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笑了笑,应了声好便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一同顺着小路往后院走去,通往后院的小路是鹅卵石铺起的,小路两边是青竹绿叶,后院的院子是片干净的空地,两人牵着纸鸢玩的不亦乐乎。
“公主,它为何还没飞起来。”甘棠累的双手叉着腰都想摆烂了。
“甘棠你再跑快一点呀。“凤乔幽拉着纸鸢跑在甘棠的前面喊道。
一阵风顺着两人奔跑的劲将纸鸢带上了天空,挂在半空中飘摇着,“公主你看,纸鸢飞起来啦。”
起风了,风的声音在凤乔幽的耳边响起,吹起她耳后的发丝,纸鸢也越飞越高,线也挣的紧了些。
她松了圈手中的线,心里对纸鸢说道,我不求你保我一生平安,也不奢望你为我消灾解难,我希望你自由,你本就该是自由的,不该被这根线束缚。
她笑了笑,松开了手中握着的线圈,“飞吧,飞远点。”
她在心里对纸鸢交流着,我还有大任在身,如果可以,你就代我去看看那些我想去的地方吧。
身边的甘棠也笑了笑,她当然知道凤乔幽松开纸鸢是为何,她也诚恳的希望她有一日能自由,如同儿时那般。
纸鸢还未飞走风便缓缓停了,它开始缓缓下降来,甘棠疑惑的指了指纸鸢,“诶,小姐它怎么越飞越低,好似又回来了。“
纸鸢直直下降,刚巧不巧就几厘米的距离,它落在了后院的墙外,也就是隔壁太子府的后院。
凤乔幽整个人都有些愣住了,落屋顶上也比这好啊,自己好心放它走,它这是在恩将仇报啊!
心中正犹豫要不要去“救”纸鸢,最后,她在走太子府正门和放弃捡纸鸢之间选择了翻墙!
她跑到墙边侧耳听了听,确定没动静后她才双手扒拉上墙,瞬间坐到墙头上后身手敏捷的蹦了下去。
另一边,隔壁太子府书房里。
即墨珩和丞相之子萧佑廷喝茶闲聊着,两人是多年好友,关系甚好,萧佑廷笑着轻抿一口茶水,“听说隔壁昨晚遭刺客,你派了人防守啊。”
即墨珩轻嗯了声,端起桌上茶壶又给萧佑廷倒上了一杯。
“是监视的那种防守?”
“保护的那种。”
萧佑廷先是哦了一声,随即又疑问的啊了一声,他有些惊奇的看向即墨珩,像是八百年没听过他说这话似的。
“啊啊啊!”外面突然响起一声剧烈的惨叫声,听着发出声音的人神经就像是受到了极大创伤。
萧佑廷饮茶的动作忽的止住,“什么鬼动静?”
他刚说完便见即墨珩迅速站起身快步往外走去,他便也起身跟了上去。
太子府书房便在后院,两人出了书房刚到院子,就见凤乔幽躺在地上晕了过去,她的身前还站着一只个头不小的松狮犬,此时正被凌寒牵着。
“呆瓜!你竟咬了他人。”萧佑廷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它。
呆瓜也像小孩子做错事一般将头垂下。
“萧公子,公主是被吓晕的。”凌寒替呆瓜解释道。
即墨珩一字一句的道:“凌寒,你先将它带下去,再将王太医请到公主府。”
他走到她身旁蹲下将她娇小的身躯抱在怀里往外走去。
——郡主府,甘棠见凤乔幽被他抱了回来心里一惊。
她一脸担心的连忙上前去看,见凤乔幽晕了过去,又是被即墨珩抱回来的,她没敢开口问。
将凤乔幽放到了榻上后王太医便匆匆赶来了,他先是把了个脉,随后道:“公主身子薄弱,此番是惊吓导致的晕厥,老臣先行去给郡主熬几副汤药。”
甘棠轻轻抚了个礼将王太医送了出去,塌上的凤乔幽皱了皱眉,缓缓睁眼,就见自己在榻上躺着,榻边站着的男人正低头看着他,一张俊脸映在了自己眼里。
怕凤乔幽尴尬,甘棠连忙扑到榻边,眼中闪现出几滴泪花,“小……郡主,这是怎么回事,你可是摔到了啊,伤到脑子了没啊,你要是出个好歹我可怎么办啊。”
“未伤到脑子,伤到了神经。”即墨珩张开薄唇淡淡开口替凤乔幽答道。
甘棠瞪起双眼,更担心了,“啊?公主你身子本就不好,要是神经再出问题可如何是好啊。”
凤乔幽OS∶求求你盼我点好。
她咳咳了两声看向即墨珩道,“有劳太子殿下,小女已然无碍。”
即墨珩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甘棠见他走了,这才敢开口问道:“公主,你不是去捡纸鸢吗,为何晕了,还是被太子殿下抱回来的?”
“别提了,谁懂啊,我刚跳下去就见一只犬像盯猎物一般的盯着我,那眼神跟太子殿下简直一样!别提多冒汗了。”
“我懂,但是抱歉小姐,我无法感同身受。”甘棠一副痛心的模样瞥了瞥嘴。
早晨听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