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反击(2 / 3)

很坚定说,“娘,你该醒醒了。”

“你说什么?”

“不清醒的人是你!”

“你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反了不是?!”

萧韵致的手被迫拦在半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一时十分尴尬。

她捂着心口,气得要喊楼远山,却被楼薄西又轻声拦住。

“别喊爹了。”

“他歇下了。”

“时辰不早了,娘,您也早点睡。”

楼薄西似乎一点都没吵架的样子,可他越是这样寡淡应对,越是让萧韵致觉得可怕。

刚来盛京时,他就是这幅样子。

在书房埋首案牍。

见到谁都恭敬有礼。

萧家的远房表妹来玩,他能做出一副温柔好说话的样子,伪装得滴水不漏。

可他七魂六魄都丢光了,只剩下一副骨架硬撑着在直立行走罢了。

“儿子!”

“你又来了!”

“每次沈澜丢了,你就这幅失心疯的样子……仿佛全世界都欠了你一样……!”

“你这么失魂落魄作戏给谁看!我可不惯着你!”

萧韵致一张嘴并不饶人,怼着他弱点狠命揭伤疤,不让他逃避。

“呵,别说她走丢了,就算沈澜给找了回来,也不过是你贱妾,你还是要另娶正妻的。”

“王府烧得壳子都不剩,她已经无法带给你任何仕途上的裨益了。”

“只有一个娘家显赫的正房,才配与你联姻。”

萧韵致咬牙切齿,毫不留情面地分析起来。

“……嗯,娘,原来您也知道阿澜丢了啊。”

楼薄西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跳过了她长篇大论的分析,似乎母亲是不是大光其火已经和他没关系。他只是耸耸肩,辞别一句,“天晚了,母亲早点睡。”

“!!”

“你敢走?!”

萧韵致逼迫着他,逼他下跪,又喊着下人们。

“取家法来!”

“我今日要是不能打到你听话,我就不配当你的母亲!”

下人们看到老侯夫人怒极,要么急着去老侯爷房中喊人,要么就是真的取来了厚重板子。

烛火一支支点亮,把整个厅堂照得灯火通明。

楼远山昏昏沉沉,胡乱披了衣服来,看到这闹哄哄场面,忍不住摇头叹息。

“夫人,这三更半夜的……请什么祖宗家法呢。”

“儿子,你也真是的,怎么又惹你娘生气了?”

他各打五十大板。

但没人买账。

萧韵致冷笑着说,“楼远山,你就在一旁坐着喝茶,看我今日怎么教训这个好儿子。”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怎么?沈澜给你养了一个女儿,你觉得侯府就算有子嗣了?”

楼薄西看着明晃晃的厅堂,看着大气也不敢出的一排排下人们,再看着一脸焦急为难的父亲,最后视线停在母亲傲慢的嘴脸上。

“对了,母亲,我一直忘了和您说。”

“上一回,您不是威胁我说,若我胆敢忤逆你,你就让我背上不忠不孝的名头么?”

“我还真特意问了皇上,若我与家人不和睦,会不会影响我的侯爵,会不会无法再为皇上办事。”

“您猜皇上怎么说?”

“他说当然不会。又让我别拿这些琐事来烦他。”

楼薄西似笑非笑,望着萧韵致,一派气定神闲。

仿佛面对的不是公堂对簿,也不是母子亲情危机关头,而只是随口给茶馆说书先生喝了一声彩。

“彼时,皇上需要我在边塞驱除鞑虏,建功立业。”

“如今,他亦是要我出谋划策。”

“他用得着我。”

“还是,母亲想等皇上亲自传口谕来敲打一下您,提醒您不要为了小事误了国事?”

楼薄西眨了下眼,嘴角勾起一个笑容。

“您若不想看到我,我可以重新置办一座府邸。”

“到时候免得低头不见抬头见,惹得母亲厌烦。”

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

萧韵致本来手都要碰到紫檀木板了,却在听到楼薄西揣摩圣意这一段时,一下子怔忪。

木板啪嗒一声,跌落在地上,发出沉闷响声。

“我不许你搬出侯府。”

萧韵致咬牙,一字一句说。

她要看到儿子。

即使是失魂落魄的儿子,也是她唯一的至亲骨肉。

还有小浣儿,又活泼又伶俐,每次追着她身后跑得急了,啪嗒一声跌倒,她简直心疼到恨不得是自己摔跤。

不。

她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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