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一脸无辜道:“奴家去孙府探亲。”
女人打量她两眼,转过去道:“哎,那孙员外,好色阴狠,不是啥正经人。”
“多谢了。”村姑娇娆一笑,挽起篮子走了,扭着腰,兴致勃勃地走上大道。路两旁都是琳琅满目的铺子,肩膀让人撞着,脚让人踩着,轿子,马车和人全混在一处,到处是人。
一时间见着这么多人,心里很兴奋。不过,离了老窝,又有点畏惧。
孙府的门让人叩了三下。
开门,一个挎着篮子的小妇人站在门外,低头羞赧:“我找锦姨娘。”
片刻后,一个明艳女子笑吟吟迎上来,一把握住双手,张口便喊“妹妹”,摇晃的金耳坠耀目。
不多时,孙府上下,都知道锦姨娘的妹子来府里探亲。
锦姨娘的房间里,五色锦鸡明锦,一样一样地把篮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掏出来:“你带这饼子干嘛?”
“路上买的。”苏奈坐在床上,揉着脚腕,“那臭猫得了些钱,还以为有多少呢!呸,没想到只能买个饼子。”卡住脖子揉一揉,“咽不下去,噎得我嗓子冒烟。”
明锦噗嗤一笑:“人间的食物,想必你吃不惯。不过我们以后可以慢慢培养嘛。”
“姊姊,我在路上见到了人,好多的人呀!”
苏奈环顾四周,这屋里亮堂堂的,有好几个洞窟那么大,化了原型在拔步大床上滚来滚去,勾咬着帘子荡过来,又将狐狸脸枕在雕花的梳妆台上,把桌上成堆的金银首饰拨弄得泠泠作响:“这里也太宽敞了。”
正说着,脑袋猛地叫人一按:“老爷?”
苏奈借着二姊的遮挡,迅速化人,明锦几步迎到门口,将一个身着绸缎、高大微胖的老头拉了进来,弯起眼道,“妹妹,快见过孙老爷。”
“见过孙老爷。”苏奈了一下。
孙员外定睛一看,那村姑只给他一个羞答答的侧脸,鼻梁挺翘,肤如凝脂,掩不住的风韵身段,从朴素的衣服里透出来。
苏奈低头绞着衣角,嗔道:“老爷看着人家做什么,难道奴家脸上有东西?”
明锦忙道:“我这妹子自小长在山野,不懂规矩,老爷勿怪。”
“无妨,无妨。”孙员对明锦说话,眼却在苏奈身上打量,“听闻锦姨娘有客,来见一眼。你这妹子,是来看望你的?”
明锦往苏奈身前一挡,笑道,“我们姐妹二人有好多体己话要说。”
“嗯,你们说。”孙员外鼻子里嗯了一声,收回目光,临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
锦姨娘笑着目送他。
她肩膀后面,苏奈眼睛一抬,远远地朝他嫣然一笑,孙员外心内一惊:锦姨娘已经是十足美貌,没想到她这妹子青出于蓝,更是美艳妖娆。
啧啧,可惜,他这么多房小妾里,比她丰满的,没她美貌;比她美貌的,又没她风情……
孙员外来来回回地惦记着这道影子,心痒难耐,就在晚上,趁着锦姨娘给他布菜的功夫,清清嗓子,问道:“锦姨娘,你的妹子怎么不来吃饭?”
锦姨娘道:“哦,她赶路太累,在我房间睡下了。恐怕要睡到下午才起。”
孙员外点了点头,夹菜:“你这妹子,生得挺漂亮,许了人家没有?”
锦姨娘一顿,目光如炬地将他一看,弯唇:“还没有许人家,可惜长的太漂亮,乡里容不下,迟早惹出祸端。”
“何况她呀,”锦姨娘从容道,“一心只想往高那高枝上飞,想嫁个有钱人,享受富贵,我们那处穷乡僻壤的,哪个能入得了她的眼。”
孙员外眼睛瞥着餐盘,若有所思。
饭后,他背着手,踱着踱着,到了锦姨娘房门口,藏在院里一棵老树背后,转着手上扳指,仰头看月。
过了一会儿,一个窈窕的影子“吱呀”关上门,扭着腰从房里出来,走到了跟前,孙员外咳了一声,从树后出来,那女人果然吃了一惊:“孙老爷?”
孙员外打量她一眼,和善地笑道:“嗯,原来是锦姨娘的妹子,在家中住得还习惯?”
苏奈掩唇,只拿眼瞟他:“家里房子这样大,老爷人又这样好,奴家欢喜得很。”
正巧走到了回廊里,四周影影绰绰的一片,这美貌村妇的影子,不经意挨住了孙员外的衣服角。
孙员外柔声道:“你若有什么困难,大可说出来,姐夫会尽力帮衬。”
苏奈的肩膀无意蹭着孙员外,抽抽搭搭,竟抹起泪来:“孙老爷,您不知道。奴家探望姊姊是假,走投无路,投奔姊姊才是真。家中兄嫂,嫌奴家是个累赘,将我扫地出门,我也不好不走……”
孙员外忙拿手把泪珠子捧住,悄悄地摸了一下美人的脸,果然如豆腐似的,刮掉了一指粉香:“那边在家里多住上几日呀,缺什么,只管开口就是。”
苏奈仰头,月光照着泪眼,这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