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秀莹到了一处阳光充足坐北朝南的房间,桃红色的帷幔女儿家常用的胭脂水粉,时令当下最流行的香囊熏香。
赤尾拿起一盒胭脂打开闻了闻“好香啊!秀莹这都是你准备的?”
“都是我准备的呀,飞翎姐姐不擅闺阁女儿家的装扮,都是我跑遍了整个巷口才置办好的。”
秀莹眼睛滴溜滴溜的转了转,近身在我耳边问我“你是不是很怕飞翎姐姐?”
“我怎么会害怕呢,她是一个女的,又不是男的我怕什么!”
“哦,那你就是怕世子咯。”
“我才不怕。”
秀莹一边收拾一边和我闲聊道“不怕,那你会看到世子会说要杀要剐随你便,在我看来世子好像对你不一样。”
“不一样?”赤尾脑袋嗡的一下,宴席之后楚秦拉着她站在廊下是有点不一样。
“看你也不像是乐坊的舞女,世子经常抱着酒到乐坊的房檐屋顶上喝闷酒,乐坊有什么人他能不知道。”顿了顿继续说“你住进来之前,世子白天也抱着酒去乐坊,有一日回到房间衣襟上有淡淡的血迹,加上乐坊来了一个新人在宴会上做了错事被世子救下,大家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是那日巷子救了她一命放在了乐坊门口吗?那他为什么会这么关注自己?
“你不要当真,你知道南阳的赤阳候的郡主吗?”
南阳,这个字眼像刀插进赤尾的心脏一样疼,质宫、楚秦、赤阳候府到底有什么和关联。
赤尾平复下说道“听说过。”
“原本我家世子和赤阳候府的郡主是有婚约的,可惜了。王大监要亲自送旨意去南阳,人还未到南阳,就被全柘海的儿子给杀了,后来他的儿子额木叱手下假扮宫人屠了全府上下,全军压境,还好是逃回来的小六子传信将军府出兵安抚了边境。”
“小六子。”
“他是王大监认的干儿子,肯定是王大监察觉到不对让他逃回来报信的,可能是只有他活了下来,没过几天就疯了。”秀莹悄悄的压低声音说“一辈子没见过大场面,肯定是小六子藏起来的时候见过额木叱杀大监屠府反应过来吓傻了。这件事全城上下都不让提,说是祸乱天下。”
赤尾淡定的坐下,想着秀莹的话,赤阳候府的遭遇更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策划,还好一路没有透露过真正的身份,当日既没有见到婚书和大监,但是有人面见父亲。
“秀莹,我能回乐坊一趟吗?”
“可以,你现在想去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能随便去世子和其他贵人的房间。”
下午是乐坊最累最辛苦的时候,带了一些乐坊没有的水果糕点带着秀莹回到了乐坊。
乐坊一如往常就是卫林和婆婆不在外边排练,赤尾的出现让大家又惊又喜,月茹是第一个抱住赤尾的,拉着赤尾东瞧西看,身上有没有伤嘘寒问暖有没有受欺负。
赤尾饱含泪水,原来大家没有忘了她,一夜相别以为再也不见了。
赤尾看着满院子没有婆婆她俩心里担忧“婆婆和卫林呢?月茹。”
月茹哭哭啼啼的说“你没回来,斐然也没了,婆婆生了一场大病,说是让你顶替害了你,卫林在屋子里照顾婆婆呢。”
“婆婆。”
赤尾的进门看到躺在床上的婆婆轻声呼唤,卫林吓得正要喂药的汤匙掉在地上。
“是婵媛吗?还你以为你不在了,你还活着,婆婆婵媛还活着。”卫林激动的拭去眼角的泪,看着床上的婆婆。
婵媛轻轻的蹲下,婆婆比之前苍老了许多,眼睛费力睁开看到她以为是在做梦,她再一次唤了一声婆婆,才知道不是梦是真的婵媛。
过后几日婵媛来往乐坊照顾婆婆,婆婆也身体渐渐恢复,下地走路,走后几天乐坊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当日名叫斐然的舞女不是临阵逃避上场,是死在了和世子府连接的走廊水井里。
被洒扫的小厮发现,捞上来都泡大了死相别提多凄惨,见过的人说应该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楚秦世子身边的飞翎亲自调查,死状就是死后投入井内,脖子上还有勒痕。
赤尾翻来想去,是有人要害楚秦吗?杀掉一人不是很明显打草惊蛇吗?应该是府中有人串通一气要杀了楚秦,就像赤阳候府一样。
一想到她是要嫁给楚秦的,黑衣人可能不知道郡主还活着,目标一定是楚秦,跑下床没穿好鞋跑到楚秦的房间,撞见正在沐浴的楚秦,小麦色的肌肉,和他的脸一点也不一匹配,赤尾傻傻的站着看呆了。
“谁?”一瓢水直冲赤尾泼来,赤尾顺时被浇醒转过头去。
“我,我去乐坊了,我知道是你救的我,他们杀你好像是因为赤阳候府。”
楚秦被突然闯进来的婵媛吓了一激灵,只好泼水拉下衣架穿上衣服“你不要自作多情,只是没有查明看管你而已。”
“你胡说,如果你是看管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