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眼见这火罗王受了伤,少女嗫嚅地瞧了眼庙堂高处的大愿菩萨,心里发了半天的虚,有些无奈地垂下了眼眸。
“也许……,也许会有毒!”少女十指颤颤地指了下那枚匕首,有些不知所措。
她似乎还没有那么愚蠢,尉迟璿璥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差唤道:
“那佛像后面,有一坛酒,去,替孤取来!”
想终是能帮上些忙,少女惶张跑去,尉迟璿璥冷眼打量,不愧是常事稼穑、莲塘采藕的帝姬,鼓着腮帮,很快就抱来了一坛琼酿。
“是……,是我邬敕国的青桧酒。”少女打开坛子,放置于男子眼前道。
尉迟璿璥知道她在想什么。
“此乃你王兄所赠!”他白她一眼。
“陛下和我铎壬哥深夜对弈之事,莲歌业已知道!”
“知道什么?”
“陛下……,陛下连输三局!”莲歌有些得意道。
“你王兄的确棋艺不凡!”
男人间的较量,是一种快乐,只是女人们并不懂得。
“我铎壬哥不过是迫于时局,宝珠于匣耳,他的才智远在旁人之上,他乃谦谦君子,当朝储君,气逾霄汉!”莲歌笑,发自内心的赞叹。
“比你那夫君呢?”
“合墒?我以为四皇子要略逊一筹!”莲歌思忖着道。
“听说你的夫君他不愿娶你?”
莲歌颔首,脸上有些复杂。
尉迟璿璥噗嗤乐了起来,在火罗男人不愿娶的女人会变为勇士们的女奴,因牵扯了身上的伤,火罗王的笑意又很快淹没在了恼人的剧痛中。
“您的……,您的侍卫呢?”少女未有理会男人的无聊,有些担心地问。
“一位被你王兄请去品酒,沉醉不知归路!还有五位,想必正在宁馨殿中品尝着那方的饮福大宴!”
男人哼了一声,事情变化的有些失控,让他不由地别开了视线。
“怎会只有这六人?”莲歌张目问道。
尉迟璿璥淡笑,颇有防备之心地瞧了少女一眼,并无回答的意思,只端起那坛美酒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这般饮酒止痛终不是法子。”少女劝了句。
“勇士是不怕痛的,只有血热起来,遇敌之时方能拔出最锋利的弯刀!”
尉迟璿璥看向庙外的眼神让莲歌害怕,敌人在暗,当下不是搏击之时。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返回宫内,由太医替主上诊治要紧!”莲歌道。
“你可害怕匕首?”尉迟璿璥启口问她。
莲歌摇首,但她觉得那地方一定很痛,会因看着那个伤口心神不宁。
男人读出了她的意思,颇为记恨地点了点头。
曲折幽暗的廊道,男子下了木梯,轻车熟路地进入了一间小室。
原来这佛寺地下建有暗室,难怪三殿下等人几日寻他不得?
“掩门!”
尉迟璿璥吩咐,莲歌应声,将青灯放置于桌案之上,抬手扣上了门栓。
依稀仿佛见到了什么,莲歌回眸,看向那盏青灯的对面。
一架骷髅尸骸坐立于墙角,头颅上两眼黑洞,正幽冥般骇人地瞅着自己。
尖叫一声,少女惊惶的跑开了去。
“不过是一未修成佛果的僧人,他不会扰你!现下孤要借你的力气一用,过来,替孤拔刀!”尉迟璿璥冷声吩咐道。
莲歌小心步过,聚气凝神,噗地拔出了那枚匕首。
男子喉咙一哽,身子剧烈的一颤,在那胸前鲜血喷溅的瞬间,一把推开了她。
“你怎样?可有大碍?”少女后怕的扶住了他。
尉迟璿璥目光下移,查看了下那伤口的颜色,放心地点了自己的穴道,咬牙用那琼酿清洗了伤处,又换来一阵可怕的痉挛。
莲歌并未言语,只接了他递过的瓷瓶。
那是紫玉荆,这让莲歌长吁了口气。
“在火罗……,害真神受伤,大国师……,大国师会拿你的血祭天!”尉迟璿璥强忍着痛道。
“此地没有大国师,主上还是想些时下该想的事,可您凭什么说我害你?”莲歌恼了,眼眸一眯,包扎的双手又加了些手劲儿上去。
“若非孤替你挡了一刀,此际备不住你得躺在棺材里!”尉迟璿璥甩开莲歌的手掌。
“什么?”莲歌惊道。
“孤以为你知道!”尉迟璿璥大喊一声,瞅着那张脸,目光有些嘲讽。
“外面……,那些人是杀我的?”
莲歌莫名其妙,看向尉迟璿璥,忽觉那不是玩笑。
“天杀的,你死有余辜!”尉迟璿璥瞅着那才止住的血,又微微渗出,忍不住喘息了声。
“楚桓嗣么?”莲歌有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