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她(2 / 3)

熟悉了,正是寻常把脉的动作。

意识到他正在通过把脉的方式,探视着自己周身经脉,苏澄跃不知为何,竟生出了丝丝缕缕的羞赧之意,脉搏也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动起来。

苏澄跃不用把脉,都能感受到自己的紧张,更别说正摁在自己脉搏上的陆承远了。

而想到这一点后,本就紧绷着的苏澄跃更是焦虑,这番焦虑因忸怩而生,又催生出更多的羞意,令她无所适从起来。

种种情绪几番上涌、翻转,充盈着苏澄跃的五脏六腑。

反馈到陆承远那里,便是他感受到手下的脉搏越跳越快。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望向苏澄跃。

照理说苏澄跃应当看不见他的视线,但习武之人一向敏锐。

不过她的脑袋偏了偏后,又突然停下来,“悄悄”挪回原位。

显然,苏澄跃是想忽略掉自己直觉给出的“他在看我”的讯息,装聋作哑一番。

陆承远清楚苏澄跃的性子,本就不曾对她先前“顾左右而言他”的行为生出恼怒,此时感受到指下强劲有力的跳动,他只觉得周身枯槁的经脉似乎涌入一股相同的生命力。

再看她这副闪烁其词的样子,陆承远心下只余几分笑意。

他收回视线,敛眉聚神,感受着苏澄跃的脉象。

苏澄跃的脉象往来艰涩,应当还存着些血瘀气滞、经脉不通之处,脉象虽有些浮软,但元气并无涣散。

与她自己所言无差。

虽然苏澄跃的许多言行看上去很有逞能的嫌疑,但她只是颇为热衷于冒险,确实也不做全无把握的事情。

陆承远放下心来,松开苏澄跃的手。

“重获自由”的苏澄跃立刻抽回手臂,另取一只手握住手腕,状似活络关节,只是她手臂朝里的一侧,拇指正在不住地摩挲着方才被陆承远按住的地方,像是要掩盖方才令她心下泛起一阵涟漪的痕迹。

“都说了没什么大事……”苏澄跃嘟囔着。

陆承远垂眸思索着,又看向正在揉弄着自己眼周的苏澄跃。

原本苏澄跃正按压穴道按压得起劲,感受到那若有若无的注视后,手中的动作渐渐停歇下来。

“你……唔……”苏澄跃歪着头想了想,忽然朝陆承远的方向伸出手胡乱挥了挥。

“别看了别看了!”苏澄跃挥着手,笑道:“我这里‘天黑’了,可就只能依靠你的眼睛,别盯着我看,快些带我离开这里吧。”

她将事情摊开来讲,旖旎的气氛便散去不少,此情此景下,也确实不适合忸怩下去,快些脱身才是。

且不说那操纵蛊虫的神秘人是否会卷土重来,单是这重峦叠嶂里藏了多少豺狼虎豹都尚且未知。

苏澄跃还是很自觉的,自己现在又成了睁眼瞎,真遇上山野猛兽跑都跑不掉,还是趁天没黑,赶紧下山去为好。

不过她朝陆承远挥挥手,更多是为了驱散他那如有实质的目光。

孰料陆承远竟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哎?”苏澄跃偏头。

她感受到陆承远在自己掌心上写下一个字,他微凉的指尖刚刚触上来,就带起一阵泛开的痒意,叫苏澄跃后心都怕痒似的缩了一下。

好在他只写了一个简单的字——“走”。

也是,她一个瞎子,陆承远不牵着她,她又如何找到出路?

“真是的……”苏澄跃带着些落寞,轻声嘀咕道。

苏澄跃顺着他手上轻拽的力道,跟着陆承远往未知的方向走去。

她的手指无意识的蜷缩了几下,因为思绪纷杂,苏澄跃都没意识到自己有这样细微的举动。

只是将她整个手攥住的陆承远,可以清晰感受到掌中轻微的颤动。

他扫了眼身旁的苏澄跃,并未多言——他这“哑巴”的身份,似乎也没办法多言。

陆承远又将横贯在面前的拦路树杈踢到一旁。

苏澄跃听见树叶“哗啦啦”被翻动的声响,好奇的侧耳。

不过陆承远始终拉着她往前走,苏澄跃还没来得及探究那是什么动静,便被他带离此地。

虽然成了睁眼瞎,但苏澄跃的心态很好,走着走着还自顾自哼起歌来。

悠扬而辽阔的曲调萦绕在陆承远耳畔。

虽未得见北漠风光,但陆承远对各地风俗略有了解,知道苏澄跃哼的这首曲子出自北漠。

他又想起数次同苏澄跃的商量中,她对此处地势、地貌侃侃而谈、如数家珍,可见苏澄跃定然是走南闯北过一些年岁。

陆承远虽然知道苏盟主膝下一双儿女的名姓,但从未遇见过,想来也是因为她偏好隐姓埋名、浪迹江湖。

这样一只翱翔天际的漂亮苍鹰,落在自己身边……

陆承远垂眸看向自己紧握的素手——他又不是什么迂腐守礼的正人君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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