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也是有的!”我忙点头答应。
“那我早先送你了一方玉佩,不知你又会拿出什么,礼尚往来?”
我忆起妆匣中那枚不敢还回去的玉佩,忽地一愣!
“那玉佩……,系殿下所赠?”
他颔首,近处贴耳又道了句“还是那夜回宫路上,爷亲自系于你罗裙上的!”
那夜太过混乱,让人不忍回想!
他这般说,我心中稍微好过了些,却因他如是说,脸孔发了半天的热。
“我朝如今国力困顿,这礼尚往来,也由不得人!”我凝眉,摊开空空的五指山。
“你捧木樨枝,爷结桂花冠,爷赠虎贲弓,你许玉羹羊,爷有丹凤白,你有水芙蓉,如今我有美玉一方,你呢?”他认真道。
“我有清茶一杯!”我指着一旁檀几道。
“这像话么?”他僵着一张脸,抱臂倒回了瓷枕上。
“本殿连个县老爷的家资也未有呢!”
“我问你如许,可真是要你礼尚往来?”他攥了我的手道。
“殿下不是就为此来的么?”我佯装不知所云。
“爷是为此来,可轩辕莲歌你答非所问!”他恼。
“本殿本就没识得几个字,连《中庸》都未读透呢!”我心中暗笑。
“那《中庸》你读的透的很,连叶师傅都夸了!”他噎我一句。
“殿下也读的透,偏偏来难为人!”我打开天窗说亮话。
“轩辕莲歌,你心里明白得很!爷有美玉一方,自要你携真心相随,即若难为,也要难为到底了!那礼尚往来本就不像话,我也勉为其难,当下受了,无需你万千奇珍来还礼,那玉戴在身上养起来,方能宝光辟邪,否则就如那花木一般枯死了!”他长篇阔论,犹说的带劲,凤目飞转,流光烁烁。
“强抢民女,也不过如此?”我听罢,嗔他一句,他却不知我的心结,一旦戴了那佩,便无法回头。
“那强抢之人多为有些薄田、行将作古的糟老头子,哪会如此与你礼尚往来,互道衷肠,绣帐内岂能将你当菩萨供着?”
他睨我一眼,自袖中取出一羊脂玉瓶,微微一晃。
“这是何?”我不禁偏头问他。
“女儿愁,无钱可买桂花油,省中今岁进贡的,特取来于你!”他盘膝坐起道。
“昨日不过是说笑!”打开那玉瓶,桂香幽幽一缕,十分怡人,想我一句玩笑,他竟记下了,心中感念,一时默默吐不出话来。
罗帏绣幙,人影浮动,雪盏映地那帘上芙蓉,丝丝如灿。
他手执镂花铜镜,我惶骇至极,再一抬首,一柄凤头金篦已现于眼前。
正欲劝阻,一段长指已移去发上翠色玉簪。
桂香递来秋风,那篦梳在一线柔色瞳影中,穿发而行。
须臾顿在半腰,天云惨惨,摘翠惊鹭,金光抖闪,倾然坠落。
“我才剪了发,倒辜负了你这桂花油!”我硬着头皮道。
未敢看他,只于长久的静寂中,看到绣帘锦色一曳,一截身影已沾了夜色,僵在殿中的暗景中。
此事到底坏了今日喜庆浓氛,索性他已知晓,我也不再遮遮掩掩。
于久久无话中,我挑了那盏长明灯,欲送他离开。
“今日那火罗的天圣可汗未有出战!”
清冷声音,可凋梧桐,我心下一叹,范进业已猜出,于他,自不在话下。
“本殿听范承旨提了!”我福身,支应了句。
“难怪他今夜形容诡异,欲敬我一十八碗?”他冷冷笑出,已恍然明白。
“殿下折桂,承旨大人是真心有敬您之意!”我直言相告。
话声未落,身前身影一移,他已飞身取了壁上长弓下来。
“这是作何?”我惊问。
“这桂折的巧,今日赛马大会本就胜的蹊跷,这弓自不必留此现眼!”他恼怒间聚气摧掌欲折。
“说好,我们私下不算这帐的?”我执手按下那长弓,一旁急急扯住他的衣袖求道。
“与你这帐算不得,拿这虎贲弓出气还不成?”他气的双眸火炽。
“既已送出,如今朝它撒气,便是于我算账!”在拉扯中,我怒抛一语。
“你……”他气的一抚心口,于我冷冷对峙。
“若想这后宫今夜无眠,本殿于人前俯首告罪,娘娘洒泪,你便将这虎贲弓折成千段,碎成齑粉!”我负气撒手。
“好!轩辕莲歌,偏偏你在理!这弓爷不折,爷现下就去与那可汗大战三百回合,不胜不归!”
他失望看我,一收弓,取步欲走。
“那天圣可汗乃来朝佳客,当以国礼相待!他既已弃战,又寻了人家去作何?”我执袖挡了他的去路斥道。
“我倒不知他是何人的佳客?倒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