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6(1 / 3)

文渚跟着谢晏白来到这家名为“见月来”的拍卖行时,离拍卖会开始还有十分钟。

侍者训练有素,穿着统一的制服,恭敬地引着他们来到楼上半开放式的包间内。

这里视野宽阔,居高处,轻易就将楼下的一切收敛。

目光在周围华美非凡的陈设上落了几瞬,文渚见惯不惊地移开眼。

唇角微勾,她不自觉想到,之前在槐市时,谢晏白手里拿着的那个小套圈,或许当真就是他碰过的最为廉价的物品之一了。

注意到她的神情,谢晏白微微抬眉:“在笑什么?”

文渚看了他眼,没打算如实相告。

她伸出白皙的手,指着眼前放在红木茶几上那本拍品册上的“见月来”三个字,语调像溪水潺潺,显得从容随意:“这里是见月来,而之前的茶馆叫抱月楼。”

“我只是在想,这两家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谢晏白狭长的眼里透出些许趣味,颔首肯定道:“夫人敏锐,确实是有些关联。”

文渚讶异。

竟然还真被她说中了。

难得见她这副纯然的意外神色,谢晏白觉得新奇,微微偏头,欣赏了片刻。

然后才轻笑着,不急不缓地给她解惑:“这两家背后都是一个老板,据说,这名字是为纪念他心中一个遗憾错过的……白月光。”

谢晏白的语调清淡,未带有过多情绪。

文渚仔细品了品他这句话,却恍然有些怔住。

她原先还疑惑,抱月楼名字里虽有个“楼”字,实则只有一层高,做着倚翠拥风的庭院样貌。

这样的低矮,如何能拥高悬的月?

见月来是拍卖行,倒是有些楼层高度。

可偏为了安全性与保护客人隐私,厅内画栋飞甍,整栋楼最高的地方并无窗户。

又从哪里能够仰见月来?

看上去,这命名之人心中的月亮,有窗难触,有楼难见。

实在悲绝。

看她似有些叹然,谢晏白眼中微思。

离拍卖会开始还有不到十分钟,他索性与她说了更多,当做打发时间。

把玩着房间内的玲珑骰,他语调颇淡,有旁观之意。

在他的讲述里,文渚也听明白了这背后的故事。

这两家店幕后的老板姓宋,他在大学时,对同校的一位女孩子一见倾心,经过一番追求,俩人终成为了一对当时人人称羡的眷侣。

不过,宋老板家里有些背景,那女孩子的则要普通许多。

所以宋家长辈瞧不上那女孩子,在宋老板大学毕业后,就迅速为他选了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

一朝被棒打鸳鸯,宋老板自然不愿。

他反抗过,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最后只得和恋人断了联系,老老实实继承家业。

不过,却也单身至今,没有娶当初的未婚妻。

到如今,那位姓宋的老板羽翼已丰,自然不会再如从前那般,想做什么都受家里掣肘。

他想过再去找曾经的恋人,只是,她身边早已有了其他人相伴,过得颇为幸福。

宋老板不好再打扰,只好怀着不可说的遗憾,命名了那么两处地方,道尽自己的求不得。

谢晏白讲完后,文渚轻轻敲着白皙的手指,一时沉思着。

片刻后,她伸手,将桌上拍品册翻了一页,掩去了那篆体的“见月来”,语气有些平淡地道:“原本我还对这宋老板有些同情,听你这么一说,却是什么感觉都没了。”

若是当真如此痴情,那女孩子从一开始就不会被放弃。

能被放弃一次的东西,自然能被放弃第二次。那宋老板现在这样,不过是成就加身后,几番感动自己的惺惺之态。

都是——虚的。

这些话她没有说出来,谢晏白却明白她的意思。

他看着她,微微勾唇:“文渚,你知道我最开始听到这故事时,是个什么想法吗。”

文渚微微一顿,目光落到他脸上,“是什么?”

谢晏白指腹摩挲着骰子,眉目间神色未改,仍带着那般若有若无地笑道:“我在想,果然还是不能放手。”

“不然,便是这番似是遗憾的纪念,都显得可笑。”

他说的有些含糊,但如果听众是文渚,也就够了。

文渚与他对视一眼,姿态有些淡:“可也许,你也会遇到如他这般,必须要割舍什么的境地。”

谢晏白的目光扫过她:“我不会将自己弄至如此狼狈。”

他这样自信。

文渚抬眉,“也是,你从谢家出来后,自己走到今天,确实是不会轻易将什么看在眼里。”语气波澜不惊,不置褒贬。

闻言,谢晏白放下了手中那对玲珑骰。

他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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