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父皇昏庸荒淫,母妃也一心系在父皇身上,没人管他时,他和皇妹皇弟玩蒙眼抓人的游戏,皇妹是个傻的,总磕在门槛上。
后来他发现,皇妹只要蒙着眼就磕门槛,十几年从未变过。
现在竟有点像。
幸亏他早未知道,不然酿下大错…
“陛下?陛下?”
宴甫的叫唤声让元莫晦清醒过来,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走神这么久,新人早就走进府里,门口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他一言不发地离开。
怪不得皇弟如此痴迷,她竟如此像死去的皇妹。
然而他不可能对任何人说出这件事。
当年为了保住皇妹,姜怀漠和他已经险些决裂了。
元莫晦的时间浪费不得,只是出了一炷香时间的神,他就已经无法想象宣政殿的奏折能堆成什么样子。
宾客和小厮恭敬地把他送出府外,那辆王府的马车还是停在原地。
元莫晦面不改色地上了王府的马车,还叫宴甫赶紧把元庭玉叫回来,准备回府了。
元庭玉急匆匆地赶来,“皇兄,怎的如此着急?”
元莫晦坐得端正,“朕若不叫你,你还能看到几时?”
元庭玉低下头。
他确实是在附近酒楼的高处一直看着,无力阻止。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元莫晦嫌弃地收回目光,叫外面的宴甫开车。
两人靠在车壁上,心里想的是同一个人。
良久,元莫晦开口问道:“你心悦今日刚进门的将军夫人?”
“什么?!”元庭玉吓了一跳,“皇兄,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这反应,倒是让元莫晦困惑住了。
“你不喜欢?”
“那是自然!”元庭玉的表情,像是听到什么耸人听闻的事,满脸的不可置信。
元莫晦咳一声,又仔细看看元庭玉,他的样子不似骗人,于是将头转向另一边。
元庭玉却像知道了什么事,开口,“皇兄,你该不会一直觉得,我,心悦,柳晚意吧?”
元莫晦闭上眼睛,薄唇紧抿。
“皇兄,其实柳晚意她,特别像…”
“庭玉。”
元莫晦很少叫他的字,一旦开口,元庭玉就知道自己该住嘴了。
但元庭玉知道的是,他此刻制止自己,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说不定和自己的发现一样。
但那个人,已经是大应的禁忌,再也不能提起。
元庭玉面露伤感,静静呆坐。
-
这边的纠结,那边一概不知。
柳晚意被姜怀漠安置在新塌上,他手只一挥,盖头就轻盈落地。
柳晚意抬头看向他。
只见他忽然凑近,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吻了下来。
他们的唇轻触。
柳晚意的眼睛忽然睁大。
不过一瞬他就离开了,往她手里塞了些花生桂圆,匆匆离去。
柳晚意一个人坐在床上,还在回味刚刚发生的事。
姜怀漠吻了她?!
为什么吻她?还没到洞房时间呢!
不慌不慌,说不定是他喝醉了。
可是,他有喝过一滴酒吗?浑身有酒味吗?
柳晚意最后认为,一定是姜怀漠忘了流程,要么就是他是个流氓,就爱亲人嘴玩。
一定是这样的!
她煎熬地等着,期间春生替她卸了一头的发饰和妆容,收拾好床榻,和其他人退了出去。
已经是晚上了。
姜怀漠回来会是怎样呢?
柳晚意想着想着,门嘎吱一下开了,姜怀漠一身喜服,他紧跟着关了门,在柳晚意紧张的目光下脱下了外面厚重的红装,露出里面的亵衣。
做完这一切,他才看向柳晚意,一张俊脸愣了下,轻咳一声缓解尴尬,“你…何时就寝?”
柳晚意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她红着脸小声答道:“现在。”
姜怀漠走过来,柳晚意一时不知作何反应,瞪大眼睛盯着他,他好像才知道尴尬似的连忙背过身。
柳晚意小心地脱衣服,生怕传出一点声音。
她钻进被窝,空出一大片留给姜怀漠。
蜡烛被吹熄。
柳晚意紧张地捏着被角,感到他躺进来之后,大气也不敢喘,明明伸手不见五指,她却努力地睁大眼睛。
直到等了很久,他和她隔得还是很远,被子中间的凉风嗖嗖地刮,柳晚意都感觉冷了。
姜怀漠这是…不打算洞房了?
她试探地往那边挪,一直到中间空出来的被子终于能够接触床面,没有凉风再进来之后,她停止了移动。
这样也勉强能睡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