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样貌温婉,瞧见外面四人有些疑惑:“你们是......”
“警察。”祝阮菱拿出证件给她看,而后上前一步:“开门,我们有事要调查。”
女人的神色一瞬间慌乱起来:“调查?要调查什么事?我家没有出什么事啊?”
她的神色疑问惊讶偏少,更多的是慌张。
有问题。
尹青岚看她一会,说道:“您最近有遇到什么怪事吗?”
“什、什么?”
“国家保护公民的一切合法利益不受非法侵害,不对劲的怪事也属于我们的处理范围。”尹青岚的语气温和,吐字清晰,很有力量:“有什么事求助国家力量才是正道,您觉得呢?”
女人最后还是开了门。
“我姓李,李若。”李若笑容消失,眼眶渐渐红起来,面色说不出的憔悴:“我先生出事了。”
她先生是一个地产集团的老总,有些名气。
“前两天出的事,一看就是被人用不干净的手段害了,我都不敢请医生来看。” 几人人经过空荡荡的庭院,走向客厅,李若的眼泪已经掉下来:“女儿我送姥姥家去,她爸爸现在的样子,我怎么敢让她看到。”
随后她带着众人走到三楼,伸手推开走廊深处的一扇雕花红木门。
房间深出传来了男人闷闷的咳嗽声,厚实的天鹅绒窗帘把光线遮挡的严严实实。房间里湿冷昏暗,空气里有一股腐烂腥臭味,还弥漫着轻微的阴气。
万物自有阴阳,并且大部分时候都能够阴阳调和。阴气压过阳气显露出来,就是不详。
尹青岚右眼在黑暗中也能视物,她看见一个浑身肿胀的中年人躺在四柱床上,每咳嗽一次,身上的灰色纹路就向上鼓起、蠕动。他的腹部更是以夸张的弧度胀起,肚皮薄得像纸,底下纹路像无数条经脉,又像无数条肥硕蛆虫。
李若走到床边,弯下腰把落地灯打开调成昏暗的黄光,解释道:“他现在照见太阳或者看见亮一点的灯眼睛就很疼,有时候还会出血。”
尹青岚走到床边,俯下身去看中年人的灰白的面色和身上的纹路。
段玦慢悠悠跨出两步走到尹青岚旁边。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极淡极淡的香味从段玦身上传来,干燥温暖的木质香中夹杂着一点甜味,将周围的腐臭味驱散开些。
“挑生咒术,果然是湘西蛊术。”段玦从瘫死在床上的中年男人身上收回目光,很是谦逊的询问尹青岚的意见:“青岚觉得怎么样?”
“有点麻烦。”尹青岚把背包放在地上,从里面拿出一小叠符纸和辰砂。接着又翻出一包细若毛发的银针,抬起男人浮肿发黑的手腕放在一个高高的枕头上,偏过头看向李若。
“麻烦打一桶水来。”
李若连忙起身去打水。
尹青岚半蹲在地上,手里捻着柔软的白布,一根一根地给银针消毒。火光在昏暗中跃动,在她眼瞳深处染出一片赤色。
另一边,祝阮菱站在黄纸辰砂前深吸一口气,然后凝神提笔,灵气顺着鲜红的朱砂流淌在符纸上。她画符咒的速度很快,让段玦也多看了一眼。
道家符咒看起来不过是笔沾朱砂写写画画,其实特别吃天赋,朱砂每推进一点都要耗费许多灵气。灵气不纯或是不足的人手腕上每一秒都犹坠千斤,提笔写到一半手腕就会抖得不成样子。
可祝阮菱手上动作行云流水,一口气写完三张才停下来,足以见其天赋异禀。
然后顾兆点燃了一支红蜡烛,把这些符烧成灰泡在了水桶里。
李若在旁边看着硕大的水桶和满满一桶水,忍不住问道:“是要泡起来喝吗?”
这么一大桶,胃撑破了怕是都喝不下。
祝阮菱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这个是杀虫剂,泡水里杀虫的。”
听了这话,李若脸色又苍白了一些:“我先生肚子里有虫子?”
“看样子是有的。”祝阮菱满脸沉痛:“估计还不少。”
她的说法已经很委婉。何止不少,男人血管里都快爬满了。
尹青岚把银针烧热了,从脚上开始一针一针扎进男人皮肉里。精纯的灵力顺着穴位涌入,那块肌肤底下的纹路就犹如鼓胀的经脉般曲张开来,扭动着向上逃窜。活像密密麻麻无数条蚯蚓钻进脂肉里,随时有可能挣破薄薄一层人皮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