若没脸面,那既只管没脸面的来,若是还有些羞耻心,咱们不提,她也该知道咱们的意思了。”

虞娘哼道:“这样的人,既有了这等心思,小姐还指望她们顾忌脸面不成?”

廖文茵坐在妆台前,细细卸下钗环:“你如何不懂我的意思,我并未是只说她此间事,往后对于这样的人,万不可陷入她想要你的情态,她要你气,你若气,便就先输一步了。”

喜怒不行于色,才叫人无法窥得心意,好有招数可言。

果然,自那日后,廖姑母几次想提到姚书萱的亲事,翻来覆去就只是那几句,一会儿说女儿坏了脸,不知如何将她许配人家,一会又哭哭啼啼的嚷着自己命苦。

只是廖文茵一概不接她的话。

她哭,廖文茵也跟着捏着帕子抹眼泪,瞧着真心实意的为姚书萱哀愁,她欲言又止,廖文茵只当看不出来,一应话俱应着,却就是不提那日窗外听见的事情。

廖姑母到底是个长辈,对着未出嫁的侄女说要将自己女儿塞去当妾,实在也是难以言表,几次下来,也渐渐不敢再提。

时常能听见厢房出传来的争吵,廖文茵也只是恍若未闻。

一晃便是四日之后,狩猎队也渐渐归来。

此间还闹了笑话,大皇子的亲卫说是将人跟丢了,慌里慌张的出了山来寻求守卫,沈戎河即刻便带队进山区寻人,在一处无人的山洞寻着了大皇子。

也算是他命大,那山洞许是熊瞎子的地盘,里头尽是猛兽的气味,便也靠着这庇护,没有旁的野兽敢靠近。

只是几日无水无米下来,大皇子被救出来时已是昏昏沉沉,面色如土,浑身脏乱,弄了好个没脸。

后来才知那熊瞎子竟是被四皇子所猎得,闻言更显难堪。

如今冬狩归来,永晟帝即刻便命人宰杀了新鲜猎到的猎物,用炭火烤了肉开宴。

庆功宴上论功行赏,连守卫的沈戎河都因护卫有功得了赏赐,丢尽了颜面的大皇子被冷落在一旁,只是一杯接着一杯酒的喝,也无人敢触其霉头。

男客女眷皆是分列而席,并不在一处。

自前日那事过后,也不知是不是有心人安排的,姚家母女的座位并不再挨着廖文茵,靠后坐着。

周围人也并不与那对母女说话,姚书萱心高气傲,当下脸面上就挂不太住,离了宴去。

沈越泽喝的几乎酩酊大醉,又不要身边人跟着伺候,一个人拎着酒壶,漫无目的的闲散逛着。

嘴里不住嘟囔:“都嫌我无能,嗝,这些混账,都笑话我。”

忽然看见前头一道倩影,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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