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5 章(1 / 2)

御书房内,好一阵寂静。

“好了,朕知你在担忧什么,此事朕也很无奈,不管朕有多么属意轩辕家的帝女,可我朝体统破不得,这太子妃人选当出于本朝,朕会替你重新择选的,可朕答应你,除非朝事相参,不到万般无奈之时,她会好生的留在你的身畔!”

“父皇——,这……,不,这不是儿臣想要的,即使不是大哥,二哥、三哥亦有治国之能,合墒胸无大志,这储君之事,请父皇重议,合墒是不会应的!”男子说时,倔强地向他父皇看去。

“你大哥淳瑜若是不这么糊涂,朕如何会忍心废他?且此并非朕一人的意思,太傅等重臣朕皆问过,就连凤藻宫那方也默认了,而放眼朕之皇嗣中,弘义、敬远有仁臣之修为,却无法担当国任!”诸葛豊迟深思熟虑道。

“依父皇的意思,儿臣反倒是那情义皆无的小人了?此论合墒不敢苟同。”诸葛合墒闻言,一撩袍服,不由地恼了。

“放肆,你在曲解朕之心意,朕知你有慧根,有文武之能,分得清情义之心、君子之仁的寸度,这择储之事,岂容你儿戏赏断!”

“大哥自幼受教于父皇身畔,儿臣以为大哥也分得清其中寸度!”诸葛合墒不服道。

“你大哥淳瑜,他那些情义仁怀偏狭而荒唐,至于这兵武之道,弘义、敬远亦在他之上,此事,朕心意已决,由不得你与朕理论!”

“父皇,即使到了朝事相参的地步,儿臣也不会荒唐地将入了门的妻室再送回去,私下里儿臣以为我那岳丈轩辕景濯也是糊涂,这莲歌虽是轩辕氏的宗女,可自适选了人家,当是夫家之人,这般道理他也不通,那兵,他若求,父皇不如就看在两朝亲和的份儿上,给了兵马,也便了了此事,至于那储君之选,儿臣腹中草莽,乃一介太平散人,自江夏一事起,也曾于父皇提过,想替父皇下去走动,察及各处,还望父皇明鉴!”男子叩首,眉间再添愁绪。

“混账,你大哥不通,你竟也如此?大婚前朕便于你苦口婆心提过,看来你全当做了耳旁风!那轩辕景濯一夕失了玉玺,自是糊涂,可有一样他清楚的很,就是什么叫为我所用!而他讨要的兵马可不是三千五千,也不是去打打什么关隘重镇,而是要一举攻下国都的威威雄师,拿得下还好说,若拿不下,滄岳朝也要随了他泥足深陷,且就算朕有意允了兵马,那朝臣未必会认同,那铎壬离京时朕发了话他轩辕氏若拿不下半壁皇壤,这兵朕是不会借的!”武皇目光深厉地递去。

“可是若未有一兵一卒,我朝也有失大国之风不是?儿臣每每见到莲歌为他大哥担心,心中常有亏欠!”诸葛合墒拱手叹道。

“朝国之任,怎是那儿女情长所能比及的?此番回府且好好收收这心,若这心收不回,朕会连你一同废了,甚至会不惜撕破脸面,将那莲歌送回邬敕国!”诸葛豊迟闻言咬牙斥道。

“父皇——”男子大惊失色,慌乱中于下首扯住了那明黄凛冽的龙袖,跪求不语。

“听着,朕并非危言耸听,你若执意朕会这样做的,如何进退,全在你一念之间,给朕退下!”

帝目深邃地瞟去,端安王骇然地躬身告退。

才心事重重地步出了御书房,便见一片花木扶疏的夹道处,皇后娘娘正端仪行来,此一见,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见了礼。

“你未来凤藻宫请安,本宫便知我们母子间心有嫌隙,可本宫不怪你,只是本宫要你知道,这废储之事,圣上若能回心转意,本宫以为也是好的,你大哥孝淳有加,本宫也怜惜地紧,只是这储事后宫无法论及,你父皇心意似乎做了实,眼下若此事做定,本宫只能谨遵圣意,为宗庙之兴做一番细思,好好待真儿吧,若你不想重择一房妻室,真儿当早日诞下男嗣,她乃丞相之女,这太子妃的身份,于她合适的很!”皇后娘娘侃侃道。

“合墒未有入主永乐宫之意,那太子殿的妃妇择选,自是皇后娘娘的份内之责,只是端安王府并非什么永乐宫,如今诸王分立了门户,还望娘娘今后不要僭越为好!”因旧事,诸葛合墒无法释怀,语落冷锋。

“什么?你竟不想为储,这………,这是什么话?可知此番圣上为储事要面对多少的波澜,你怎能辜负你父皇的一片殷殷期望?”夏侯褒怡讶然地看向脸孔霜冷的男子。

“这并非是辜负,而是取舍之道,娘娘善用之,合墒亦懂得何去何从!”端安王拱手告辞。

“听着,你在做傻事,本宫听说外方并不太平,此际退一步,只会粉身碎骨,你自幼聪慧,当慎思这取舍之道!”夏侯褒怡厉斥了句,带着女御宫娥先行离开了。

进退维谷,似什么憋在胸内,端安王默默凝立了半晌。

转过敬德宫,芷月桥那方早已立了一人。

诸葛合墒叹息着又硬了硬头皮,于温煦见礼间,听得那头戴四屏凤翅的美人悉心叮咛道:“那朝臣不止金殿两班,力保太子者众,劝坤德公莫要于此时兴事祭陵,退,那是端安王府的活路!”说罢,身姿袅娜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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