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将一颗糖丸友善地递了过去。
“怎么?还是个小哑巴!”朱阿游更惊了一惊。
闻听此语,那颗糖元震颤着滚落了出去,少年脸色骤变,一扭头又跑去与鸽群玩耍去了。
“真是开了眼,这被俘获的小子还闹起了脾气?!”朱阿游捡起那颗糖丸,一头雾水。
“阿游,不是小子,是个女子,且对训育这书鸽非常在行!”朱子空兀自沉思道。
“女细作?”阿游张了张嘴,打量那少年的身姿,的确纤弱地很,原以为是年纪小,如今怎么瞧都失了些男子气概,而这王地暗司训育的书鸽显然是白养了,如今皆背叛了主子,随着那细作嘴中的鸽哨,列队飞翔了起来。
“那是……”
朱子空聚神瞧去,这等手法除了他朱子空,全天下根本不做第二人想。
“世子爷,国都急递的暗讯到!”暗司外,一骑勇飞身下马。
“怎么?朝中定下起兵的日子了么?”阿游担心地看过,却见他家世子在看罢暗讯后,瞧着那小细作,喜上眉梢。
“世子爷认得她么?”阿游察言观色道。
“远道来的贵客,是得了我真传的女弟子呢!”朱子空微微一笑,口中作声,一只书鸽已落于了那孩子的肩头。
“茗鸢——”他唤,提袍取步而过。
少女听到了呼唤,撇下那些人仰马翻的兵卒,眸睛带笑,好脾气地跑来,那些远隔的时岁,似乎从未存在过,当下热络地拉住了师傅的袖子。
“数年不见,没想到公主竟……”
朱子空捋髯摇首,人事有代谢,昨日还咿呀蹒跚的女娃已蹿起了个头,让他感慨岁月的流逝。
“公主?”
才走了一位,如何又来了一位?
阿游搔搔脑袋,却见那公主微扬下巴,从他手中夺过了那颗糖丸,放入了樱桃小嘴里,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此乃沧岳朝五公主诸葛茗鸢殿下,阿游,还不给公主陪个不是?”朱子空见状失笑。
沧岳朝?
阿游心中暗叫了声苦,这沧岳朝的五公主,算来当是轩辕莲歌殿下的小姑子,如今这王地的贵客多,他是一个也得罪不起,诚惶诚恐地告罪,却见那公主的脸儿一下如天阳一般,云开雾散,好生晴朗,似早已忘记了适才的怠慢,偏头间又赏了一枚糖丸于他。
“此中不是讲话之所,请公主与世子入内说话!”阿游施礼答谢,长舒了口气。
内中,朱子空将那好奇心不减的少女拉至身畔,端起师傅的口吻问道:
“公主如何私自离开沧岳朝,可知你朝那方现在皆因你慌了心神!”
“师傅,四嫂不在吗?”少女动了动嘴,可惜却没有妙音传出。
“不巧,莲歌公主已于五日前赶往烨都了!”朱子空遗憾地告诉她。
“那么,茗鸢有一事想拜托世子!”少女思量间,抬首看向她的启蒙师傅朱子空。
“拜托?”朱子空诧异。
“嗯,茗鸢的四姐要招范承旨为驸马,可被父皇断然回绝了,父皇已命人来接我们回朝,四姐伤心,她与宛妃娘娘的书信被暗营扣下了,四姐好伤心,范承旨于茗鸢说,待送了四姐安稳回朝,他便会离开沧岳朝,可那不可以,四姐会受不住的,茗鸢想求世子于离国的宛妃娘娘传讯,让她劝劝父皇,而茗鸢也想见四嫂,让她劝劝范承旨,范承旨最听四嫂的话!”少女一五一十地道明来意。
“故公主便偷偷留书,只携了几个侍卫就私自跑来了邬敕国,可知郭娘娘处已茶饭不思多日了?”朱子空耳闻这些算不得大事的“大事”,不由地要训教她一番。
“母妃?”茗鸢的眉毛一敛,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宫中惨事哀绝,父皇伤心,连母妃也不敢替四姐说话,而除了自己谁还能帮四姐跑腿呢?
“可知此方虽是本王封地,但四方的细作也往来频频,公主乃千金之躯,来此实在是冒险!”朱子空嗔道,索性她安然无事,不然会出大乱子的。
“那么茗鸢拜托的事……”少女一筹莫展地瞧去。
“与离国的宛妃娘娘联应倒是不难,至于莲歌公主,本王会帮你传讯,至于公主能否见到……”
朱子空心中忧虑,莲歌自回朝便被她父皇幽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