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浮在家中就收到了不少请柬。
现在赵家成了众矢之的,赵家大房变成了整个芾州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当哥哥的害死了弟弟,兄长的妾又害死了弟弟的正妻,孩子也因为他们饱受十多年的分离之苦。
可以说整个芾州城里无一人不唾弃赵家大房。
赵老太太现在整天在床上躺着,外面的消息一点也听不得,生怕受了刺激。
赵定也受到了影响,他先前在书院里每天混日子,仗着赵家的钱财,没有人敢对他说教,可现在他爹和姨娘都被关进大牢,老太太也病重,大房失势,没过就多久就被书院赶出来,他也不敢让老太太知道,每天出门混日子,在外沾花惹草,花钱如流水一般。
云浮冷眼看着赵定挥霍着钱财,并没有阻拦,只是暗中让人把他的每一笔花销全都记录下来。
毕竟亲兄弟明算账,赵家也该分家了。
除此之外,周玉趁着赵碌入狱,略施小计,成功与他和离,当天就收拾嫁妆离开了赵家。
赵家现在一盘散沙。
不少人都等着看赵家的笑话,还有些人已经开始把目光转向赵家那些商铺。
云浮一点也不在意,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今晚别让赵菱歌去灯会。
赵菱歌虽然不理解还是答应留在家里。
眼看第二天太阳升起,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云浮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把目光转向赵家的产业。
赵老太太躺在床上根本没办法管,赵定连人影都逮不着,赵碌现在还在官府大牢,赵菱歌对管理家业也没有心思,云浮刚准备接手赵家的一切。
就遭到了不少人的反对。
首当其冲的就是族里的那些冥顽不灵的老古董。族里的这些人平时住在赵家最东边的那块地方,衣食住行也通通都是赵家负责,过了几十年的好日子,就开始肖想一些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有人见云浮年纪小又是个女孩,根本不把她当回事,甚至想着要赶紧把云浮和菱歌嫁出去,再把赵家的产业拆开均分给族里。
云浮被他们那无耻的想法气笑了,趴在屋顶的向川也笑了起来,一群没眼力见的东西。
看云浮笑了,这些人还以为谈拢了,兴致勃勃的回了家,开始幻想以后的生活。
谁知道当天夜里就通通被人赶了出去,现在正是冬天,晚上寒风凛冽,大晚上的出去真的能把人冻死。
哀嚎声半条街都能听见。
有些人硬撑着不愿意走,嚷嚷着要报官,可云浮找来的那些人又岂是吃素的,那是她让孔管家从外面花了重金买回家的护院,个个身上都有功夫,
天还没亮就把人全给赶了出去,再按照云浮的吩咐,大门紧锁。
被赶出去的那些旁支连衣裳都没带出来,云浮也不理他们。
至此,赵家又被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
那些族亲看云浮,既不低头认错,也不把他们请回去,干脆也一直这样子将她告到了官府。
赵菱歌都急的在屋里转悠,云浮一点反应也没有,转头就去了赵老太太的院子。
后宅里的人个个都识时务,一看时机不对,全都投奔了云浮,没有她的授意,任何人都不敢把外面的事情告诉赵老太太。
如今的赵老太太就像前世的她,今生的菱歌,被关在一方宅院,没有一点的自由可言,
不过现在两方地位彻底翻转,赵老太太只能知道云浮想让她知道的事情。
“祖母,大事不好了现在,我们赵家族里的那些长辈个个都在觊觎我们家的东西,还把我们告到了官府,赵定找不到人,大伯还在牢里,整个家就剩我们祖孙三个,这下该怎么办?”
赵老太太听见后,气血上涌,当场又砸掉了几个杯子,“这群人简直反了不成,吃我们的,用我们的,竟然还在想着家业!把他们都赶出去这样,去,去官府,就说我们赵家主动和芾州赵家一刀两断。”
云浮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刚想离开就被赵老太太叫住,
“云浮,你大伯他,现在怎么样了?”
云浮停住脚步,想了想,“对了,忘记和您说个好消息,杀害父亲的人找到了,他叫秦大山,是当年父亲去南岭的时候,商队里的一个护卫,他自己亲口承认当年受人指使,这才害了父亲。”
云浮顿了顿,看着赵老太太的眼睛,面无表情的问道,
“祖母,你知道是谁指使他的吗?”
赵老太太的脸色大变,尖叫起来,“够了够了,我不听了,你走!”
云浮怎么可能会听她的话,她只会比赵老太太声音的更大,
“是赵碌!”
床边的琉璃盏朝着云浮扔了过去,云浮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碎片溅了一地,赵老太太神情狰狞,一脸的不敢相信,
“你骗我!不会的!怎么可能会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