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物(1 / 2)

枳风牟足了劲,才发出声来,若是她不说话,单按湛星的臭脾气,估计得搅得人家主人家不得安宁。再何况起因还是自己弟弟,造孽啊!

丰家祖母到底经历过大风大浪,只柔声对枳风道:“孩子,老身会给你一个交代!”

闻言,枳风轻轻的点了点头,而后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上面,大概是床帷幔上的几串流苏。

丰家祖母回去时,丰谷雪正在丰夫人怀中哭的睡着了,浅绯的衣服揉搓的满是皱褶,衣袖上还有未干的泪痕。还是个刚刚及笈的孩子,怎么就狠得下心去打人家姑娘。

“别睡了,让她起来!把人伤成那个样子还有脸睡!”

丰夫人轻轻的摇了摇丰谷雪,伴着一声嘤咛,小姑娘还有些迷蒙的睁开双眼,看着有些愠怒的祖母站在一旁,恍惚才想起啊自己做了些什么事。

一双杏眼有些闪躲,手却是悄悄的拉了拉丰夫人的衣袖。丰家也不知为何,女儿缘薄,这几辈的孩子,便是连着旁支,出生的女儿也只有丰谷雪同她姑姑淑仪郡主丰怀微。因而被家中宝贝的不得了,何时见过这般阵势。

“祖母......”

“罚你抄经十日,抄完再同宋姑娘道歉去!”丰家祖母到底宽仁。

“我不……我就打了她一鞭子,能出什么事!”

“越来越胡闹了,来人,将二小姐带回房间,抄不完经,不许出来!”

“哥—你帮我说说话啊!”

丰谷月站在一旁,静静的立在那里。祖母还是罚的轻些,也不知山海会不会满意。

湛星未传信给曲无尘,只是心里仍憋着一口气,整个人气鼓鼓的。

“太轻了,我打回来一鞭,就好!”

任风起忙拦着他道:“唉唉唉,好歹人家是个小姑娘,你在人家主人家,去打人家的姑娘算是怎么回事?”

“她也是姑娘!”湛星提了提音量,看了看枳风的房门。

丰谷月站在不远处,看着争吵的两人,只是觉得有些麻烦。

千秋道:“来了?这次阿雪做的太过了。”

“镜渊春风雪麒麟,清霜夜雨谢十灯。那日我只是单提了这,你们怎得反应那么大?”

“谢十灯同阿枳她有些恩怨是非。”

“是北海阁那件事?我虽未见过谢十灯,可他确实在江湖上行了许些善事,我不信……”

“表哥,这事比你想的复杂,阿枳她……本也与谢十灯无仇……”

丰谷月蹙了蹙眉,有些同情的看了看千秋道:“莫非是谢十灯对宋姑娘始乱终弃,同魔教少主攻上北海阁,致使宋姑娘心如死灰,又身中剧毒。而你身为神医实在是看不下去,故而为她远走他乡,寻找解毒之法?”

“虽然猜的有几分对,但连起来怎么就那么离谱?”千秋嘴角抽了抽,“你不去说书着实可惜。”

“那你说是怎么一回事?”

“阿枳同谢十灯是双生姊弟,北海阁……本也是枳风带他去的……至于阿枳中毒,虽不是他造成的,多少也同他少不了关系……”

“原是如此,阿雪听说了许些他的事迹,着了迷,总归是她过分了些……”

“琉璃盏,若不受伤无碍,若是受伤,也要受筋脉寸断之痛,每受伤一次,都损伤一次底子,长此以往,纵是满身武艺,也无处施展。”

“也就是说……”

“嗯,所以这次……阿雪真的过分了。”

千秋看了看远处争吵的两人,道:“阿炤说的没错,阿枳她……也是个姑娘!”

隐沙送了许些珍稀药材,可也都用不太上,千秋看着床上的枳风,便是用了药睡着了,隽秀的眉也是拧着的。鞭伤让侍女帮忙上了药,像一条虬蛇蜿蜒狰狞,要恢复起来,最少也要十来日。

夜里,千秋在房门外坐了一夜,夜里的风都带了几丝燥热,千里月明,唯余天上几颗稀疏的星子。房中有侍女和湛星守夜,看顾着枳风可有异常。今日枳风的脉象有相较于先前有所异常,饶是身为大夫早已通晓生死,他实在还有些怕,屋内躺着的不是别人,是他心悦的姑娘。自然,被这焦躁灼得睡不着的大有人在。任风起和白云涧想要值夜被他赶回去休息了,横竖只是几个人一起熬着,不过看那烛光人影,这两人大抵是打算颤巍巍下一夜的棋。

兰因大抵也好了些,夜半颤巍巍得扶墙走来,一身半旧的僧袍洗得发白,千秋只觉便是一阵风,都能将这位大师吹倒。他淡敛着睫羽,带着点微微的浅笑,似乎从他们刚认识起,便是这般普渡众生的姿态,也似乎从他们认识起,眉梢中总透露着几丝哀伤。

年少的“惊风碎月大侠”告诉他,寺里的和尚是慈悲的,他们满怀善意,垂眉慈悲。他也读过佛经,读过“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只是佛度了众生,谁度他们?

又好似阿起,这人平日里说个没完,连吃饭都堵不上他的嘴,可是偶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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