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浮慢悠悠走进屋里,听着里面的哀嚎声,笑容更加灿烂。
云婆子只挨了五棍,比云壮的情况要好不少,起码在云浮走进来的时候能精准无误的把药膏扔在了她身上。
云浮轻轻躲开,伸手接住了那盒药膏,上前一步走到了云婆子的床边,笑盈盈的把药盒又塞进了云婆子的手上,
“祖母你居然还有力气骂人,看来还是打的不重,可不像我爹,疼的都说不出话了,诶,我怎么没听见我爹的声音,我爹,不会被打死了吧?祖母,你回来这么久,有见到我爹吗?我看他好像已经晕死了。”
云婆子恨不得撕烂她的嘴,可惜自己在床上趴着,不能动弹,怒气冲冲的看向旁边的儿媳妇:“贱人,你还不快出去看看我儿子回来了没,就知道在这里杵着,也不做饭,难不成要饿死我……”
平时唯唯诺诺的女人头一次没有应答,瞪了眼云婆子,摔门而出。
云婆子更加恼火,奈何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对着云浮又骂了起来。
“祖母,我要是你,现在就对我娘客气些,服个软,毕竟那可是一条人命,你不怕那孩子半夜找你,就不怕我娘在饭里下药毒死你?” 云浮说完这话,神清气爽的走出了屋子。
刚出门,就看见被几个人抬着的云壮,人已经晕过去了,身后全都是血。
“我爹,怎么伤的这么重?阿桂叔,还得多谢你们把我爹带回来,我祖母交代了,中午都留在家里吃饭,我现在去镇上给我爹请大夫来。”
云浮顺利离开了家,往山上走去。
请大夫?不存在的,又没给她钱,去哪请大夫,更何况这里到镇上,走过去太阳都下山了。
现在都中午了,当然是先去吃饭。
云浮熟门熟路的摸到了先前她藏身的洞口。
和从前没什么区别,就是多了几只拨了毛的鸡。云浮熟练的提溜起鸡脖子,带去河边处理。这也是她找了很久才发现的地方。
在山林的深处,村里人害怕被野兽吃了,所以从来不会走到这里。
云浮在这根本不用担心被看到。
把鸡处理好,随手找来一根树枝,用河水洗干净,把鸡穿在树枝上,生火。
一边翻动着烤鸡,云浮一边想着接下来的计划。
耳边突然传来脚步声,随即一个男子站到了云浮身前,颇为震惊的问道,
“云浮,你做的还真不赖,我听说你爹——云叔是被抬回来的,伤的还挺重,你这阵子收敛些,云旗要回来了”
云浮听见声音,也没有多意外,只是随意的点点头,全身心盯着面前的烤鸡。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报仇啊,云家虐待我这么多年,总不能是几棍子就能解决的,把盐给我。”说着就伸出了手。
苏润从袖子里摸出来一包东西,扔到了云浮手上,看她撒盐的动作,总觉得眼前这个女子令人生畏。
在苏润六岁时,他爹娘带着他搬到这里,成了云家的邻居,云婆子他们常常虐待云浮,苏润他娘看不惯这样对孩子,多次出言制止过,但云婆子只会揍的更狠,时间长了,苏润娘也不说了,只不过会在背地里给她涂些药膏,送些饭菜。
苏润当时大部分时间在镇上读书,很少回家,两人很少见面,在他母亲的倾诉下,苏润只觉得云浮手无缚鸡之力,是个被欺负的小可怜。
可直到有一天他路过后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拎着一只鸡往林子里面钻。
好奇心让他跟了上去。
然后他看见了让他一生难忘的画面,平时软弱无力,浑身是伤的云浮,蹲在小溪边,干净利落的杀鸡,拔毛,烧火一气呵成。
很不巧,云浮提着处理好的鸡转过来的时候,苏润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四目相对,气氛十分尴尬。
苏润摸了摸头,想要缓解一下气氛,指着她手上的鸡,“我家有盐,你要不要?”
云浮有些意外,很快点点头。
很快两个人在林子里把那只鸡烤了起来。
云浮心满意足的填饱了肚子,擦掉嘴边的油。苏润在一旁看着她风卷残云般吃掉了一只鸡,吓得目瞪口呆。
“你吃了你娘养的鸡,回去不是又要挨一顿打?”
“苏润,刚才那个鸡腿是狗吃的?”云浮把鸡骨头埋到土里,拍干手上的土,反问了一句。
“云浮你怎么骂人?”
“我说你了吗?你要告状就快去。”说完云浮转身就走。
当天晚上不出意外,云家又传来了打骂声,
苏润那时正站在墙边背夫子布置的文章,听着那边的咒骂声,吓得他一哆嗦。
他也没去告状,怎么云浮还是挨了一顿打?苏润一心二用,嘴上读着书,实际上侧着耳朵听声音推测什么时候能打完。
好不容易等声音停了下来,苏润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